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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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掮客看在眼裡,道:“如此,請兩位卸下佩刀,随我來吧。”

兩人取下刀交給掮客,掮客喚來一個小厮模樣的少年,讓他看管好客人的東西,少年恭順地收了刀退下去,掮客從懷裡掏出火折子,呼地點燃,火光一閃,照亮了最上一級台階。

他擡腳小心翼翼踏了上去。

顧晏钊和林蔚對視一眼,一起跟上了他。

……

三人下了台階,機關響了一聲,從裡間将門關上了。

先前收刀的少年走過來,低着頭說:“兩位貴客,請随我來。”

馮謙和劉老太爺跟他走到右側的一間雅室坐下,不到半刻,有人進來添了茶和時令的瓜果糕點,劉老太爺等人出去了,這才問馮謙:“子敬,你這是在兜什麼圈子?”

馮謙與那個弟弟的關系并不親近,馮家主母與妾室不和不是一天兩天,這等閑話在雲州女眷口中傳了幾個來回,聽得劉老太爺耳朵都起了繭子。

因而馮家老大親自為兄弟求情這事,也是聽起來就十分怪異。

“伯父不能與這座賭樓有半點幹系,今日帶您前來已經是冒險至極,伯母的身體不好,我不能直接到府上告知,才借機将您帶到這裡。”

聽着這話的意思,他知道些内情,劉老太爺攥着茶杯,拇指捏住杯口一觸茶水,在鼻尖嗅了嗅,南疆長尾茶獨特的甘苦味撲鼻而來。

雲州人人愛吃茶湯,飲苦的口味卻并不常見。

他狀似無意地問:“出了什麼事?”

馮謙隻道:“伯父,玉碎不可複全,既然寶物已失,切不可做畫蛇添足之舉。”

寶物自然應該是劉家遺失的寶珠,這事如今雲州已經人盡皆知了。但劉老太爺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心頭一跳,覺得他所指另有其物。

他不免疑心:“我家丢了東西,沒有便宜旁人的道理,你應該知道老夫的脾氣。”

事到如今,他還不肯說實話。

“伯父。”馮謙點明了說:“那個東西,本就不該出現在雲州。”

“砰。”

安靜的室内一聲突如其來的響動,房間外若有若無的樂聲似乎都停了。

茶杯摔落在桌上,滾燙的茶水灑了一桌,熱水激得劉老太爺手上皮膚一痛,立即就泛起了紅腫,但他就好像察覺不到一樣,眼裡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馮謙自打八歲那年見劉老太爺第一面起,還從未見他有如此失态的時候。

他咳了兩聲,虛弱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恐懼:“子敬,你……你說什麼胡話呢。”

馮謙俊雅的面龐帶着擔憂,重重歎息道:“伯父,青鹿宴還未結束,父親就尋由從豫州星夜趕回。昨日到家聽聞此事,父親問清楚事由便叫我趕了過來,這件事,伯父處理得确實不妥,對方既然已經注意到了您,又豈會是張嘴攪弄輿論就能脫了幹系的?”

他道:“豫州異象雖難捕捉,卻也是人為,總歸逃不過人眼,雲州,隻怕風雨也來了。”

劉老太爺勉強笑了一下,扯着桌布去擦自己的衣袖和手腕,他的動作毫無章法,越來越焦躁。

“子敬,我該怎麼辦?”

馮謙繼續道:“此事有幾人知情?”

“沒有旁人了……我對藍織都不曾說起過……”

馮謙微微搖頭:“小侄卻以為,不盡然。拟議之事,先慎其身,伯父要保靜密,卻漏了枕邊人。”

他從袖中掏出一紙身契文書,展開鋪在劉老太爺面前:“藍氏兩年前在宴席上一舞動人,得了伯父的賞識,您還記得她當時自稱父母雙亡,家中僅剩孤女迫不得已才賣藝為生的自述嗎?”

這份身契上的名字是藍姣,劉老太爺看他一眼,慌忙拿起來湊在眼前,看了又看,嗫嚅着唇道:“不錯,藍織正是豫州店西出身……我昨夜聽她說話就覺得古怪……果然、果然,她真是編了好大一個謊啊……”

“小侄在豫州夜宴上,見到了一個跟藍氏容貌相似的姑娘,我心生好奇,便借席散時留下人,以贖身為籌問得她還有一個同胞姐姐,隻是很早就被賣出去了,她因右腳略跛,沒入采買人的眼,才留在了家中,前年在那家做了侍酒女。”

寵幸了兩年的美人是别人養出來送給自己的一劑毒藥,伺機而動随時準備算計他、害死他。

這兩年日夜交頸,他甚至動了如果藍織有孩子,就将那個孩子寄予厚望的心,打算好好彌補這些年的虧欠與憐愛。

他一陣氣血上湧,擡手按住了額頭。藍織的臉在他腦中交織成面目可憎的恐怖羅網,讓他有些喘不上氣。

劉老太爺捏着身契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三年前,有人從豫州買來一批年歲、身材相近的姑娘,教以琴棋書畫,調養得溫良可人,再借宴請雲州名流的機會讓她們露臉,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将人盡數送去了當天來赴宴人的家中。”

馮謙說到這裡,給他留了時間緩過勁兒:“伯父着了他人的道,對方處心積慮,實在防不勝防。”

“家中有人與外界互通消息,雖查明了内裡的情況,隻是如此一來,伯父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劉老太爺道:“危險?”

他目露兇光,險些一口銀牙咬碎,道:“我幹了一輩子掉腦袋的活計,還會怕他不成?”

“伯父。”

馮謙擡手示意他小聲說話,他眉頭輕皺,看向門口。

珠簾不卷,門外隐隐有人影在動。

“是誰在外面?”

門外守着的馮家家丁回道:“公子,有位姑娘找您。”

馮謙站起身,衣冠楚楚地拉開門,看清門外的人是誰後,呆愣在原地有些意外:“郎姑娘?”

郎邱月福身一禮,聲音柔軟,笑着說:“公子,别來無恙。”

劉老太爺合手收起身契,也站起來:“這是?”

“這是醉陽樓的郎邱月,郎姑娘……”

“回大人的話,我是樓内歌伎。”

馮謙的話戛然而止,溫潤的面上浮現一抹尴尬和轉瞬即逝的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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