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枕劍若绾封侯印 > 第25章 怎麼是你

第25章 怎麼是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準備得怎麼樣了?”

“主人,一切按您的安排進行,信已帶到,府衙該如何處理就看今夜的動作了。”

“做得不錯。”

“砰!”

主仆二人的話音戛然而止。

朱門擋不住男人的力氣,于傾撞中呼啦一聲被推開,門扇劇烈晃動兩下,被男人迅速關攏,随之帶來的那股邪風也止了。房門未上鎖,元柒沒想到還有人敢來,拔刀回頭,卻看見剛才的男人竟然去而複返、旁若無人地又闖進來,秀美的雙眉皺起來要上前阻攔,邁出腿又想起剛才的訓責,硬生生忍住了怒火,到底沒敢在主人面前再輕舉妄動。

她回頭以眼神詢問,卻見她家主人起了興緻,若有所思地盯着男人的舉動,膝頭的手指在虛空中微微點了點她,是叫她找機會退下的意思。

元柒一時錯愕不止,下一瞬,就看見了更加足以讓人直接昏厥的畫面。

“你要做什麼?!”

顧晏钊語速極快地說:“事發突然,來不及解釋。”

他垂首斂目,視線始終落在地面,長腿幾步跨過去,越過元柒急步沖上台階,口裡叫着“得罪了”,雙臂一展迅速撕下一條青幔,娴熟地将青布在手中疊作厚厚一沓系在腦後蒙住雙眼,接着來到床前,拉開了那層隔絕一明一暗兩道視線的薄薄紗帳。

明明隻有兩個彈指的時間,元柒卻覺得她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鳳凰盞上跳動着撲簌的焰光,在床邊帳頂撲出高低相交的影子,坐着的悠然不動,站着的人卻更顯局促。

男人的側臉在燭光映照下繃得緊直,給人一種他在隐忍着某種不能言明的情緒的怪異感,連嘴角的弧度都壓在肌肉的線條下,他手上不停,一邊做着冒昧孟浪的舉動,一邊又像個迫不得已被調戲玩弄了的正人君子。

“住手!”

“你瘋了是不是!”元柒失聲地呼喊了兩句,隻覺得頭腦一陣發懵,嗓子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有五雷轟頂。

床上的人被捂住嘴按倒,情急之下,伸直了一條手臂壓住他的男人還不忘胡亂撈起床上的被褥将人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了個嚴實,直把人蛹推到牆邊無法再挪動分毫才住手。

燭光閃動,将一室風情都聚在這掌下的盈盈桃花面上,濕潤的唇甫一觸到掌心的粗糙紋路就被壓下了柔軟的印痕,繡着舞鳳翔鸾的青紗遮住男人那一雙眼,讓他看不見眼前景色,卻把他挺拔的山根襯得愈發不可忽視,沉靜連綿上眉鋒,隻剩下不羁俊容和隐晦绯色在俯身間顯山露水。

那一瞬間,熱仿佛從發頂淋到了指尖。

脈搏在掌心叫嚣跳動,要沖破雪一般的肌膚。

床榻微陷,顧晏钊趴上床,反手拉上了帳子,将身體盡量壓低顯得不那麼突兀,察覺到身邊的人呼吸愈漸微弱幾乎聽不到,他松了手上的勁,隻虛蓋住對方口鼻,避開了肌膚的接觸。

兩人之間相隔一拳,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想先開口說話。

屋外來了人。

打手們的腳步明顯一頓,遲疑半晌沒了動靜,片刻後,姬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否尊主安睡?可見賊子經過?”

“不曾見過。”

元柒愣了好一會兒才打開門,把火撒在了他身上,低聲悶悶地道:“主人在此地的事囑咐過不要聲張,你在找什麼人?”

屋内暗香浮動,床帳後隐約見一人睡着,姬叔垂手做禮,道:“二樓闖進來刺客,我等追到這裡不見了人,為确保尊主安全,特意過來查問一聲,驚擾尊主實在該死。”

“該死的是那登徒子。”元柒回頭看了一眼,走出去,咬牙切齒地關上門,道:“主人安危為大,我跟你一起去找。”

姬叔的嘴唇動了動,将信将疑地點頭:“如此甚好,有勞姑娘了。”

……

“姑娘恩情,沒齒不敢相忘。”

掌心餘溫尚在,顧晏钊收回手,蜷起手指,把那灼人的溫度從指逢中漏出去。

他一時竟不知自己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顧晏钊坐起身子,青紗覆面本無法視物,他還是緊閉住雙眼,沉聲道:“我雖非君子,但也不是無恥下流之徒。千金為償,可保姑娘後半生無憂,若姑娘介懷名節一事,我願自請荊甲加身,贈玉璧一雙,為你正名。”

床上的人無聲聽着,沒有半分要開口的意思。

顧晏钊滿面肅重,言辭懇切繼續道:“如若不願……三月後,我請京都名流做媒,親自為你張榜尋一門親事,助姑娘嫁登高門……姑娘若不願背井離鄉,我在雲州也可找一處好人家……”

他越說越不可收拾,身側的人再也聽不下去,翻身擁被坐起,略帶愠怒的清隽嗓音響起,扯下他的蒙眼布:“顧晏钊!”

光亮湧現,顧晏钊從黑暗中睜眼,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面色劇變,疑問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眼前人換了那一身被血染髒的紅衣,大概是受了傷的緣故,身形略顯單薄,氣色也更蒼白,倒也不怪他隔着紗帳能把人錯認為姑娘,但那張明顯是男人的臉卻絕對錯不了,整個大周都找不出第二人來。

顧晏钊隻覺得額角穴位狂跳不止。

“二公子很失望?”

他想開口解釋,卻發現這根本無從說起,橫豎怎麼看都是他的過錯:“我……”

“你以為是誰,雲州第一美人?原來你與那些登徒子也沒什麼分别,我倒是不知道二公子何時認不清人了。”何殊塵支起腿坐在牆邊,看着他冷冷道:“不見你才三四個時辰,怎麼就患了眼疾,視物模糊?還疼痛難忍?”

然而聽着的人思緒卻到了别處。

這實在很難不讓人聯想起來,人定時分,燭花落,美人卧,不是在等人還是什麼。

如此奢靡的房間,随意一指的物件都價值千金,他在這裡等的人,不就是平甯府的甯君。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