景零榆感受着耳中傳來陣陣溫熱的呼吸,緩緩側頭看向身旁的人。
“這一杯我先喝。”
酒杯相碰,omega将酒杯放到嘴邊,喝下一口。
她睨着omega嬌軟紅豔的唇,緩緩将紅酒喝下,嘴邊溢出些許酒漬,沾上媚色。
“怎麼這麼粗心呢?”
景零榆抽出張濕紙巾,捏在兩指間,慢慢貼近湊到臉頰前,輕輕擦拭着omega的嘴角,食指指尖觸碰到臉頰皮膚,溫柔又耐心,小心又仔細。
夜場溫度有些低,omega身體顫抖着,景零榆憐惜地将人摟在懷裡,嘴中說着俏皮話,哄着他往樓上的包間走去,找個溫暖的包間。
餘光追随着某個身影。
人群擁擠,有不長眼的人瞧着她身旁略有姿色的omega,想要上前來搶,被她無意躲開,跟着前面的人擠進電梯上樓。
“你好,請問A356房間怎麼走?”
景零榆攙着昏迷不醒的omega,有些茫然地看着四面八通的走廊,辨不清方向了。
害怕走錯房間,她瞧見了旁邊已經刷開門了的人,禮貌地上前幾步,輕聲地詢問。
氣質優雅的omega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轉過頭來,一隻手握在門把上,另一隻手不确定地指向自己。
“您是在問我嗎?”
獵物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如奶兔般可愛的,展示着自己的善良和天真。
狩獵者景零榆無辜地點點頭,攙扶着的人太重,她身形晃悠了幾下,似乎馬上要跌倒。
omega看着她吃力,連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側過頭去順着手指的方向,露出脆弱的脖頸,溫聲告訴她一直往那個方向走。
“就往這邊一直走,第五個房間就是了。”
此時整個走廊隻有他們三個人,監控她已經提前黑掉,故障失靈。
景零榆盯着omega嬌嫩的脖子,找準時機,一個手刃劈向毫無防備的人,暈倒的瞬間她将人攙扶在另一個肩膀。
電梯門打開前一秒,景零榆若無其事地将兩人帶進房間裡,後腳一踢把門關住,隔絕掉旁人的視線。
從口袋裡找出繩子将兩人牢牢捆住,随手丢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興奮的原因,她的身體感覺越來越燥熱,額頭開始冒汗,脖頸後的腺體發漲疼痛,顱内滿是沖天的亢奮和強烈的欲/望,她需要發洩。
景零榆猛地反應過來,她混亂的易感期沒有任何預兆地提前了。
此時房間充斥着濃郁的香味。
厚重的甘苦味感,帶着涼意的草藥氣息,依舊回甘,但細細品味,其中還夾雜着清冷的木質香。
霸道且極具侵略性。
突發奇來的狀況讓景零榆措手不及,身上并沒有配備抑制劑,她的alpha信息素過于強烈,會刺激到其他的alpha,對柔弱的omega也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此時的景零榆腦海中響起預警,欲/望的本能催促着她趕緊标記。
但她并不願意标記被alpha碰過的omega,她不是不挑。
害怕會控制不住碰到他們,索性自己躲進卧室裡,遠離地上的omega。
但體内的狂暴因子似是失控了般地亂竄,腎上腺素瘋狂上飙,腦海中的弦繃緊僵直,她強行逼着自己冷靜。
就在她無法忍耐的瞬間,有人破窗而入,刹那間冰冷的槍口摁在她的後腦勺。
“别動,這次的任務必須是我的。”
來人正是她的死對頭,第一殺手覃淮序,S級alpha。
覃淮序早在窗外時就聞到了屋内熟悉且霸道的alpha信息素,實力更上一層的他根本無所謂信息素的幹擾,反正他是來搶任務的。
當然,搶死對頭的任務就更開心不過,并且易感期的alpha實力會大打折扣,景零榆根本打不過他。
覃淮序拿槍指着景零榆,将她帶出卧房,瞥到地上躺着的目标任務。
“這次我就把人帶走了。”
他拎起地上的人就要往外撤退。
覃淮序的身形迅速,松開槍支的瞬間人已經到了窗邊,下一刻就要逃脫。
但景零榆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覃淮序根本就想不到,易感期不但不會削弱她的戰鬥力,還能在短暫時間内讓體能提升整整五倍。
“覃淮序你做夢!”
他移到窗邊的瞬間,景零榆一個扣殺準備掐住他的後脖頸。
“這是你逼我開槍的,其實我并不想傷你。”
覃淮序感受到力道,反應過來,偏轉側頭躲過,拿出手槍對準景零榆右肩無聲開槍,帶着omega就要跳上窗台。
景零榆小幅度側身躲過,子彈擦過衣料打進地闆。眼看着覃淮序就要逃,她秒速抽出槍打在覃淮序手臂,擦過表層皮膚打進牆裡。
響亮的嘲笑聲在逼仄的卧室裡響起,景零榆雙手端接着槍瞄準覃淮序的肩膀,嘴角噙着譏笑,譏諷地看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逼我,你還不夠格。”
覃淮序停頓吃痛的瞬間,景零榆開槍打中他的肩膀,同時從身後抽出長鞭拉住他的腳踝,将人狠狠拽到地上,他手中拎着的omega被甩到空中,滾落到沙發邊。
這一摔景零榆用出了十成的氣力,把覃淮序摁在地上動彈不得,掐住他的後脖頸,卸掉雙手的力道扣在背後,單膝跪在他的脊背處,另一隻手攥住他的頭發将腦袋翻轉過來。
“丢人的東西。”
她慢慢低下頭,貼近他的臉頰,燥熱滾燙的呼吸打在覃淮序的臉上,一字一頓地開口。
“你永遠不可能搶走我的任務,手下敗将就是手下敗将,玩不起就承認,乘人之危可是真不君子。”
如果真是如覃淮序想的,易感期可以趁虛而入的話,那麼景零榆早就死了。
但是易感期的alpha,根本控制不住暴亂的欲/望。
惹誰不好,非要惹易感期的景零榆。
劇烈的打鬥相持後,她體内的狂暴因子劇烈激增,腎上腺素飙升,渾身充斥着快感,欲/望已經不可控。
此刻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标記,标記這個該死的、幹淨的alpha。
于是她側頭慢慢移到覃淮序的頸後,右手扣在他的腺體上,一下又一下的摸着,炙熱的呼吸打在他的後頸。
“你在幹什麼,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對于alpha覃淮序來說,這是第一次有人觸摸他的腺體,而且和他一樣也是個alpha。
這對他來講,被狠狠壓制着觸碰最脆弱最隐私的部分,是巨大的恥辱。
他不要命地掙紮,半身彈跳想要起身,雙手用力想掙脫,隻是徒勞。
景零榆松開抓着他銀灰短發的左手,慢慢移到喉結處,掐住他的咽喉,迫使他擡起頭來,看着他無助瞪大的銀色雙眸。
逃離,無異于異想天開,景零榆右手牢牢控住他綁在背後的手,單膝将他死死按住。
下一秒,覃淮序驚恐無力地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