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漠啊。
和她手掌的溫度一樣。
池危回味着銀面女給她的感覺,像一條蟄伏着的冰冷的蛇,甚至不吐信子,無聲無息,隻流露出一雙危險的眼眸。
池危不覺得有她在,這個遊戲能和平進行下去。
當然,哪怕除了銀面女,任何人都是彩票遊戲不穩定的因素。
十二點零六分,二隊從彩票室内出來。
“‘合作’選完了。”紅桃女出來便先說道,順口“啧”了聲,“錢真多呐,真讓人心動。”
顯然,他們也看到了玻璃罩内大把大把的鈔票飛舞的場景。
那的确很難不令人心動。
三隊的金發女憨直地告訴大家:“不用着急,一輪結束這些錢每個人都有。”
午餐時間段,所有玩家進入遊輪三層的餐飲區。
餐飲區空間開闊,自助的長桌、小桌、單人桌都有,各色各樣的餐飲台旁,行走着相同的服務機器人。
這艘遊輪上除了玩家,沒有别人,服務員都是智能機器。
從餐飲台上的食物色澤來看,船上的食材都是最新鮮的。
味道可口,熱食的香氣撲鼻,食物種類繁多。
這才第一天,一半玩家就在餐飲區吃得肚皮飽脹。
池危用食完後,原本想去再找三隊了解情況,跟着他們走到遊輪三層的另一半片區。
此時紅桃女在酒吧台桌上坐着,服務機器人送上來一杯日出龍舌蘭,她敲敲台面,喊來二隊的隊友。
“我講個故事。”
二隊的玩家一頭霧水地坐過去。
紅桃女哂笑,轉頭問向三隊和跟來的池危,“不來一起聽嗎?飯後不無聊?”
就在這時,水中墨與一隊剩餘二人也走進了酒吧。
原因無他,隻是綠裙女當時看見池危單獨跟着三隊走遠了,心裡不放心,喊來了其他隊友一起跟上來看看罷了。
誰都不知道這遊戲裡會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内奸。
銀面女坐到吧台後面一些的棕皮沙發上,池危一屁股跟着擠了過去,“這裡坐着舒服啊,加一個。”
她對身側的銀面女笑嘻嘻,再問三隊的隊長鑒寶大師,“沒問題吧?”
大師點點頭:“你想坐就坐吧。”
同樣是三隊的金發女選擇坐到高腳椅上去,跟着二隊在吧台,近距離聽故事,“要講什麼?”
紅桃女軟唇在酒杯邊移開,“一個有趣的故事,或許也是個悖論。”
幾句話時間,一隊、二隊與三隊玩家,都在吧台附近坐好了。
紅桃女哂笑道:“都來了啊,那我可得好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