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次送巴裡活動中,哈爾沒有去,這是為什麼呢?今天對他來說是個比較重要的日子,他該去放生燈戒了!昨天他就能聽見桌子抽屜裡傳出聲音,估計是又誕生了新的燈戒。哈爾特意沒有去管它們,想着再攢一些一起放了。
上次綠燈戒消耗太多,宇宙裡正缺新的綠燈戒,哈爾很期待它們能來補上這些空缺。不過他還有些準備要做,首先是要把屋子裡脆弱的東西都收收,免得它們橫沖直撞把房間裡的東西全砸了,之前在哈爾身邊的那些燈戒都被他毫不留情地送出去頂班了。
它們當時在哈爾身邊哭了好久才走,那些燈戒情緒傳達又清晰,哈爾差點沒被它們吵死。所以這次哈爾對燈戒的要求隻有一個,别鬧。但是好像這個小小的要求它們也滿足不了呢,哈爾已經能聽到裡面熱鬧的動靜了。
他再次用燈戒能量給房間内包了一層屏障。哈爾經曆過這麼多次燈戒誕生,已經大概摸清楚它們會幹什麼。首先,不能直接抓住它們,要給它們一定的活動空間,不然它們會吓到,蹿得更厲害;其次,它們最好能看到自己,就像剛誕生的生命要在母親庇護下才能感到安心。
哈爾暫時隻摸索出這兩點,他不知道原本的dc是怎樣給燈戒設定的,也就不知道現在這種燈戒形式有多離譜。以哈爾的視角,這些燈戒确實是一種生物,它們有情緒,可能也有自己的思考,雖然很模糊,但是哈爾都是能感受到的。
以至于哈爾現在放生燈戒,看到這些燈戒離開時,也會感覺到新生命誕生的喜悅。除去上次塞尼斯托吸取的那些燈戒能量沒法回來了,其他的燈戒能量都是循環利用的。世界意識跟他說過,這些燈戒能量是從他身上分裂出去,那些能量耗盡的燈戒還會再次從他這裡誕生,它們本質上還是同一批。
隻不過,這批燈戒好像有點過于活躍了。哈爾聽着抽屜裡叮叮當當的動靜,都有些猶豫要不要現在打開。要不還是先等它們冷靜一下?哈爾在桌子面前坐下,手放在抽屜拉手上,還是現在放它們出來吧,他晚上還要以綠燈俠的身份主持海濱城的修複工作,不然又要拖一天。
這樣想着,哈爾做好準備就把抽屜拉開了。
霎時間,五顔六色的燈戒從抽屜中沖出。有的一頭撞在哈爾造出的屏障上,有的直奔床底,有的在半空中扭來扭去。那叫一個眼花缭亂,群魔亂舞。哈爾看着它們狂歡的樣子,靠在椅子繼續加固屏障,它們很快注意到了哈爾的存在。
這次誕生的燈戒不僅格外有活力,綠燈戒的數量也特别多,簡直就像是按照哈爾的要求定制的。除了數量最多的綠燈,還有幾枚□□戒以及一枚紅燈戒和紫燈戒。這枚紫燈戒的膽子是最大的,在注意到哈爾後,就慢慢悠悠地飄了過來。
它好像非常警惕,生怕哈爾有什麼動作。哈爾故意擡手,這枚紫燈戒吓得飛速後撤,直直地撞在了牆上,哈爾都被它誇張的反應逗笑了。
可能是母體的誘惑太大,這枚紫燈戒又慢慢靠近哈爾,最終停留在了他的掌心。而在旁邊觀察的其他燈戒看到有成功的案例在面前,也都聚攏過來。很快哈爾手裡就停滿了燈戒,你擠我,我擠你,在哈爾的手上玩碰碰車。
哈爾看燈戒都在手上了,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原本在房間邊緣的屏障立刻縮小,把這些燈戒一網打盡。小樣,鬥得過你哈爾大爺嗎?哈爾提着能量做成的袋子,把它們往天上一抛,然後又穩穩接在手上。而這些燈戒居然沒有傳出害怕的情緒,反而一個個的都玩的很開心。
“好吧,那走了。”哈爾看沒逗到它們,也感覺沒什麼意思,還是趕緊把它們放到宇宙深處去,他還要去看看巴裡那邊怎麼樣了呢。
他剛剛起身,餘光卻撇到那個抽屜深處的角落裡閃過一抹綠光。
哈爾“咦”了一聲,伸手把深處的那個身影掏了出來。他張開手掌一看,那是一枚顔色異常鮮明的綠燈戒。
哥譚經曆過幾天陰沉的天氣後,今天這場大雨終于要下了。悶熱潮濕的感覺籠罩在每個哥譚人的頭頂,天氣預報早就提醒了大家注意今天有可能會下的大暴雨,所以街上每個人都形色匆匆,就連街邊的流浪漢也早早地找好了藏身之處。
然而,這種悶熱的天到了下午也沒能緩解,那場大暴雨還是沒有在衆人的期待中落下。很多人都開始不耐煩,他們還有工作要做,那些坐在辦公樓裡的老爺小姐們又不用出來。可他們這些底層人都要靠這個吃飯的。
雖說韋恩集團做了很多公益活動,還給他們提供了工作崗位,讓他們有能養活自己的資格。但他們身上還背負着家庭或者另外的什麼費錢的東西,隻能通過另外的事情弄點錢來養家糊口。這種事絕大多數人都在幹,所以,他們也就心安理得地跟着一起,畢竟這是“規矩”嘛。
終究還是有人違背了禁令,直接在這種天氣下開工了。萬一呢,他們能趕在暴風雨來臨前就把活幹完呢?反正這雨不也一上午沒下嗎?那下午也有可能不會下的嘛。負責人早一點開工,他們就可以早一點交付,早一點拿錢。
拿到錢之後做什麼呢?去酒吧?去地下那些吸引人的地方?他們幾乎暢想起來,至于家庭,拿點錢養着就是了,他們還想要什麼嗎?這可都是自己拼死拼活賺到的,為什麼要交給家裡?當然是自己先享受啊?
他們一邊探讨着那些站在巷子裡的姑娘哪個身材更好,一邊手上也沒有停下動作。他們和負責人一拍即合,先開工的事也肯定怪不到負責人頭上,不過他們這群工人也不在乎,他們隻要能拿到錢就行。
“嘿,你小子怎麼總是一結束就跑啊?”工友用胳膊肘戳了戳派克,嘲笑他,“不會是家裡有母老虎吧?”
“有事。”派克壘着磚頭,不想告訴他們自己的生活。派克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有老婆和一個女兒,他身上所有的錢都用來養家了。派克知道自己的工友都是一群什麼人,自然不會跟他們多說這些事。
派克隐隐察覺到自己的生活或許需要改變,他不能一直待在這種環境中。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他想到妻子說女兒在學校很受老師歡迎,也不由自主地傻笑起來。他們家竟然還能出一個識字的孩子,這多麼有成就感啊。
很快他又想到了小學并不算昂貴的學費,笑容頓時收斂了很多。雖然自己愛人已經争取到了韋恩集團的教學扶助,可他們仍然捉襟見肘。總不能讓女兒念完小學就不讀了,上到初中後,她将來也能去雜貨店或者什麼地方做份安全的工作,總比去酒吧當陪酒好的多。
派克咬咬牙,在心裡暗下決定,至少得供完初中。自己愛人身上也很久沒有過新衣了吧?等這筆錢到手,他就給她買身新衣服。派克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要什麼。他的腦子裡全是未來,他應付着工友們的調侃,拉扯着手中的紅線。
“聽說了嗎?有個地方正在招人,據說是去賣點什麼.......價錢很合适。”派克聽到他們間有人在低語。
這種消息總是在他們這些人間傳播的特别快,因為他們總是會缺錢。派克也開始豎起耳朵,聽聽看有沒有什麼他能做的。結果聽了半天,派克隻能感覺到危險和不妙。還是算了,命最重要,等等看下次有什麼吧。
他知道很多人做這種事都會安全回來,而且可能拿到價值不菲的東西。可他覺得自己還沒到那種地步,犯不着拿命去賭。如果有人說他這是貪生怕死,那沒錯,他就是貪生怕死。别人他管不着,但自己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做這種事的。
派克又聽到有人開始說起蝙蝠俠,他連忙開始聽。他的愛人被蝙蝠俠救過,或許是那次,派克就對這個名字抱有好感。他有時也會指着天上飛過的黑影,告訴他女兒那是蝙蝠俠和羅賓,接着他們一家就會擠在一張床上睡覺,好像看到了蝙蝠俠就受到了什麼庇佑,他們總是能睡得特别好。
“诶,談蝙蝠俠幹什麼,”有人一臉晦氣的樣子,“上次我去賺錢,結果活幹到一半就被蝙蝠俠攪了,一毛錢都沒拿到。氣死我了,遇到那玩意真是晦氣。”
“就是。他不會以為自己在做什麼好事吧?他把我們本來能賺錢的機會都攪黃了,那麼多人等着這錢救命呢。”那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要是我們犯法了,就讓警察把我們抓起來啊?我們隻是去得到我們通過勞動賺來的錢而已,就算蝙蝠俠要端掉他們,也應該讓他們把錢付了再說。”
很多人都贊同地點點頭,跟着咒罵起蝙蝠俠來。
派克緊皺着眉,想反駁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好像他們說的也對,但是蝙蝠俠不是他們說的那樣。蝙蝠俠救了他的妻子,他是個好人。蝙蝠俠不該被他們那樣對待。
派克停下了揮舞的鏟子,正想說些什麼,卻感到一陣濕潤的風吹了過來,那風裡夾雜着一絲絲冰涼的雨點。派克連忙向天上看了一眼,他的臉上開始有雨點打落。
負責人趕忙從咖啡廳内沖出來,讓他們把重要器材搬到倉庫去。多數人一邊咒罵,一邊開始搬動這些器材,他們明明還沒有做多少事呢!怎麼就下雨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下雨?他們隻想到了自己的工作又要被延後了,而負責人想的是這些器材不能生鏽。
這場大雨終于要落下,原本吹的風也停止了,墨色的雲仿佛要壓到地面。他們連忙躲進工地的角落,希望這場雨不要下得太久。
派克也随着人群一起擠進了狹小的角落,忽然,他看見對面通往巷子的拐角處,那個賣電視機的店鋪前,站着一個女人。
在瞭望塔開完會後,克拉克和戴安娜、巴裡準備一起離開,然後一起去中心城。
“我真沒事了,你看,”巴裡給克拉克他們飛速跑了一圈,“就是剛剛有點難受而已,你們真不用送我。”
“你能感受到體内的權柄是什麼狀态嗎?”克拉克讓巴裡停下,在巴裡搖頭後繼續說,“我和布魯斯也感覺不到。跟我們不同,你是要時常利用它的,所以我得暫時關注一下你,等後面我忙的時候,就會讓哈爾來。”
克拉克眨着眼睛:“畢竟你也知道世界意識有多不靠譜,萬一它沒控制好範圍,給這‘回檔’權柄加了點什麼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