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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劉敏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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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當時情形複述一遍。”

這邊少年得了嶽雎的話,開了口,細聲細氣地說:“小的是公子貼身小厮淮樂,昨日在家中用過飯後,公子就領我去了鴻福軒聽了半個時辰的曲,随後出了門,到司樂坊外,公子口渴,打發我去醉陽樓買壺酒喝,我買了酒,回來就不見了公子。”

聽見司樂坊,在場的幾位官員面上表情都有些怪異。

“家中用飯?”嶽雎問道:“幾時幾刻?”

淮樂立即道:“回大人的話,昨日辰時家中用的早飯,吃了一碗清粥兩塊酥餅。”

嶽雎用眼神詢問劉老夫人,劉老夫人擦幹了眼淚,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他道:“昨日辰時到今日未時,足足過去一日,按你的叙述,劉敏昨日巳時已經不見了,你為何遲遲不報?”

“我……”淮樂咬了咬嘴唇,小聲嗫嚅道,“小的以為公子隻是如往常一般……”

“說!”

淮樂抖了抖肩膀,委屈地哭道:“公子平日也會打發我去别處,然後獨自一人夜裡尋玩意兒消遣,昨日我以為公子會和往常一樣,便自己回了家,第二日才去找他,誰知道公子并未在那裡,問了人也都說沒見過,我又找了其他地方,也都不見人,這才慌了神回去報信。”

“不可能,我每晚都去敏兒屋外問一聲,他日日應答,怎麼會不在家中過夜?”劉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你胡說些什麼?!”

“小的不敢撒謊,是我……是我躺在公子的床上,裝作公子在屋内回應您,公子說,他說若給您發現了他不在,就要打死我,小的不敢不從啊老夫人……”

劉老夫人一口氣喘不上來,臉色泛着青灰,嘴唇都在打冷戰:“混賬東西……”

她罵的不知是劉敏還是淮樂,嶽雎坐堂久了,對這些習以為常,隻管自己問:“他平時夜裡不在家,都有哪些去處?”

“百戲園,常樂堂……暢,暢春庭,每三日輪一次。”

魏林一聽,沒忍住“喲”了一聲,樂道:“你家公子玩得還挺新鮮……”

嶽雎睨他一眼,魏林知趣閉了嘴,卻在心裡泛起了嘀咕。

百戲園常樂堂,聽着名字也都能猜到是尋常閑去解悶的地方,最後一個暢春庭卻大不一樣,那是雲州專供權貴玩樂的技所,其中門道花樣頗多,專養些體态纖瘦性情乖順的少年,去的人不多,鬧出的慘案卻并不少。

魏林之所以知道,是他前些日子剛處理完一樁傷人案,暢春庭的小倌一時失手傷了點他的兩個恩客,那兩人便不依不饒将人活生生打斷了兩條胳膊,小倌無人醫治血盡而亡,那二人卻早已揚長而去。

暢春庭報了官,此事最終以恩客賠了五百文錢告終。

五百文,不過一頭豬的價錢,人命價廉如此。

劉家的那個小子,聽着倒全然不像他祖母口中那般不經人事。

劉老太爺老臉一陣紅一陣紫,雖沒聽過暢春庭是個什麼地方,看魏林的反應也知道是什麼不入流的風月場所,直恨得牙癢。

淮樂躲着劉老太爺要殺人的目光,低頭道:“公子的事,小的也不敢多問,我隻知道公子在這三地有固定的住處,旁的就都不知道了。”

“他從何時開始夜裡出去?期間有過行蹤不明嗎?”

淮樂一張白嫩的臉上還挂着淚珠,想了想,斟酌着道:“是三個月前,我記得很清楚,三月前公子參加了一場球會,自那時起就開始時不時夜裡叫我假扮他行事,從未有過意外。”

“林蔚。”嶽雎颔首,喚道,“你照他說的,領人分别去查,三日内什麼人什麼時候進的這幾處地方,都一一找到帶回查問。另外,再叫人守着暢春庭的前後門。”

“是。”林蔚答得果斷,領了命去外邊點人。

趙立坤這會兒緩過勁,咂摸出點不對味來,喃喃道:“怎麼就同一時間出了事……”

嶽雎示意他說,趙立坤胡子聳動,遲疑着道:“下官隻是覺得蹊跷,劉家寶珠失竊的那日早上,恰好劉小公子也失蹤了,這小公子一手暗度陳倉三月都不曾出差池,怎麼就這一次……這其間,難道就無半點關系?”

劉老太爺也附和着說:“說來也怪,昨日他起了個大早要與我讨論棋道,我還奇道這孽障是轉了性要修好,坐下才下了兩盤,那賊就進了我家……”

“劉公。”嶽雎這時卻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給你孫兒一個月多少銀子?”

劉老太爺被他問得一怔,想不出這與找人有什麼關系,面上一窘,還是答道:“三兩。”

嶽雎又問:“他手底下有沒有你的鋪面田産?”

劉老太爺忙道:“沒有,我怕他年少揮霍,便都不叫他接手,他每月從賬房領三兩銀子作随身,其餘花銷都是府中另算。”

三兩銀子,對尋常百姓來說,解決一家五口一月溫飽足矣,然而對這些處處養尊處優的公子少爺們來說,就是同遊時捉襟見肘惹人笑話的境況了。

劉老太爺到底是疼愛孫兒,還是舍不得錢,這有待考究,隻是話說到這個份上,再遲鈍的人也該聽明白了。

嶽雎接着他話,漠聲道:“是啊,劉敏每月隻有三兩的例銀,而百戲園,常樂堂,暢春庭這三處任何一處的固定包間最低都要一日八百文錢,即便隻留宿不點人,三個月下來,也要足足二十四兩銀子。”

衆人算了算這筆賬,心中驚駭萬分,魏林恍然大悟,叫道:“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公子哥兒,無産無業的,這筆錢從哪裡來?怎麼來?”

劉老太爺瞠目結舌,大約也沒料到會是如此:“這、這、我怎麼從未聽他提起過……”

說話間,一個武侯從外面進來,通報了一聲,說劉府傳來消息,劉小公子至今仍未回府。

劉老夫人再受打擊,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嶽雎平靜地一揮手,叫人把她擡下去休息,堂上各忙各的,無人注意還跪着的淮樂。

他跪得膝蓋發酸,正要悄悄挪一挪腿,忽然背上一僵,察覺到一道灼熱的注視。

天清日白的,淮樂打了個寒顫,他一擡頭,對上了嶽雎深邃的眼睛,嶽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光帶着一絲玩味,對他擡了擡下巴,道:“現在說吧,你到底是劉敏的貼身小厮,還是他養在家中的鄧生?”

淮樂臉上血色盡褪,一張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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