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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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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真心在感慨,不過聽的人會錯了另一種意思。

顧晏不知想到了什麼,淡淡一笑,頗有些自嘲:“生死不過平常事,哪能預測的到,僥幸撿回來一條命罷了。”

他奇道:“你就沒有受過傷?”

“少有。”

何殊塵微笑着搖了搖頭。

顧晏钊故意歎道:“那可惜了,我聽說年輕的時候落下滿身傷病,待老了便比旁人少些痛苦。”

“這話從何說起,有什麼依據……”

何殊塵唇角微動,似乎并不理解這話的意思,顧晏钊見他上當,哈哈一笑,渾不在意道:“因為活不到老啊。”

何殊塵:“……”

他開了個自認為好笑的玩笑,卻見何殊塵不笑反沉思起來,索性也不逗他了。

門外,小仆已經回來了,顧晏钊把刀别進後腰,緩聲道:“走吧,我來背琴。”

……

符遠的詩會隻請了幾位司文館的書生權替風騷,餘下的,都是平日跟他交好的公子們,聽說有飲酒作樂的噱頭,不請都要自來。

秋山别苑以雨後園景著稱,是一處私人遊園,前幾年才逐漸外借,名号也因此流傳出來。

這一回,也是看在符遠的面子上,掃清了衰葉替衆人留下一處好地方。

主人把宴設在曲荷水榭,入門後繞過影壁,轉過兩邊抄手廊就到,敞屋四面通透,西面臨湖,盡收園中雨景,别有一番雅緻,此時弦樂已起,推杯換盞自成樂趣。

秦觀晁喝了兩杯熱酒,頓覺腹中舒服不少,熱意上頭,便推脫了左右敬酒,扶腰起身,走出水榭,不覺間踱步到了廊中。

清風絲絲縷縷,吹得人心曠神怡,抄手廊裡仆役雙手奉時令蔬果匆匆而過,他定睛一看,在一衆背影裡叫住了要往宴上去的兩人。

“先生留步。”

何殊塵站定腳,轉過身對他抱手一禮:“秦公子有事吩咐?”

他把嗓音變了變,捏成了細聲細氣的少年嫩聲,溫順裡帶着一點柔媚,聽着叫人不會覺得厭煩,也談不上多喜歡。

秦觀晁歪頭看他的臉,不滿道:“把頭擡起來。”

顧晏钊跟着行過禮,聽了這話,目光緊跟着他。

何殊塵面不改色,微微擡起了頭。

這琴師看着瘦,擡起頭身量卻跟自己不相上下,并不是羸弱那一類的,隻是臉上的銀面具礙眼的很,刻着些看不懂的花紋。

秦觀晁看着這副面具,目光上下一掃,喃喃道:“公沅怎麼喜歡上……你叫什麼?”

何殊塵恭敬答道:“華楚。”

“華堂簾幕飄香霧,一搦楚腰輕束素。”他念道:“倒是纏綿绮麗,不過這是寫女人的詩,用在男人身上,不算是好名字。”

何殊塵聽着,面色沒什麼變化。

秦觀晁單手握住腰間青玉帶鈎,臉上帶着不甚清醒的笑,右手捏住了何殊塵的下巴,點了點,毫不顧忌道:“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公沅這次是單相思,是不是?”

何殊塵躲開了他的手,不卑不亢道:“秦公子,您弄錯了,我隻為知音而來,并不附誰的心意。”

“好不客氣啊。”秦觀晁笑道:“如此我那兄弟可要傷心了。”

他明知故問道:“我剛才并未表明身份,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何殊塵也裝作不明白:“秦公子來時備受矚目,我在後面聽他們這樣叫您,有什麼錯嗎?”

“你沒叫錯。”秦觀晁擡起指尖,不容拒絕地又握住他的臉,指腹輕佻擦過他唇邊,慢慢道:“剛才在門外來不及細看,現在這麼一瞧倒是有三分像了,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顧晏钊心中一凜。

秦觀晁行事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不同,此人看着玩世不恭,心思卻深沉,他若是心中有疑,那就一定要當場揭開。

眼下不好說他是真的過目不忘,還是故意這麼說來虛張聲勢。

秦觀晁見何殊塵不答,揚手就要去揭他的面具,千鈞一發之際,顧晏钊的手已經摸到了刀鞘。

“是嗎?”

何殊塵抓住了他的手。

秦觀晁盯着他的動作,手頓在半空。

何殊塵勾起唇邊,柔聲道:“我在醉陽樓留的這三日,見過不少貴客,裡邊興許就有公子的身影。自從來了貴寶地,人人都與我一見如故,緣分不淺,秦公子并不是唯一一個這樣說的,敢問在下是何處讓公子覺得眼熟?”

他語氣殷勤,秦觀晁皺起眉頭,面露嫌惡揮開他的手,道:“我這半年都沒去過醉陽樓。”

何殊塵卻順着他說:“那想來是公子記錯了。”

“也是,我與他隻有過幾面之緣,是我記差了。”秦觀晁定定地看着他,像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麼端倪來,卻隻見後者滿眼疑惑迷茫,并不露破綻。

他剛要說什麼,被遠處的人叫了一聲:“觀晁!正巧你在這裡,快來快來,大家都在等你,我為你引薦一位先生!”

“知道了。”

秦觀晁應了一聲,又回頭看了一眼,讓開了身子。

何殊塵向他行禮告退,轉身向水榭走去。

待人走遠了,秦觀晁才朝着叫他那處信步而行,早有人等着,攬住他的肩膀一起親親熱熱地談笑起來。

“華楚……”

顧晏钊在口中咂摸了一遍這個名字,低笑道:“這名字倒不像你。”

四下無人,熱鬧都在遠處。何殊塵目光漸冷,從袖中掏出一方絹帕,仔仔細細地擦了手,道:“名字叫出來聽個響,哪有那麼多講究。”

“是麼?我不這麼覺得。”顧晏钊接道:“想一想倒也是慚愧,與你見了幾日,也算是有點交情,竟然現在才知道名字。”

何殊塵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壓低聲音道:“二公子急什麼,來日方長嘛。”

“來日方長,是這個道理。”顧晏钊眸底浮起幾分揶揄,俯首伸臂為他引路:“那麼……請吧,‘主君’。”

一場戲搭好了台子正等角兒登場,他樂得看戲,何殊塵莞爾一笑,也道:“二公子也請。”

……

“我今日以秋為題,為諸君即興作詞一曲,如何?”

“柳兄,快快念來聽,别吊大家的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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