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變了好多,也不知道這裡味道變了沒。”劉胖和李叔一樣,眼睛就沒帶歇的。
幾個人點完菜後随便瞎侃等着,陳向喧時不時用手機打字和他們聊兩句,李叔在手機上搜出他看上的那輛車給劉胖看,臉上洋溢的笑容和看到一把喜歡的琴時是一樣的。
陳向喧看着李叔的樣子自己也跟着笑了,一半開心一半無奈,他想出去找份工作的心變得更強烈。
這時他手機響了聲。
又是俞知遊。
魚:你們不在店裡啊,今天走得這麼早qwq
陳向喧看了眼服務員剛端上來的龍蝦,拍了張照,發送彩信給俞知遊。
并說道:提前關門去吃飯了,怎麼了?
魚:沒事,就是路過,多吃點啊!
陳向喧在心裡回複了個‘好’,放下手機戴上一次性手套吃了起來。
“味道沒變,就這味兒,”李叔又吃上一塊打底的黃瓜,“絕了,我就愛這口黃瓜。”
“那你應該點一鍋油焖黃瓜,這大蝦你可别吃了,”劉胖把裝蝦的盆朝陳向喧那邊推推,“全給向喧。”
“好狠的心。”李叔兩眼一閉,開始無淚啜泣。
劉胖哈哈笑,陳向喧看向外面天空的黃昏晚霞,聽着李叔和劉胖的吵鬧,感慨着能有今天真的很好。
吃完飯後李叔說要去附近逛逛,懷念一下曾經的學生時代,劉胖表示期待,陳向喧表示無所謂,他反正也要走走消消食。
李叔這個懷念還真的挺具體的,走幾步就有話說。
“你看這個地方,就電線杆子那裡,那個時候我還說要過來賣唱,結果每次過來都是去吃小龍蝦,”李叔又看向另一邊,“我還記得那個地方有個貼膜的,他賣我三十塊錢一貼,第二天膜就稀碎了……那邊……诶?”
李叔招招手讓陳向喧他們跟着走,過了馬路,三人進了斜對面的一家手機店。
“今年不知道送你什麼,反正生日沒幾天了,送你個手機吧,”李叔看了看櫃台裡擺放的手機,對陳向喧說,“挑一個,挑個好點的。”
陳向喧随便看向一部手機底下的标價,對李叔比畫着:暫時不用,我用不上那麼多功能。
“你這手機都好些年了,我自己都換智能機多久了……”李叔又催他,“快點的。”
劉胖在旁邊幫忙挑了起來,他指着一部手機對陳向喧說:“這個不錯哎,你喜歡這個不?”
進退兩難了,就連導購員都笑着站旁邊好半天,看樣子準備要開口介紹了。
陳向喧開始随便胡謅,他速度極快地比畫道:這家店沒有我看上的那部手機。
導購員看不懂,劉胖也不懂,隻有李叔愣了愣,“哦,那在哪家店?”
陳向喧說:上次和俞知遊去買魚時看見的,到時候我自己去買。
“别啊,我陪你去呗,”李叔邊說邊走出手機店,“明天去吧,我還挺想在你生日那天看見你拿新手機的。”
随便吧,他現在怎麼說都行,從手機店裡出來了就行。
陳向喧擡手比畫:再說吧,我想和俞知遊兩個人去。
“和他啊?你們關系真是越來越好了,”李叔點頭,“也行,我給錢你去買。”
陳向喧連比兩個‘ok’,想着明天去哪裡随便晃一圈再回去,李叔問的話,就說手機賣完了。
今天陳向喧這按鍵機倒是挺忙的,剛坐上車,劉胖那句‘出發,給你倆送回去’剛落下,他的手機就又響了。
肯定是俞知遊,陳向喧真想不出還能有誰,這人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話都不能一次性說完的嗎?
魚:剛才看到一個震驚我的事情。
果然,發短信也隻說一半,還用上了我說你猜模式。
陳向喧頭靠着車窗慢慢按下:什麼事情。
魚:一隻小黑狗跟着一隻小黃狗跑,倆狗相處十分和諧。
陳向喧問:然後呢?震驚在哪裡?
魚:震驚就震驚在它們和諧到在街上光明正大地進行了繁衍生息,小黑和小黃各擁有一次主動權。
陳向喧将這段話反複看了三遍,回複道:所以?
魚:這是倆公狗。
陳向喧:……
魚:那麼問題來了,你怎麼看待這件事?就是同性這方面,當然了,我是指人。
陳向喧沒怎麼看待,他身邊雖說沒有這一類人群,自己也沒談過戀愛,但他還是多少了解一點;雖說了解很片面,隻處在于對這三個字的理解——同性戀就是兩個性别相同的人相愛。
僅此而已。
他回複道:沒什麼特别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