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你問我幹甚麽?你要做甚麽研究,你自己決定啊。”
蠍一回到家,就把今日畫的所有草圖放在桌上,推到姐姐面前,讓她看完後告訴他,他可不可以繼續研究下去。
可是昙并沒有拿起看,隻覺得弟弟很奇怪。
雖然他平日裏有時會拿着設計圖,問她的意見,不管最後她的意見,會否被他採納,她也會認真說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這次他問的不是建議,而是他能不能研究下去。這讓昙感到奇怪,因為他是從哪方面認為她可以知道他能否研究下去啊!
告訴她,她改!
再重申一次,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對忍者的那些甚麽術啊,知識啊,常識啊,隻有大概的認知,再多的了解就沒有了。
所以她是不可能會了解那些東西可不可以研究下去,她弟是問錯人了。更别說,他都已經在研究了,還可以因為她一句話而停下來嗎?
想也知道沒可能吧!所以他問這個有意思嗎?他是問着玩的吧?
事實上,昙還真誤會了蠍。
蠍的研究是他動手那一刻才叫開始,他現在隻畫了設計圖,一切都仍然隻是想法。他此刻還真能因為她一句話叫停。
而他會問她,其實是因為他草圖上畫的,是以她的作品為藍圖的傀儡。
他認為即使他在上邊做了些微修改,可這始終是她的東西,他不能就這樣拿去用。
就算之前昙的話語中,是有他可以用的意思,但誰知她在那之後有沒有改變主意,或者當時是他誤會了她的意思。
要是她本來是用來賣錢的話,他最好還是不用為好。
因為傀儡師的一身實力來自傀儡,他是拿那個做藍本的。若果賣出去了,雖然跟他之後製造的傀儡會有點不同,但敵人也可能從中窺視到他的傀儡的能力。
而忍者的戰鬥打的其實是情報戰,若是這樣的話,他在打鬥時會很危險,說不準,他因而一招不着,他可能為此喪命。
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他還是問清楚好,免得以後出事,也可以避免未來會發生姐弟阋牆這種事。
“這個……你先看清楚,我再告訴你原因吧。到時你要打,要罵我,我都不反抗。”他指着草稿,示意姐姐先看了。
其實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給她說,他把她的作品拿去用了,并把内核改得面目全非。
雖說他成全了自己的藝術,可他也毀了昙的藝術,這是他無法推卸的錯誤。
将心比心,若是有人毀了他的藝術,他一定會氣得跟對方拼命的。所以他在為有新靈感興奮過後,就開始心裏難安,生怕把自己姐姐氣病了。
即使昙最後因此不讓他用,要他改,他也不會說甚麽,因為是他理虧。
不過一切都要等她看完他的草稿後,打他一頓發洩完情緒,再說吧。
“吓?打你?我為甚麽要打你?”昙心裏非常不解,他這是甚麽意思?讨打嗎?
雖然她百思不解,但她還是順着他的意思,拿起了桌上的手稿,看了起來。
隻是随着她看的頁數越多,蠍的心情就越忐忑不安。畢竟他挺擔心她看了後,會氣得直接病了。
卻沒想到她的反應和他預料的完全不同,她看到一半時,挑着眉問:“這不是我之前畫的機械野豬嗎?”然後笑了,“哎喲,這小細節,真的比我仔細得多了。畫得這麽好,我怎麽會打你呢。”她高興地拍了拍草稿。
然後她擡頭看向他:“不過我以為你會更喜歡那些小型的機械獸呢。”
之前他看她的素描時,她留意到蠍的目光經常流連在那些小型,如像鹿、狐獴、貓咪……之類的機械獸上。
因而她便覺得他應該是比較喜歡小型的機械獸了,但現在看來,事情可能不是這樣。
“我确實是更喜歡小型的……”聽到她誤解了自己的喜好,他條件反射地要澄清一下,可是他也很快就反應過來,“等等!你……不生氣?”
“我為甚麽要生氣?”昙是真的不知他在想甚麽。又是打,又是生氣的,這是怎麽了?
“我……我把你的畫改了啊!”蠍也看不懂她的想法,她的反應怎麽跟他以為的差這麽遠。
“所以?”他在說甚麽啊?不就改了一點,有多大不了的。
“我可是把它改到完全變了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