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樓,許樓……”
賀白一下子緊緊抓住了許樓的手腕,顫動着睫毛懇求道:“你……咬我這裡一口吧……我太難受了……”
“咬你?”許樓微微睜大眼睛。
“拜托……快點咬我的腺體……”
賀白雖然知道omega會開始分化,會被标記,但并不清楚具體的内容,就好像小孩子知道大人們會結婚會有小寶寶,可小寶寶具體是怎麼來的卻是不得而知了。
賀白隻知道自己的腺體脹痛得厲害,可是卻不知該如何能緩解這種疼痛。
許樓還是有些遲疑,他怕自己會傷到賀白,可賀白卻再也抵禦不住信息素的引誘,他咬緊牙關,用手狠狠在自己的側頸上抓了一下,留下了幾道清楚的血痕。
疼痛似乎有所緩解,可脹痛感很快再次襲來。
賀白欲要起身翻找畫夾裡的鉛筆。
許樓按住他,阻止道:“别這樣!還是我來吧。是這裡嗎?”
他輕輕按壓着賀白留下劃痕的地方,賀白緊咬着嘴唇眼淚汪汪地點點頭。
“快點……求求你快點……”
看着賀白如此難受的模樣,許樓把心一橫,解開了賀白領口處的扣子,将側頸完全露出來,他輕抓着賀白的肩膀,俯身咬了下去。
“啊——”
賀白發出一聲低吟,許樓立刻松開了口。
“對不起,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沒事,你再……再用力一點……”
“還用力?”
“嗯。”賀白勉強點點頭,“我感覺會好一點。”
得到了鼓勵後,許樓再次俯下身,這一次他又加大了點力氣,賀白雖然感到有些微痛,但頭暈的症狀已經緩解了不少。
“你……再用點力,沒關系的……”
許樓便再用力咬下去幾分,他猜測以這種力道,賀白的脖頸上肯定要留下齒痕了,便不敢再繼續了。
“許樓……”
可是一停下來,賀白又不舒服地哼哼起來,這聲音帶着軟綿綿的鼻音,許樓一時間腦子發熱,突然加大力氣狠狠咬住了賀白。
這一次是真的弄疼賀白了,他緊緊抓着許樓的後背,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一陣淡淡的腥甜在許樓的口腔裡彌散開來,許樓猛地放開賀白,發現賀白的側頸處正汨汨地流着鮮血。
“小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許樓被吓壞了,他用紙巾去擦賀白的傷口,雪白的紙巾瞬間被染得殷紅。
“小白……”
“沒事的,我感覺好多了。”
賀白按着紙巾以便止血,他沒有騙許樓,充滿信息素的腺體被咬破後,大量的信息素得到外溢,脹痛感瞬間就消失了,而受信息素調控的機體也逐漸恢複了正常,雖然賀白還是感到全身無力,但神志已經清醒了不少。
“謝謝你,許樓。”
賀白欲要背起畫夾自己走,許樓卻将他重新背在了自己身上。
“許樓?”
賀白有些受寵若驚。
“我背着你走吧。”
賀白想要掙紮:“我沒事的。”
“不行,乖乖摟住我,我送你回家。”
那是不容質疑的語氣。
賀白想了想,将另一隻未按着脖頸的手輕輕搭在許樓的肩膀上,看着身下這個成熟的小大人,露出了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