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安慰她：“喬沒事，跟着你的那個是分體。他選擇犧牲自己肯定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你沒事就是他最大的慰藉了。”

“對不起，我當時還說要帶着他一起走，”露易絲這一天顯然是過的太刺激了，這一下碰見了可以依靠的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多說點什麼，“我太自信了，如果當時再跟他們周旋一會，說不定就能撐到你來了。”

“也不一定，如果我沒來呢？你不用太有心理壓力，露易絲，你已經做到最好了。”克拉克真誠地為露易絲分析，她那種情況下她做的選擇都是很正常的，因為這情形已經超出了露易絲身為普通人的處理能力了。

“你等下去你父親那裡，或者去附近的城市找正義聯盟成員。”克拉克看向攻擊艦方向，“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找你了。”

“那你呢？”露易絲看向克拉克。

“嗯？”克拉克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我是說你還好嗎？”露易絲眼中的關心毫無保留展現在克拉克面前。克拉克的狀态也并不好，盡管看起來好像與平常沒什麼區别，但是露易絲就是能感受到克拉克有些疲憊。

克拉克看着露易絲擔心的眼眸，終于體會到了為什麼超人總是那樣堅強，他的狀況會影響到很多人，在這種處境下超人必須堅強。于是克拉克深吸一口氣，摸摸露易絲的頭，對她笑道：“我沒事，不過現在我還要去一趟飛船上。我能搞定的，你不用擔心我。”

“我幫你把重甲設置了前往最近城市的路線，之後你要自己找辦法離開。我可能沒辦法多注意到你這邊的情況，你要保護好自己哦。”

明明露易絲一晚沒睡，還透支了自己的體力，可現在休息一會就好像恢複了一些似的。她看着面前這個強大無比的氪星人，突然感覺對方有點熟悉。他的語氣和表情，露易絲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不是采訪時的那種感覺，露易絲摸了摸自己頭頂，望着對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克拉克還不知道自己隻是放下僞裝多說了幾句，就被露易絲懷疑起來了。克拉克正跟在烏薩背後一起回到中控室，他雖然不知道佐德是否會放棄攻占地球，但他知道，佐德絕對不會再對他和喬下手。

從出來之後克拉克好像就能隐隐約約察覺到周圍氪星人的情緒，包括攻擊艦裡的人和在戴安娜手裡的原先偵查船上的那些人。這還是剛剛跟烏薩對打的時候發現的，在克拉克眼裡，烏薩那時身上明晃晃寫着緊張和擔心。

他不是從烏薩的表情看出來的，而是直接讀取到的。就像是她的信息直接粘貼在身上，克拉克看到她就能看到她目前的狀态和過往的事情。還挺有趣的，就比方說克拉克剛剛看到的艦艇上會冒出來緊張的表情，大概是整個艦艇上的氪星人集合在一起的情緒。

克拉克甚至還能細分到具體什麼人身上，比方說那個生無可戀的大概就是佐德了，而旁邊那個是艦艇上唯一一個心情是平靜的人，就大概率是喬。每個人都有着細微的差别，克拉克一邊想艦艇飛去，一邊下意識開始辨别這些人。

這不會是世界意識說的生育寶典的功效吧？看着也不像是基因工程啊？克拉克疑惑地扒拉着這些氪星人冒出來的情緒，他不知道的是，世界意識其實是直接拿它自己的權柄給扮演者們該了這些東西出來，還怕他們控制不好給權柄上了點鎖。

克拉克現在的視角屬于生命權柄，幾乎就是從神明的角度看自己的造物。好歹世界意識還記得扮演者們脆弱的靈魂不能直接掌握這些東西，大多控制權都給ban了，不然克拉克就要跟佐德一樣被巨量的信息流沖暈過去。

大概率是因為克拉克在精神空間内跟氪星人接觸了，世界意識當時就看出克拉克身上的生育寶典正在激活，所以才跟克拉克說了生育寶典的事情，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但世界意識也不知道這讓克拉克呈現了一種怎樣的狀态，以至于讓主世界正聯大驚失色。

超人在克拉克出現的時候就覺得他的狀态不是很對，挑釁的語氣和态度都和他們平常所觀察到的克拉克相去甚遠。克拉克傾瀉着惡意，讓對方在情緒重壓下放棄自己原本的目标。這種壓力讓超人不自覺地皺眉，他沒有看過克拉克這一面。

露易絲從底倉出來後，他們才看見外面究竟是什麼樣子，那些攻擊艦數量之多令人擔憂。目光所及之處就有四艘，不會是每個城市都有吧？那他們該怎麼應對呢？遠處能看清楚的樓房基本是斷壁殘垣，可以推算出傷亡人數不容樂觀。

他們距離上次黃燈軍團入侵還沒過多久吧？也難怪克拉克會煩躁，不過好在他對露易絲還是平常的态度。這讓超人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克拉克隻是有些心情不好而已。

屏幕好似知道他們的想法，露易絲走後克拉克的情況就急轉直下。克拉克明顯也是從艦艇上下來的，為什麼還要回去？為什麼回去的時候依然慢慢悠悠，好像情況不是很緊急？他居然還繞着飛船飛行了一圈才進去。

蝙蝠俠看着克拉克不緊不慢的神色，心裡咯噔了一下。已知露易絲肯定是被綁來要挾克拉克的，克拉克既然已經在攻擊艦上了，那說明佐德必然準備了對付克拉克的辦法，克拉克随後出現在露易絲面前保護她，卻在對方走後并不緊張地返回飛船。

克拉克和佐德的博弈，應該是克拉克赢了。可這種姿态實在是令人迷惑，要說佐德沒死，克拉克為什麼毫不緊張，還讓那個明顯是佐德一黨的副官回飛船？要說佐德已經死亡或者被控制住了，那就更不能讓那個副官回去了啊？克拉克不怕打擊報複嗎？

蝙蝠俠的推算很快，但屏幕上的時間也一直在流動，他們的視角重新回到了克拉克身上。

烏薩進入中控室，佐德坐在椅子上擡頭看了一眼就繼續盯着中控台上的所有攻擊艦定位繼續看了。而在他身後的居然是喬·艾爾，他正在幫佐德調整定位。烏薩被這和諧的一幕看呆了，整個人都不知道作何反應。

克拉克跟着後面進來，看到喬已經恢複了，不由自主地開心地傻笑起來，然後撲到了喬的懷裡：“爸！”

佐德仍舊沒什麼反應，但相反的烏薩反應就很大了。

烏薩：！！！！！！！？

主世界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