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樓養好傷之後,賀白便跟着許樓來到了他所工作的報社,社長是當地omega組織宣傳者之一,對于賀白這種高材生自然十分歡迎,不過為了躲避被李家追捕的風頭,社長左季先生自然也同意賀白先跟随許樓到各處采風,待時機成熟再發表文章。
而在同許樓采訪各地由貧民組織起來的omega隊伍中,賀白也更加直觀地感受到了alpha官吏對omega的踐踏與淩辱,這令他更加義憤填膺,發誓要為omega争取正當權益。
半年後,他第一次以盛錦為筆名在初善日報上刊登了重要文章,揭示了alpha政府掌控抑制劑的真相,在國内各地omega組織中引起強烈反響,其抑制劑所帶來的成瘾性更是令無數正義之士憤慨,紛紛寫信斥責alpha政府剝奪人權,隐瞞真相,危害民衆身體健康,擾亂社會秩序,危害人類法則的公平和正義,一些未涉足過抑制劑領域的科學家們也紛紛展開研究,相繼發表相關文獻,而這些成果其實早就在卡特斯存在了,隻不過迫于政府壓力,相關領域的科學家們隻能将其封鎖進檔案庫中。
如此,更多被alpha欺壓無法生存的omega 站出來結盟,他們在集市上甚至政府門前遊行示威,控訴政府的惡劣行徑,希望能為自己争取權益。
alpha政府迫于無奈,隻得暫時下調抑制劑的價格,但抑制劑的成瘾性卻毋庸置疑,即便如此omega也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他們高舉橫幅抗議,希望政府能為他們提供對身體無害的抑制劑,甚至是阻斷劑——畢竟信息素暴露隐私,omega也不希望時時成為alpha的獵物。
可alpha當局又怎會同意?
就好像一隻螞蟻在大象面前叫嚣,如果大象不給它讓路它就要咬死大象——這簡直可笑至極。
omega是什麼東西?在強勢的alpha眼中連人都不算,他們隻是一個行動的生育工具,他們畢生的職責就是為alpha源源不斷地生産後代,他們天生麗質的容顔就是用來供alpha們欣賞和糟踐的,奴隸敢起身打主子的臉?簡直是妄想!
“去查查這個叫盛錦的是個什麼來曆?找到後給我秘密地抓起來,我要當面審問。還有那個叫蕭明的,怎麼總是跟個打不死的蟑螂一樣?這次再失利你們就都提頭來見!”
李賢勤氣憤地挂斷了電話。
這時敲門聲響起。
“誰?”
李賢勤的語氣很不好。
“父親,是我。”
李賢勤聽出是自己的兒子李溪言,憤怒的情緒這才稍微緩和了一點,但臉色仍然很難看。
“父親,東區267組遊行的omega組織也已經被秘密鎮壓了,這是成員表。”
李溪言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李賢勤面前。
李賢勤看着自己衣冠楚楚的兒子,一時之間抱怨道:“那個賀子生也是,都已經半年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抓不回來,要不是看在賀白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早不慣着賀家了。”
“阿白與我的信息素契合度是百分之百,是我命中注定的新娘,除了他我誰都不會要的。父親,您總要忍耐的,現在得罪了我未來的嶽父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當然,就算要了他賀子生的命,他又能拿我們怎樣?”
站在李賢勤面前的是一個有着一頭金發的俊美男子,隻可惜他陰郁的神色實在配不上他溫潤如玉的外表。
“雖然秘密剿滅這些組織是正事,但為父更操心你的婚事。”李賢勤語重心長地說,“溪言啊,抓緊為李家開枝散葉才是要緊事,之前我派去抓捕賀白的人有消息嗎?”
李溪言搖搖頭,卻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雖然沒有消息,但我已經知道他現在變成了誰。”
李賢勤微皺着眉看着李溪言。
李溪言笑笑,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李賢勤面前攤開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