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唯一的辦法便是能哄則哄。
“盛錦先生德高望重,李處自當是親自恭迎的,隻是近些日子天氣炎熱,李處年紀大了身子又不大方便,所以還請盛錦先生諒解,給安某一個面子,過後安某必定親自登門拜謝。”
隻可惜賀白并不吃這一套。
“哦,看樣子李處身體抱恙,既如此那盛某隻能改日再來拜會了。”賀白說着轉身便要走。
“盛錦先生,久仰大名。”
李賢勤的聲音突然從台下響起。
衆人的目光再度聚集到李賢勤身上。
安健見了,連忙哈巴狗似的小步迎了上去。
“李處,您來了。”
李賢勤瞥了他一眼,點點頭。
“李處。”賀白的聲音卻是不鹹不淡。
表面上這是omega和alpha的雙方對峙,實則是自家公公和準兒媳的會面,亦是貓捉老鼠的遊戲。
“既然盛錦先生如約而至,那便請吧。”李賢勤的笑容裡隐藏着殺機。
學生們頓時又慌亂起來。
賀白陰沉着臉注視着李賢勤,卻又不好直接發作,便隻能略略收斂,轉身走向學生們。
“老師!”
“老師您不要去!”
“老師我們陪着您吧”
……
學生們的關懷令賀白為之動容,可作為老師,他也必須确保學生們的安全。
“小五,你帶學生們回去,安撫好他們的情緒,千萬不要再生事端。”賀白拍拍南自啟,低聲說道。
南自啟立刻擡起頭看向賀白,眼中亦是不舍,但他不能辜負賀白的良苦用心,便緊咬着嘴唇點點頭,努力不讓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落下來。
交代完畢後,賀白似終于卸下了重擔,完成了來此的使命,邁向李賢勤的腳步也變得輕盈起來。
“盛錦先生果然如傳聞般英姿飒爽,儀表不凡。如今看來是更勝當年啊……”末了一句話,李賢勤意味深長地看着賀白。
“李處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人。現在我盛某站在這兒了,也希望李處能言而有信。”賀白堅定地看着李賢勤,不卑不亢。
李賢勤笑道:“那是自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呢?盛錦先生請吧,溪言可是等候你多時了。”
的确是多時了。
可那又如何?
賀白了解李溪言的為人,他水性楊花,荒淫無度,要娶賀白為妻也不過是因為基因彼此契合,賀白不在他也不會委屈自己,男人女人或是abo,他從小哪個沒碰過?現在倒說得像個守身如玉的小婦人,如今惺惺作态又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