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到孟淮妴吃癟的模樣,筇崖公主便覺得開心極了,心中無限感歎自己怎麼如此機智呢!
看着筇崖公主那傲慢又得意的樣子,孟淮妴突然覺得好笑,覺得好笑,便笑了出來,于是一身氣勢褪去,她走到筇崖公主面前,真心說道:“真沒想到,殿下還有如此思想,淮妴現在,倒也與殿下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了。”
說到這,孟淮妴視線看向坐在筇崖公主下首的應若音一眼,眼中頗有理解她們交好之意,但手上動作卻不停——她拿起下人新為筇崖公主端來的茶盞,對準公主伸出來的雙腳,手微微傾倒……
“啊!!!”
一聲尖銳的大叫響徹大将軍府。
“孟淮妴!你竟然真敢……你!”
十分離譜的事情發生了——嬌貴的筇崖公主竟然氣暈了過去!
“快!”連穼自然不能再自在觀看了,他忙招呼筇崖公主的侍從侍衛,“快把殿下擡回公主府,我府上隻有軍醫,恐治不了公主。”
待一陣忙活,送走了筇崖公主後,應若音笑得有些愉悅,顯然是看了場好戲,對孟淮妴挖苦道:“孟小姐,緻使公主殿下暈厥,你可是遇到事了啊~”
連穼的神色也有些嚴肅,他說道:“孟小姐不必擔憂,若是聖上追責,我會如實禀告。”
孟淮妴本便不擔憂,但還是抱拳道:“多謝大将軍了。”
“該用午膳了,孟小姐,應小姐,不若一起?”連穼禮貌詢問道。
“不必了。”應若音搶先出口,對孟淮妴道,“若音和公主殿下已與大将軍連用了兩日午膳,今日便不打擾孟小姐了。”
“不打擾。”孟淮妴卻先邁開步子,招呼自己帶來的人,翻牆離開,“将軍府的廚子,手藝不怎麼樣。”
見孟淮妴離開,應若音眉頭微蹙,她轉身對連穼行了見禮,竟也離開了。
長輪悄無聲息地站在連穼身邊,看了看牆頭方向,又看了看大門方向,最後看向連穼,一臉疑惑,道:“将軍,孟小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就罷了,怎麼我瞅着應小姐也怪怪的。”
連穼邁步去用膳,也不理他。
長輪又道:“這孟小姐怎麼一點也無異常,她哥哥不是丢了嗎?在蔣林手裡,她不去想着營救,竟然還有心思又來府上追您?”
——
孟淮妴沒有回府,而是去了摘星樓用膳。
摘星樓是皇城八大一級酒樓之一,來此處用膳,隻是因着總去沽酌樓,那不是有問題嘛,再喜愛也不對勁,這皇城其它酒樓,她偶爾也是要去的。
“孟大小姐,聽聞筇崖因你而暈厥了。”
才在雅間落座,喬時遷便推門而入。
高蘿在雅間内服侍——她身為吳顔的護衛,其實也不必她來做服侍之事,隻是比起綠荷,孟淮妴更信任高蘿,這才讓她在雅間之内。而綠荷與李叔周伍三人,則是在外守着,他們的肚子,隻能回府後填了。
喬時遷擺了擺手,免了高蘿的行禮。
孟淮妴正在房内的水咀下淨手,而後用餐紙搽淨。高蘿見狀,想到孟淮妴那時而講究時而放任的潔癖,拿着碗筷便要去清洗。
孟淮妴擡頭一看人,才想起不是自己的丫鬟護衛,清洗起來也不知她的标準,便接過碗筷,自個又去水池處清洗起來。
喬時遷走到她身邊,叉腰看着,豐滿的胸肌順着深溝而下那勾人的腹肌,便都落入了孟淮妴的餘光之中。
孟淮妴目不斜視地洗淨了自個的碗筷,坐在餐桌前,又運起内力隔空把碗筷上的水蒸幹,這才看向站在面前的喬時遷。
她很給面子地欣賞了一番喬時遷一身炎紅的裝扮,才回話:“消息還挺靈通,怎麼,要為你十姐報仇?”
喬時遷見她目光贊賞,這才坐下。
成年皇子是住在石清坊的,石清坊西鄰念熏坊,筇崖公主府在念熏坊,喬時遷一路過來,聽到消息也正常。
孟淮妴那樣說,隻是調侃罷了,也無需回答。她想起應若音,問道:“既然消息靈通,你為何不反思反思,怎麼就讓應若音也看上了連穼呢?”
喬時遷身子一僵,繼而又眨着那雙多情的桃花眼,魅惑地笑道:“是我無用,竟多年未追上她。”
“行了,不必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你還差點火候。”孟淮妴一眼看穿他心中低落,隻是在強撐。
聞言,喬時遷當真洩了氣,依然具有魅惑性,卻慵懶憂郁,美如一副火紅的畫,紅得妖娆,紅得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