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零榆撥開覃淮序的頭發,露出腺體,張嘴咬下去。
“景零榆,你快放開我!”
“唔—”
覃淮序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感受着景零榆的動作,啃咬腺體的疼痛深入骨髓,他面目扭曲猙獰,後背冒出涔涔冷汗,似是承受着極大的痛苦,慘白臉色,張開嘴哀嚎,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從來沒有,被alpha咬過,刺激大腦皮層的痛感,讓覃淮序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崩潰。
從來隻有omega會被alpha壓在身下,景零榆怎麼可以這樣?
他渾身僵直,疼痛讓身體無法動彈,瞳孔瞪大又緊縮,腺體還被景零榆咬着。
不多久,景零榆松開嘴,從覃淮序身上下來,饒有趣味地看着瀕臨絕望的死對頭第一殺手,嘴角可是壓不住的笑。
擡腳将覃淮序用力踢翻,看着他毫無生氣的眼眸,一開始收斂的笑變成抑制不住的大笑。
景零榆從來沒有見過覃淮序這副模樣。
他從來都是高傲的,孤僻的,高高在上的,兩人一見面除了搶任務就是打架,幾乎全聯邦的人都知道,第一和第二是無可解的仇敵。
但她也是個高傲的人,不喜歡有人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易感期的提前是一個無比合理的契機。
她要一次性咬斷覃淮序的脖頸,打碎他高傲的脊背,敲爛他揚起的頭顱,她要讓他害怕、退縮、畏懼。
很顯然,她做到了。
“真可憐。”
像隻被人淩虐慘了的野狗一般,渾身濕透,欺淩地躺在地上,楚楚可憐。
景零榆扶了扶臉上有些松動的面具,撈起地上依舊昏迷的omega,掃了覃淮序狼狽的樣子一眼,嗤笑着跳出窗外離開。
對了,走之前她也沒忘了在酒裡下藥的那個omega。
思來想去,易感期提前隻能是人為,于是翻遍omega全身,從指甲扣裡找出了剩餘的藥沫,全部塞進了覃淮序嘴裡。
任由兩人躺在地上。
———
“哥,我回來了。”
餐桌上擺滿了飯菜,飯盛好放在一旁。晏觀棋早早地便坐在桌旁等着了,見她回來,起身走到身邊接過她手中的面具,放到櫃台。
“菜還是熱的,趁熱吃吧。”
她餓得不行,不多話直接坐下,夾起菜就往嘴裡塞。
屋内彌漫着撲鼻的飯菜香味,萦繞在晏觀棋的鼻尖,他坐在對面,雙手交叉着擺在桌上,眼眸溫柔帶笑地看着她。
景零榆吃飯的小動作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的菜總是夾起很快直接往嘴裡塞,不喜歡的配料會丢到他的碗裡。
“阿零,出任務的時候,外面的口味吃得還習慣麼?”
景零榆在吃食方面很小心。
剛撿回家的時候,晏觀棋給她端來營養餐,好不容易哄着喂了兩口,眼看着她全身逐漸透紅發癢,吓得小晏觀棋連忙抱起小貓一樣的人,往醫院跑去。
做過檢查後,私人醫生告訴他,景零榆的過敏源太多,吃食不能大意。
從那以後,小晏觀棋便不放心經過他手的餐食,跟在廚師身後學着自己做飯,穿着大一号的圍裙站在櫥前,自己先嘗過味道後,才會端去房間。
就連前晏家家主都大為羨慕,這小鬼還從來沒有親手給她做過飯。
偶爾在外面解決夥食的時候,景零榆胃口總是不太好,淺淺對付一口便不再吃,常餓着肚子回家,和晏觀棋控訴外人的廚藝如何不行。
他很清楚的明白,景零榆隻吃得慣他做的飯菜,無論外面的擺盤再如何好看,對她來說,也是無味之食。
“以前覺得不好吃,現在嘗過了覺得挺不錯的。外面的新鮮,總能吃到些不一樣的。”
她懷疑以前自己可能被晏觀棋的手藝養刁了,不然怎麼可能對外面的美味一項拒之門外,嘗過一遍了才知道,那簡直是味蕾爆炸的極端享受。
看慣了家裡的清湯小菜,外面的重口魚肉也食之無限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