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驚訝變驚恐了，超人仿佛看到了達克賽德卷土重來，還給了自己幾巴掌。不是，上回看見佐德和克拉克，兩人還打得你死我活呢？這怎麼了這是？怎麼突然兩人就關系就變成這樣了？這喬又是怎麼回事啊？哪來的實體啊？

超人被紛亂的思維和一個接一個冒出的問題塞滿了大腦，衆人的表情基本跟烏薩差不太多，都是一幅活見了鬼的表情。還算蝙蝠俠比較鎮靜，克拉克和喬不太可能會一起被控制，反倒是看佐德的樣子像是對克拉克有所忌憚。

“超人，你能看清這部分的畫面嗎？這個儀器是什麼？”蝙蝠俠叫醒了還在愣神的超人。他沒有在氪星的科技裡見過，或許超人可以想起來什麼。喬和佐德在看的東西應該是攻擊艦的定位，他們居然在全球都部署了？他們是不是在找什麼？

超人仔細觀察一會後才跟腦子中的一些儀器對上了号：“我不是很确定，但跟我們世界的記憶提取裝置樣子差不多。不對啊，這部分不應該有東西的，有可能是被改造了。”畢竟超人不能憑空判斷處儀器的作用，隻能根據外型大緻推理。

他們在這邊讨論時，綠燈俠看了過來：“這東西蠻眼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是真覺得眼熟，不過不太記得是在什麼地方接觸過了。這個儀器的另一端，也就是超人說不該有東西的那部分。綠燈俠摸着下巴，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哦！我記起來了，這是逆轉程序吧？”綠燈俠終于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看過了，oa總部的3号倉庫内好像有個差不多形狀的東西，當時他因為這東西的外型在一堆廢品裡格格不入，還多看了幾眼，“這種裝置型号很老了，差不多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東西了，現在都不用了。”

蝙蝠俠将超人調出的資料和綠燈俠所叙述的程序輸入電腦推算，得到的結果不出蝙蝠俠所料，兩方組合可以達到洗腦的效果。三雙眼睛凝重地看向屏幕，儀器看起來已經被使用過了，克拉克不會是中招了吧？

蝙蝠俠回想着剛剛克拉克飛撲進來的那一刻，佐德是不是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再想到克拉克莫名的态度，他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想。但是他還不能很确定，暫時也不能跟其他人說，得等有了更多證據再說。

克拉克心情很好，一直摟着自己爸在說話。喬的情況很好，佐德把自己攻擊艦上的中央計算機給喬梳理邏輯，現在基本的邏輯系統已經回來了。不過喬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丢失了什麼記憶，隻能慢慢自己去回憶了。

克拉克撲上來的一瞬間，不光是佐德往後退了一步，喬都有點想躲開。他們都不知道克拉克剛剛是幹了什麼，隻記得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以至于看到克拉克都有些打顫。然而克拉克根本不覺得自己吓到了他們，還是以平常的态度對待他們。

分明喬和佐德都比克拉克大，這時兩個人倒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了。喬想了一會，還是伸出手接住了克拉克，他相信他的孩子不會害他的。克拉克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他終于可以抱住喬了诶！

喬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克拉克的親近，确實跟數據不一樣，跟以前記憶模塊中的感受應該差不多吧。不同的感覺變成數據在喬的程序中流動，撫慰着剛剛在克拉克精神空間中受到的傷痕。克拉克感覺自己身體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喬身體内流動，連忙放開了他。

喬的狀态變成了開心和治療中，克拉克剛剛摸到喬身體内有一條鎖鍊，好像是可以弄斷的。但不知道這鎖鍊有什麼作用，克拉克也不敢輕易扯斷。克拉克迷茫地看着喬：“爸，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些？”

喬抱着抱着克拉克就跑路了，他也沒感覺怎麼樣，自然而然地松開了對方：“剛把邏輯模塊梳理完成，不在氪星環境内，我身體在恢複了。我跟佐德正在找布萊尼亞克的蹤迹，他沒遵從佐德的命令去偵查艦上。”

這時佐德才擡頭看了一眼克拉克。他的狀态很緊張甚至還有疼痛的表情冒出來，佐德的情況簡直在克拉克這一覽無餘。在佐德看向他的時候，克拉克剛好也看向了他，兩人對視之後，克拉克拿不準他是什麼想法。

“你不會還是想攻打地球吧？”縱然克拉克覺得佐德已經在掌控之中了，他還是在詢問佐德自己的想法。假如換個其他扮演者過來，早就直接開始自己的計劃了，誰還會管一個已經被控制的人是什麼想法呢？

克拉克知道塞尼斯托被控制時，可不會問塞尼斯托是什麼想法。說到底，克拉克并沒有把佐德當成完全的敵人。這也是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克拉克本來的想法是從佐德這裡套到布萊尼亞克的消息，先假裝同意跟佐德合作再套出信息。可佐德自己砸自己的腳，克拉克不就趁虛而入了嘛。

佐德可不這麼想，他的身體好像在自己動，但他的靈魂已經飛出去了。可能世界意識跟佐德接觸的太多，這AI出了一點小問題。佐德現在的确對地球沒什麼想法，不過他仍然在為氪星其他人打算，這是他的本能。

佐德沉默了一段時間，他看着克拉克開口，聲音異常沙啞：“我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卡爾，如果氪星人隻能跟你說的一樣寄居在地球上，我不能接受。”

他越說越順暢，無論克拉克是什麼想法，佐德都想跟他說清楚：“這樣或許确實能讓氪星人活下去，但也不再是我心中的氪星了。隻要你可以保證瓶中城的人全部活下去，找到毀滅氪星的真正兇手，我會讓跟着我的人全部自盡。”

烏薩震驚地看着佐德：“将軍？！”這到底是怎麼了？烏薩好像掉線了一年一樣，完全看不懂目前的局勢，她還以為是卡爾或者喬的原因，直接對他們舉起了武器。可她最信任的佐德卻阻止了她。

“烏薩，不用這樣，已經沒必要了。”哪怕克拉克改變了佐德的想法，也無法改變他本身的信仰。佐德不是在威脅克拉克，他确實是這樣想的，這些跟着他的人肯定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們會影響到克拉克的統治，佐德隻能将他們一起帶走，克拉克也好給地球這邊一個交代，隻需要克拉克把他的屍體交出去就行了。

喬也覺得佐德這樣做有些極端了，他也站在克拉克身後輕輕叫了一聲：“佐德。”喬并不是很懂政治上的事情，僅僅是希望更多人能保全性命而已，現在他又知道還有瓶中城的存在，喬看向克拉克，目光中是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祈求。

克拉克隻是抱手站在哪裡，沒有出聲阻止，反而是在上下打量佐德。至于一旁的烏薩？她已經被克拉克忘了個幹淨，現在有兩個超人級别的人在這裡，還怕她麼。壓抑的氣氛在中控室蔓延，佐德沒有将其他士兵放進來，中控室内隻有他們四人，剩餘的三個都處在焦躁不安和緊張之中。

克拉克卻仿佛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多麼緊繃，而是笑着說：“那看來你暫時死不了去了，佐德叔。”

佐德皺眉：“你應該知道要給地球這邊一個交代吧？不然他們怎麼看你？你難道不想繼續做英雄了嗎？我死是最好的選擇了。”

怎麼會呢？佐德相信克拉克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就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他為什麼要拒絕？佐德的思想仍然停留在自己的眼界之内，他認為這樣處理既能一舉逆轉現在卡爾在地球上的名聲，又能給他的正義聯盟其他成員解釋，這不是最優解嗎？

他想錯了，克拉克其實壓根不在乎地球上的普通人咋想，目前他們這些扮演者的名氣都已經打出去了，這些普通人除了正常活着以外，克拉克根本不在乎他們怎麼想。扮演者内部就更是了，他們哪會在乎要什麼交代？能量夠就行。

克拉克走到佐德面前，坦率地對上他的眼睛：“你倒是提醒我了，瓶中城的居民還是相信你的，我事情太多估計顧不上他們。我需要你來做這個統治者，所以你暫時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