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顯然對服裝很有研究,不僅能說出每件衣服的設計款式,還能對服裝的曆史侃侃而談。
他長相帥氣,舉手投足間優雅又不失貴氣,不卑不亢的态度很容易讓大家把注意力挪到他的臉上。
他介紹每件衣服時都非常小心,顯然很珍重這些藝術品似的衣服。
祁天錦則看着自己的戲服擔心他留下什麼手印子,别給她的衣服弄壞了。
今天的戲份奧菲利亞已經死了,祁天錦收好衣服後找了個地方坐着發呆。
她看見霸道總裁和草包哥說了什麼,然後把王子衣服上的配飾取下放進自己口袋裡,草包哥竟然低頭開始鼓搗皮帶。
祁天錦翻個白眼,心想:真下流!
然後,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祁天錦甚至懷疑她看花眼了,王子戲服的小配飾又回到戲服上了。
祁天錦對圖像的感知能力很差,王子的戲服又花裡胡哨的,她現在已經搞不清是自己看錯了還是低頭的功夫記錯了配飾的位置。
霸道總裁很快拉上拉鍊,沒有給祁天錦再看一眼的時間,戲服在半透明的蒙了層霧似的防塵袋裡變的模糊不清。
祁天錦的眼睛眨了又眨,是她看錯了嗎?還是她記錯配飾的樣子了?
但是那個配飾上一秒都不在衣服上,難道霸道總裁其實是個魔術師?
祁天錦收回視線,心想:我就知道你也不是好東西。
不知道霸道總裁查到了什麼,難道禁忌是戲服?
不管霸道總裁打的什麼心思,他面上依舊是那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打戲開始前他特意用手試了道具劍,确認安全後才開始上手。
樓顔玉和鄭君站在相機前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祁天錦偶爾也會被拍入鏡。
中場休息時,草包哥突然想上廁所,他問了一圈,隻有弱雞男也想上廁所。
他倆猶豫了半天還是出去了,總不可能連廁所都不給上,拉屎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呢,而且現在是白天,那東西白天不會出來,除非觸碰到禁忌。
門拉開的時候,隔壁清晰傳來了合唱聲,聲音洪亮,音調激昂,女中女高像兩隊士兵的腳步将歌曲一波又一波推向最高潮。
草包哥沒有關上門,還大聲叮囑,“你們不要關門啊!”
“不關,你快去吧。”樓顔玉讓他安心。
隔壁在唱的《保衛黃河》沖散了不少恐怖氛圍,聽着還有些熱血沸騰,估計也是迎新會上的節目。
祁天錦有些想不通,一出哈姆雷特演完其他節目還有時間表演嗎?
出門的兩人在走廊盡頭找到了廁所,草包哥很快上完提上褲子走到門口洗手。
弱雞男急得大叫,“你别先走啊!一定要等我啊!”
“知道了,你快點,我就在門口等。”草包哥有些不耐煩,他内心極其瞧不起弱者,認為這些人隻會拖後腿。
衛生間的氣味比他想的還要臭,草包哥已經跑到拐角了氣味還是一陣陣飄出,讓他忍不住罵罵咧咧,弱雞男吃了什麼拉得這麼臭。
草包哥沒待一會兒就輕手輕腳地走遠,氣味實在太重,他身上都要被熏出味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鐘,太陽已經西斜,将整條走廊照得明亮清晰,配合合唱教室裡慷慨激昂的音樂,給予了草包哥極大的勇氣。
他哼着歌,心情愉悅的回到排練教室,門已經被關上了,他有些不爽,一進門就抱怨道,“不是說了别關門嗎?你們幹嘛呢?”
教室裡也很明亮,前後都是鏡子,陽光從左右兩側的窗戶照進來,映在鏡子上又反射到他們臉上。
照在祁天錦和樓顔玉身上更是白的晃人眼,草包哥把視線黏在祁天錦身上,比起樓顔玉他更想殺祁天錦。
這種高傲的女人被吓到之後的表情會格外好看,她們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狼狽模樣會讓他非常興奮。
祁天錦注意到他的視線有些不自在地閃到一邊,太陽從窗戶直直射進排練室,将那一塊木地闆都照成黃油的顔色。
草包哥随着她的移動将視線挪到陽光那邊,他多希望出去後也能遇見祁天錦,在外面殺人就不會被主神懲罰了。
“叮鈴鈴”
突兀響起的鈴铛聲讓草包哥回過神,他的視線轉到樓顔玉身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手鍊,紙掉出來了”
樓顔玉有一根銀色手镯,上面有幾個鈴铛,平時都沒聽見響。
她從地上撿起小小的紙團,重新塞進鈴铛裡,聲音果然消失。
被這麼一打岔,草包哥也顧不上看祁天錦了,他拿起地上的道具劍,這一幕是哈姆雷特無意中使用了雷歐提斯的毒劍将雷歐提斯刺死,他和霸道總裁應該換一把劍了。
草包哥被太陽晃得眼暈了一會兒,他換個位置站,把手中的劍交給霸道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