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成長來得太快,一切都發生的那樣令人措手不及。
當時許樓和賀白到山上采風,賀白選了一處好地方開始畫畫,可畫着畫着許樓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這一天是霧蒙蒙的陰天,天氣非常涼爽,賀白也隻穿了一件薄襯衫,可是許樓分明看見他的臉逐漸泛起了紅暈,脖頸上也沁出了汗珠。
“小白,你怎麼了?”
許樓有些擔心地走過去,看見他拿筆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許樓……”
賀白擡眼看他,眼裡浸滿了晶瑩的淚光,看起來楚楚可憐。
“小白?”
許樓一看賀白的樣子,當即慌了神,他伸出手去探賀白的額頭,發現他燒得厲害。
“你發燒了!别再畫了,我們現在就回家。”
許樓當機立斷俯下身,将賀白的畫具收好,然後便要拉起他一起下山。
可是賀白剛一站起身,雙腿一軟,當即坐在了地上。
“小白!”
許樓背着畫夾彎下腰,攬過賀白的肩膀,賀白微眯着眼看着許樓,那是許樓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
含情脈脈,柔情似水。
發燙的指尖觸碰到許樓的臉頰,樓當即全身如過電般酥麻。
“許樓……我……”
omega初分化,代表着由幼年步入成年,可以開始生育繁殖後代,再純情的omega在信息素本能的誘惑下也會趨利避害。
濃郁的青草芳香溢出,如果是普通的青草香隻會使人感到神清氣爽,可這是信息素的味道,處處充滿着引誘的魅惑。
而許樓是beta,他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也根本不了解omega的各個時期,就好像男孩子對于女孩子的生理期,知道有這麼個事,但具體的卻不了解,因此見賀白難受的模樣,他真的吓壞了。
再顧不得别的,許樓将畫夾轉到胸前,然後抓起賀白的手将他背在自己身上。
山路布滿青苔,許樓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倒,連帶着賀白都要受罪。
熾熱的呼吸噴薄在許樓的脖頸,身後賀白的體溫似乎越來越高,他感覺自己就像在背着一個火球,内心也更加焦灼。
“許樓……你……放我下來……”
沒走出多遠,賀白就已經被信息素攪擾得支撐不住,許樓走路時帶來的震顫感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經,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好想……好想……
許樓腳步一頓,差點沒把賀白摔下去。
“小白……”
許樓吓得聲音都變了。
賀白咬了許樓的耳朵,生物本能使得他無師自通,隻有這樣做他才能感覺舒服一點。
饒是許樓有個銅牆鐵壁的身子也經不住賀白這樣撩撥,他找了塊岩石,将賀白放在了上面。
“小白,我做什麼才能讓你好受一點?”
許樓看着滿眼水光的賀白,心裡十分着急。
他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想給賀白擦擦汗,賀白卻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腕覆在自己的唇上,柔軟的觸感令許樓顫抖了一下。
“小白……”
“許樓……”賀白勉強擡眼看了一眼許樓,“我這裡難受……”
他捂着側頸處的腺體,那裡滾燙漲熱得像一塊熱炭。
“我看看。”
許樓這麼說了,賀白便挪開手,露出了泛着紅暈的側頸。
腺體處血管擴張,青紫色的靜脈隐現,分化期的腺體正溢出着初次成熟的信息素。
許樓不大懂,隻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觸碰了一下腫脹的腺體,然而指尖剛剛觸及,賀白就發出了一聲低吟。
那是許樓從未聽過的聲音,比貓咪還要綿軟,比鳥鳴還要低沉,明明是因為身體難受才呻吟的,可許樓總感覺有些難為情。
“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