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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屬于蜘蛛俠的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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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魯索站在瓊身邊,“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有朋友也在體操隊,她們說以你訓練時展現出的力量能把弗拉什打得滿地找牙。可惜被别人搶了先。”

不止。格溫在心裡答,她最生氣的時候在某個工業革命宇宙一拳刹停了一輛正以六十千米每小時運行的蒸汽火車。滿地找牙也太保守了,比全世界的保守黨黨魁加起來還保守。

“不用謝我,反正你們遲早會一人上去掄一拳,”然後吃警告,校園内鬥毆記錄滿三次就該開除了,格溫沒說這半句,她将話題轉回腕帶,“我喜歡你們的歌,所以費盡周章弄來了一張入場券,希望它夠格讓我加入。”

瓊:“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事實上,你也是我們的一張入場券。”

瓊說的入場券是一次地下live house免租金表演機會。

“在學校裡演出的時候尚可以用伴奏帶替代缺席的樂隊成員,但走出校門,連鼓手都找不到的樂隊隻能休團。”沒有人會為拉拉扯扯勉強拼湊的音樂買單。

“哦。”格溫對演出安排沒有意見,事實上在她自己的宇宙,她和曾經的隊友們也曾滿大街貼傳單以求聽衆,即便如此一百人的場地往往來客不到一半,而一半裡的一半還是沖着“想聽聽‘女性搖滾樂’有什麼不同”的理由到場的,即使她們樂隊的臉書主頁就寫着“女性并非流派”。

瓊把那場表演的樂隊招募傳單找了出來。它并不是一場單純的拼盤音樂演出,格溫注意到了傳單的标題,上面寫的是“奪回我們的城市”。

“這是一場民間的反邪惡六人組人士交流活動,規模不小。義警主題的演出就很适合這個活動,而且你也是義警支持派,”有了魯索在前,瓊自然地将格溫的腕帶解釋為同樣的意思,“我們恰好打算再為蜘蛛俠寫一首歌,就當是專門為這次live創作的曲目。”

格溫怔了一刻。她看向對方,瓊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坦蕩明媚,而她面對那樣的明媚時卻轉移了目光,不知該看向何處。

那是一種很難言說的感受。在加入蜘蛛聯盟後她曾經去過很多個宇宙,多得自己都快數不清了。在她的見聞中,大多數彼得帕克即便總受非難,喜愛他的人也遠遠比讨厭他的人更多。人們會穿印着蜘蛛俠頭像的T恤,會買用紅藍色食用色素調出來的主題冰淇淋和跳跳糖,聖誕節禮物包裝紙下裝着蜘蛛俠花紋的書包。當小孩子們被問到“長大以後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時常常首先拿起紅色的畫筆,他們看着蜘蛛俠動畫片長大,對“Spider-Man, Spider-Man”主題曲耳熟能詳。

但是沒有人給她寫歌。她的宇宙大概是蜘蛛俠和公衆關系最緊張的宇宙之一,不待見她的除了号角日報,還有那些認定她謀殺了她的彼得·帕克的警方。她東躲西藏,自我安慰地想至少那些被她救下的人會心存感激,卻發現故事總有着連她也無法預料的走向。有個人在網上控訴蜘蛛女帶來的危害,他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而蜘蛛俠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把他往更落魄的境地推了一把——“那段時間我被裁員,母親在重症監護室吊命,而公寓的租金卻漲了。我拿着最後幾個美分買的切片吐司回車裡睡覺,深冬裡雪厚四五英寸,我卻發現車的擋風玻璃被蜘蛛俠砸了個大洞。我不知道她為這座城市做過什麼,隻會永遠記得她真實地幾乎害死我。”格溫翻着那段文字,輕輕地對屏幕說“那是我被兇手甩出去時砸到的”,她的肋骨還在因此隐隐作痛,但她知道解釋毫無作用,在這個人的人生中無疑她才是兇手。

格溫無意識地摸了摸她的腕帶:“我以為你們玩搖滾是為了表達自我,而不是為了誰而創作。”

“這就是表達自我的一部分,”瓊認真地反駁,“喜歡誰,讨厭誰,誰打動了你,你為什麼而憤怒……這些都是你與這個世界相連的線,而所有線的交點就定位了你。所以,為你關心的人創作就是為你自己創作。”

“但蜘蛛俠為你們做過什麼嗎?”格溫有點無措,她頭一次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我是說,為你們……她沒有救過你們,你們甚至沒和她真正地見過面,你們就關心她?她為什麼值得你們創作?”

“真不敢想象你戴着這個腕帶還會問出這種問題,”魯索翻了個白眼,“那你呢,你是被她救過還是親眼見過她,就把她戴在手上?”

“真見過的話記得要個合照,我賭比找徘徊者要合照容易多了。”斯圖爾特見縫插針。

“格溫,人沒有那麼麻木的,”魯索繼續說,“不是非要等她替我擋一顆子彈或是将我從倒塌的摩天輪下推開,我才會覺得她在幫助我。我們能從新聞裡看到她和徘徊者與神秘客的戰鬥,看到她制服了犀牛人,雖然新聞不總是那麼正面;我們也能從身邊的人口中聽聞她路見不平或救人于水火的事,大大小小一天幾十上百樁……即便有時候她隻是幫一個剛買完法棍的人搶回了錢包,或者幫老太太追回了被風吹走的晨間報紙。”

“紐約病了,”瓊接過了她的話,“邪惡六人組造成的破壞太多太嚴重,這座城市常規的警力和制度已經無暇抵抗,而很多人居危已久,甚至覺得與之媾和也不錯,比如秃鹫科技、章魚生物科技和昆汀貝克虛拟現實公司的那些人,還有他們的合作公司、為這幾家公司婉轉說辭的政客。市民們望着永久歇業的門店與停發的薪水,沉默時就像吞咽着又鹹又腥的濃痰,可是能放棄在這座城市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生活轉身就走的人終究是少數……留守在此地的人們已經苦苦支撐了兩年,眼中快要看不到希望了。”

“而在這個時刻有人站出來與他們公開相抗,之前是徘徊者,現在又有了蜘蛛俠。他們給我們帶來了希望,”瓊低頭哂笑了一下,“雖然,他們那麼強大又勇敢,會讓人看到沉默的人有多麼懦弱,襯得普通人對邪惡六人組的抵抗似乎微不足道。但他們非常重要。”

藍調樂隊的人已經結束了排練,離開排練室時他們與腕帶樂隊的人擦肩,駐足靜靜聽了片刻。而瓊很珍惜排練室屬于她們的時間,繼續說時推開了排練室的門,從琴包裡拿出了她的吉他:“在最沒有希望的時刻,人們需要看到這樣挺身而出的善——被打倒了就站起來,一次又一次的善意。這樣他們就會相信希望。”

瓊開始調音,電吉他的第五弦有些松,她盯着調音器度數微調旋鈕,把走偏的音校準回來:“可是英雄也是會心寒的。如果這座城市對她的付出總是保持敵意或一言不發,她會堅持不下去的。”

“我們需要讓她聽到我們的聲音,告訴她‘你不是在孤身作戰。’這就是我們寫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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