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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來點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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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溫在睡沙發還是委屈小學生弟弟跟祖父母擠一張床之間,選擇了跟瓊睡。

瓊慷慨出借了一應生活用品,包括用來卸妝的頭圍。她看着格溫用頭圍卡住碎發再往上推,坐在床上突發奇想:“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其實很适合戴發箍?”她用手比劃了一個尺寸,“就這麼寬,黑色的發箍。”

格溫顯然怔住:“但是我側剃了。”

“我知道,我是在假想你沒剃發根的時候的造型。金色的中長發配上發箍,埋在人堆裡都顯眼得像最适合在畢業典禮上發言的那個學生代表。”

格溫用一種很驚奇的眼神看着瓊,仿佛她剛剛随口說出的不是女生之間關于時尚造型方面的平凡讨論,而是某種蘊含着啟示力量的預言。

“有那麼合适?”

“Well,忽然就這麼想了,”瓊坐在床上抱着腳,用食指和大拇指掐了一個很小的縫隙,幾乎眯起眼睛才能看到,“到這個程度吧,我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奇怪,其實這好像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審美。Never mind,别管我說的,如果你真這麼做了說不定會被嘲笑說是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來的懷舊女。”

“我小時候還真這麼想過,”格溫笑了笑,告訴朋友她并不覺得冒犯,“那個時候studio art的老師讓我們畫想象中十年後的自己,我交上去的作業是個齊劉海的金色長發女孩,戴着黑色的寬發箍抱着一摞參考書,學生氣很重的模樣。”

但長大之後她改變了,時代也變了。與流行文化綁定的審美像不斷提速的鐵路一樣日新月異,她像一顆站在軌道起始點的玻璃球,滾出去後碰到過無數路障,被層出不窮的人伸出手撥動又推開,軌迹就和最初預想的不一樣了。

最初她其實沒有主動打聽過其他宇宙的格溫·史黛西是什麼模樣——人的确理所應當對自己未曾謀面的可能性感到好奇,但如果這些不同的可能性們十有八九都死了,她也會失去一探究竟的興緻。

對所謂格溫·史黛西經典形象的認識,要算到她在蜘蛛聯盟裡偶然戴起黑發箍的一次。那時她走進聯盟的快餐店,裡面稀稀拉拉坐着幾個彼得帕克ABCD在吃薯條/漢堡/姜黃雞肉卷/菠蘿派,他們不約而同擡起頭,嚼着嚼着就吐了……比他們見到某一兩個宇宙裡自己的遺像還要傷心。

最後還是心理咨詢師彼得鼓起勇氣用手環給她發消息,含蓄地請她換個造型:“你一戴那個發箍,來我這做創傷應激咨詢的隊就排到明年了……其實側剃和發箍不搭的。”更重要的是心理咨詢師彼得自己也對這個應激,咨詢室裡前來傾訴的彼得一抱着臉崩潰大喊:“你就給我開點抗抑郁的藥吧!”咨詢師彼得就觸景生情地跟着擦鼻涕眼淚深呼吸,一邊仍有職業操守地解釋:“但開處方是醫生該幹的事,咨詢師沒這權限啊”。

總之她就這樣知道了那些其他宇宙墜落的格溫的模樣。為了彼得帕克們的心理健康,以及在米格爾責怪她大幅影響蜘蛛聯盟工作效率之前,她默默收起了那隻發箍,隻有霍比淺罵了一句“babies”。

隻是沒想到,已經偏離那條初始經典道路似乎很遠的她,仍然會得到一句“其實試試黑發箍會很合适”評價。無數個格溫·史黛西碎成鏡片回頭相視,無論再怎麼變,喜或不喜,擁抱還是抗拒,她們的命運都由一隻巨大的黑發箍勾連着。

那是無數個格溫·史黛西走過的路,而她要探索屬于自己的那一條。

格溫和人如此親近地擠在一張床上還是頭一回。

她沒有兄弟姐妹,曾經最好的朋友是個男孩,離開家後她雖然也滿宇宙亂蹿找人借宿,但至多也就是同一個屋檐下兩張沙發的距離。躺下之前她打量了一圈瓊房間的陳設,對着天花闆上那隻張牙舞爪的彩虹旗屏住了呼吸。牆上還貼着去年驕傲節時瓊和朋友披着這張旗的照片,她對着鏡頭吐舌頭,小臂上套着那個意涵再明顯不過的腕帶。

瓊拍了拍她,塞給她一床新被子說“我們分開蓋”。

“你和你弟弟的頭發顔色不一樣。”格溫想起了她對這個家的觀察。雖然之前她都被瓊當頭棒喝般地“還有許多事你能做卻沒去做”的遊說占據了心神,但那不意味着她會忽略許多明顯的細節——這是出于義警職業習慣對環境的必要了解。

“我和他同母異父,”瓊躺在離她很近的另一隻枕頭上,“我媽媽是單身母親,一個人拖倆,我和迪埃戈的父親沒一個回來看過她或我們……說明她以前交男朋友的水平有夠爛的。”

瓊側過身來對着格溫:“你知道嗎,其實我本來不應該上願景的,”她在黑暗中擡起手,習慣性地順着牆面觸碰到因為老化而卷起的牆紙,“我都準備去布魯克林高中入學了,結果收到了願景的中簽通知……私立學校的費用那麼高,我媽上夜班上得夠嗆,祖父母差點準備收拾收拾去賣小推車玉米餅來供我倆上學了。我不想給他們添這種麻煩,所以就出去做兼職。最開始在快餐店負責用可食用色素調冰沙,時薪才12刀。後來有人介紹說可以去當兼職樂手,給酒吧駐場樂隊做替補,能賺小費,前提是要膽子大,得裝老成,而且遇到騷擾要麼能打哈哈讨人喜歡一點,要麼就嘴學髒點罵回去。”

原來她也經曆過這些事,格溫想,在她因為叛逆不馴而和樂隊朋友們在65宇宙闖進地下演奏市場的時候,在42宇宙還有人單純是為了想拿酒水的百分之十五的小費而抱着吉他走上了那樣的舞台。

怪不得瓊總計較是不是有人偷了她的撥片。

“你不好奇為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鼓手嗎?”瓊提醒她當時腕帶樂隊到底多執着地死咬着她不放,“因為幹過駐場樂隊的鼓手都是這個氣質。”

“……”

這也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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