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寶典算是一種基因編輯工程。它将所有氪星人的基因都儲存了下來，并且可以編輯出帶有任意天賦的基因組，因此它被研究出來後很快就被投入使用了。得益于它，氪星迎來了一段超高速發展的時期，但我一直認為它也讓氪星人失去了一些創造力和生命力。”

“此後，所有氪星人的命運在出生時就被規定好了。我們的基因裡就帶着為氪星奉獻一切的命令，所以在氪星滅亡時，氪星人也随之滅亡。”

“卡爾，生育寶典現在就在你的體内。”

在喬形容生育寶典時，克拉克突然覺得這形容很耳熟，好像在那裡見過。這設定絕對不是從漫畫的主世界中過來的，生育寶典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特别是最後氪星人的死亡方式，就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樣。

那時生育寶典被造出來了嗎？還是說這一切隻是被植入的一段記憶呢？布萊尼亞克那邊應該不像是植入的記憶，克拉克想起之前世界意識給他們信息時說的話。看世界意識的樣子，這一切應該是真實發生過的，那世界意識是怎樣保證所有氪星人一定會呆在氪星上的呢？

克拉克靈光一閃，氪星人最後死亡的時候，不是跟世界意識分身造成的效果一模一樣嗎？果然，克拉克聯系世界意識得到的回答與他預料的差不多。那時世界意識并沒有想好要以怎樣的方式升格，生育寶典當然也沒有造出來。

生育寶典的本體确實是氪星自己的基因工程，不過世界意識往裡加了點料。這樣修改起他們的記憶就很簡單了，而且不用耗費更多的能量，畢竟這一切确實是真實發生過的。嗯，這就對味兒了。

克拉克覺得這才是世界意識能幹出來的事，生育寶典也從一開始的基因工程變成了現在的不知道參雜了什麼東西的玩意，但願它不要有被使用的一天。克拉克在心裡由衷地祈禱着，雖然還不知道生育寶典到底變成了什麼樣，但跟世界意識沾上邊應該不是好事。

喬和克拉克的擔心完全不是同一方向，他之前隻是大緻跟克拉克說過氪星毀滅的事，現在更加詳細的結果擺在了克拉克面前。當克拉克拿出飛船照片時，克拉克明顯是有些緊張的，他想着或許自己還有族人存活，這樣他不至于是孤獨的。

但是克拉克的反應卻出乎喬的預料，他問：“如果把生育寶典取出來，讓氪星人重新誕生，那我不就是所有氪星人的祖宗了？”

“........？”喬好像回到了那天，與克拉克第一次相見時的那種迷惑的感覺。這孩子怎麼總能找到奇怪的地方打破氣氛？而且他說的按照邏輯來講沒什麼問題，可就是讓人感覺非常不對。

拿佩裡主編的話來說就是，克拉克是天生的追熱點聖體，非常擅長于抓住别人沒法看到的熱點，還能言之有物。這簡直是老天爺追在屁股後面喂飯，克拉克天生就是該吃這碗飯的人。特别是放在這種大媒體時代，隻要等待一個契機，佩裡主編的吹B人選就再多一個。

“不管怎麼樣，人家飛船都開到太陽系來了。我總得得去看看這是什麼情況。”克拉克跟喬說，“如果上面确實沒有氪星人，我就把飛船要回來。好歹是氪星的東西，我得給以後的氪星人們留下點東西。”

說話間，克拉克就已經開始以老祖宗的身份自居了，搞得喬都有些哭笑不得。克拉克是真的很會逗人開心，也很會自己走出消極情緒。可惜，怎麼就是在感情問題上差點呢？喬在心裡歎口氣，要是克拉克能自己意識到這一點該多好啊。

“爸，我之前不是給你準備身體嗎？在這裡，還有這個地方不懂怎麼突破現有方式。我總感覺這樣的活動方式很怪，你說能不能用上生育寶典？”克拉克轉移開話題，準備給喬找點事做，讓他盡量别注意到外界信息。不然他知道佐德跑出來了，兩個肯定得打起來。

“.......這用生育寶典，以我們現在的裝置很難實現。”喬的理智告訴他，生育寶典好像不是這樣用的；他的邏輯又告訴他，克拉克提出的方案好像能行的通。喬終歸還是脫胎于喬·艾爾的，喬·艾爾的研究精神此刻正在影響着他。喬聽了克拉克的話，下意識快速反應做出研究方案，但顯然又有些猶豫。

克拉克準備悄悄推喬一把。他睜着大眼睛，用一種近乎歎息的語氣對喬說：“爸，我真的好想抱抱你。”

喬當場就死機了，連投影都不穩定起來。

研究，當場就研究！孩子都說這話了，當爹的哪個不動容？更何況是喬這種本身就對克拉克心懷愧疚的。此刻就算克拉克發話要天上的恒星，喬都要想辦法把它搬到克拉克面前。喬本以為自己已經逐漸對克拉克的甜言蜜語免疫了，現在看來，還是沒能擺脫影響啊。

喬，你得支楞起來啊！不然就要被克拉克拐到陰溝裡去了！

同樣快要被拐到陰溝裡的還有戈登，哦，現在要叫戈登局長。

他這個局長不好當啊，晚上一出門就吃了兩黑槍，前面一槍，後面一槍，到現在都不知道誰打的。還好戈登身手敏捷，這兩槍都沒能打中他。可就是查不出來誰幹的，真讓戈登放棄，他又不甘心。原本戈登算是個脾氣非常好的人，然而這兩天的經曆也讓他暴躁起來。

先是被造謠說他跟哥譚某些上層有□□易，戈登還是從底下警員那裡不經意之間聽到的。說實話，戈登都差點沒聽懂什麼意思，誰？我？這他能和這種事情聯系起來的嗎？他一大把年紀還要被造這種謠？

要不是布魯斯很快查證了事情經過，還了戈登一個清白，戈登真的得炸。布魯斯在家裡跟迪克一起笑了好久，才在戈登面前繃住臉。然而戈登是什麼人啊，一眼就看出來布魯斯在憋笑，戈登生氣地兩天都沒點蝙蝠燈。

剛解決完造謠事件，戈登就遇襲了。這兩個事件連着來，戈登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誰在整自己，他為此聯系了哥譚所有的扮演者，勢要查出是誰在背後搞鬼。可查到最後，所有證據都顯示這兩件事是巧合，這戈登能信嗎？

布魯斯直接攔住了暴怒的戈登，幹脆問了世界意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因為不止是戈登一個發生這種怪事，企鵝人和黑面具的家族那邊也是頻頻出事，又莫名其妙地找不到原因。甚至布魯斯都幫忙找了，也是毫無線索。

企鵝人的科波特家族莫名其妙地得了好幾個大單，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若非企鵝人察覺到了，這些東西就要全漏到哥譚裡了。企鵝人當場冷汗都流下來，查明情況後趕緊給布魯斯說了一聲。

黑面具很少跟其他人聯系，但這次的簍子有點大，他怕關系到哥譚現有格局，不得不跟布魯斯聯系。他突然得到了很多地盤，幾乎就要統一整個哥譚市。問題是，黑面具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得到這些地盤的了，其他人奇怪地共同擠在了哥譚的邊角。

黑面具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