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師嫌棄地看了康斯坦丁一眼，還是沙贊得人喜歡，這小騙子沒一點優秀的品質。老巫師不吃康斯坦丁那套：“我可是剛剛救了你的命，現在把我套進去了，你就想着合作了是吧？剛開始你求求我還有可能，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後手。”

“難道你就沒有後手？”康斯坦丁反問，“那你在我身上下什麼魔法啊？我就直說了，你是想去探尋衆神隕落的真相吧？我是另一個世界來的，我們世界出了點問題，應該是跟你們世界有關，我也想搞清楚原因。”

康斯坦丁補上了最後一刀：“如果你不願意，我隻能去找其他人了，比如說沙贊什麼的.......”

“不行。”老巫師猛地站起來，差點閃了自己的腰。現在魔法側就這麼幾個人，那能被康斯坦丁禍禍，更何況沙贊身份還很特殊。真要讓他參與進來了，沙贊那條小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老巫師都活這麼多年了，如果真死在這也沒什麼。

老巫師想，如果他死之前，能搞清楚當初的混亂是怎麼回事就更好了。看着魔法側現在年輕人躲躲藏藏的樣子，老巫師是真的心疼。同時，老巫師也發覺面前這小子是有點不靠譜在身上的：“小騙子，你口口聲聲說想合作，但你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啊。”

“威脅我，隻會讓我對你産生緊惕心。你就是這樣跟人合作的？那你的合作對象應該死蠻慘。”老巫師竟然一語道破了真相，在另一個世界裡，康斯坦丁有着‘甯做達克賽德的對手，不做康斯坦丁的隊友’的美名。

老巫師相信剛剛康斯坦丁說的信息都是真的，因為說出來對康斯坦丁沒有任何威脅，而其他有用信息，全都被康斯坦丁給隐藏了：“對于我來說，真相不是唯一必要的東西，大不了我回去，跟以前一樣生活就是了。隻要我身上信息覆蓋多，那東西不會對我怎麼樣。”

“但你不同呢，你被打上标記了。它遲早會找到你的，”老巫師接着說，“如果你真想跟我合作，先告訴我你的名字，真名。”

老巫師畢竟還是神秘側起源人物之一，他在這個世界中經曆的事甚至比主世界那邊還要精彩。又因為世界意識搞出的事情，導緻老巫師對于其他魔法、其他分類的魔力都非常了解。真要跟他對上，康斯坦丁沒什麼勝算。

好吧好吧，算到這一點的康斯坦丁舉手投降，同意跟老巫師交換情報。

在他們的上空，沙贊手中的概率之骰正發出清脆的響聲。隕落的衆神化作一道道光芒，給概率之骰提供着翻滾的能量。沙贊看事情終于步上正軌，也悄咪咪松了口氣。好家夥，他們連合作都這麼難的嗎？沙贊都投了幾次暗骰才改變了他倆的思想。

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沙贊翻開了下一幕的劇本。

“你的意思是，你們之前就觀察過那個意識體？”老巫師聽了康斯坦丁世界的經曆，也開始分析，“按照你說的，有沒有可能，你們這些外來人員對那個意識體的吸引更大些？但我們也沒法對這個進行實驗啊。”

康斯坦丁被老巫師拉着到處跑，連煙都沒法抽了：“有一個方法，你能幫我找個人嗎？我懷疑，你做這事會更容易出結果。”

“而且，那不是一整個意識體，那是一個怪異的集合體。就像是把很多意識縫合在一起的集合體，隻不過它太大了，我們看不到它的全貌，就以為它是一整個意識體了。”康斯坦丁和老巫師都屬于魔法側的，即使世界不同，大概的術語也能通用。

兩人的理解能力都很強，交流起來也毫不費力。老巫師很快理解了康斯坦丁的意思：“難怪，我之前被信息流捕捉的時候，也沒感覺到對方整體的樣子。你是剛剛感覺到的？不用說出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我知道，你那邊呢？你之前調查出什麼了？”

“我得到的信息很少，隻知道衆神的隕落應該跟它有關。因為很多事情都被改寫了，我認識的人也都聯系不上。你能想象嗎？突然有一天，你意識到自己的記憶都是假的，而你認識的所有人行為邏輯都改變了。”老巫師是親身經曆了這一切，但他的内核足夠強大，撐了過來。

可惜的是，老巫師從一開始的記憶就是被設定好的。就連最開始的，與神明簽訂契約的那個孩子，也隻是被植入的記憶而已。

因為他是個AI啊。

康斯坦丁不知道這些，他并沒有察覺到AI和人類有什麼區别，似乎隻有扮演者們才能察覺到AI和人類的細微差别。康斯坦丁的位格跟扮演者完全不同，康斯坦丁他們是世界自然誕生的，怎麼能看出AI們與自然誕生的生物有不同之處呢？

而扮演者并不是自然誕生的，他們與AI同為造物，同類當然更好辨别。就跟動物一樣，同一窩出生的兄弟姐妹當然認識彼此，即使他們長的并不相同。

康斯坦丁在漸漸回想起之前的一切，他和老巫師都想确定一件事，那個意識體究竟有沒有目的？如果有，它的目的又會是什麼？剛剛康斯坦丁明确感知到自己是在被‘消化’，如果它的目的是捕食，那為什麼要改寫記憶？那些組成意識體的東西又會是什麼？

老巫師說的，衆神明明隕落大半，為什麼他們所屬的魔力依然能被使用？連借貸人都死了，這錢是從哪裡來的啊？康斯坦丁感覺這邊的世界簡直是一團亂麻，處處都是問題。康斯坦丁經曆過更危險的事件，但沒有一個比的上這次的詭異。

康斯坦丁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希望這道印記還有用。要是他的靈魂流落到異界，他們可就别想吃到自己了。所以，真到了這一步，他們應該會把自己拉回去的吧？但在此之前，他得先把綠燈俠找到啊，找到的時候利用一下也可以的吧？

與此同時，正在重塑魔法公式的老巫師也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沙贊那小子應該也能把他拉走的吧？沙贊又不跟康斯坦丁一樣，他還是很靠譜的。至于康斯坦丁怎麼辦，emmm，他應該自己能保命，先不管他。

正看着他們，準備随時扔暗骰的沙贊：........

夜幕降臨在哥譚市，滾動的厚重雲層下倒映出的不是月光，而是有着蝙蝠标志的巨大燈束。哥譚人隻要擡頭，就能看見它。在哥譚，它帶來的警示作用幾乎比槍械還好用。有些人會對着這道光束頂禮膜拜，有的人則是在拼命逃竄。

他們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現在誰在大街上嗷一嗓子‘蝙蝠俠來了！’，立馬就會有十幾個人從各個地方逃竄出來。雖說上次的宴會事件被證實，不是蝙蝠俠幹的。可大多數人還是認為，那如果不是蝙蝠俠，也是蝙蝠俠的同類。

蝙蝠俠的同類都殺人了，那保不齊哪天蝙蝠俠就殺人了。不過大多數人好像都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他們愉快地接受了蝙蝠俠可能會在某一天殺人的可能性。他們仿佛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之前也隐隐有這種趨勢，但随着能量增長，這種異常也逐漸蔓延開來。布魯斯首先察覺到不對，人類都是趨利避害的，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仿佛都察覺不到超英的危險，他們包容過頭了。那些AI才是推動輿論的主要力量，與之相反的是更多普通人站在超英的陣營上對AI們表示反對。

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也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