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想一步,蘭古爾覺得君帝也夠直白,連掩飾都不願意。
病房裡,奧伯蘭盯着屏幕裡的早閣會現場,徹底記住了蘭古爾。
“奧...”
上一秒還在面無表其盯着屏幕的奧伯蘭立馬放下光腦朝一直昏迷不醒的艾津看去。
艾津蒼白着臉,眉頭緊皺,嘴唇微動。
奧伯蘭緊張地看着艾津,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了他的任何一個反應。
“艾津?”奧伯蘭輕聲喊道。
艾津又變得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奧伯蘭盯着他看了許久,眼裡逐漸充滿了挫敗,他輕輕捏住艾津的手說道:“他們說你的生命體征已經差不多恢複了,可是你為什麼還不醒?你醒了就可以進藍穗了,你不是一直最想進藍穗了嗎?艾津,可以醒來了,嗯?”
奧伯蘭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樣,絮絮叨叨地和艾津說着話。
瞧見艾津嘴唇的幹裂後,奧伯蘭起身出去,再回來時手裡拿着棉棒和飲用水。
他動作輕柔地将蘸了水的棉棒在艾津蒼白的嘴唇上潤着,因為動作過于小心,以至于每次在艾津嘴唇上留下的水痕都格外的淺,一會兒就蒸發不見,奧伯蘭就會又重複一遍動作。
奧伯蘭看着艾津沉睡的樣子,腦子裡不禁又想起重逢後艾津對自己的冷淡。
當時的一切話語都被記憶剔除,餘下的眼神像是淩遲的刀子,在每次奧伯蘭走神回想起時就會刺向他。
奧伯蘭并不覺得重逢後艾津的疏離是因為自己沒了目标所以覺得失望。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有目标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堅定地知道自己要什麼。
奧伯蘭最近想了很多,他覺得艾津也許隻是不想自己纏着他到藍穗,畢竟藍穗之于他是一片淨土,但自己不夠純粹。
奧伯蘭不否認艾津對自己的感情,也相信他說的,喜歡上每一面的自己。
但這不沖突。
艾津希望自己重拾野心,希望自己有目标,所以他告訴艾津自己想讓底比斯改風易俗,但其實不,他一點也不想,他隻想和他在一起。
“是不是你感覺到了我的想法,覺得有負擔,不知道怎麼處理我?所以不願意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十分鐘,等奧伯蘭回過神時,艾津的嘴唇已經被棉棒摁壓出了印子,泛起了異常的紅色。
奧伯蘭緊張地将棉棒拿下,又将水杯放好。
看着艾津唇上的紅痕,奧伯蘭眯了眯眼擡手用拇指在那處輕柔地撫摸。
柔軟的觸感通過指腹傳到奧伯蘭的腦子裡,他一直得不到放松的神經随着自己手指的用力又松力而越發繃緊。
奧伯蘭猛地朝艾津靠近,最終親吻在了艾津嘴唇。
一直沒有收回的拇指像是警戒,警告着自己不要更進一步。
“你醒來,我不會阻礙你,如果你的未來計劃裡沒有我,我不會讓你為難。”奧伯蘭貼着艾津的嘴唇小聲說道。
不斷有淚珠掉在艾津的臉頰上。
“有你。”艾津睜開眼,奧伯蘭紅彤彤蓄滿淚水的眼睛,強打起精神說道:“我愛你。”
奧伯蘭一愣,随即猛地撤回壓在艾津嘴唇上的拇指,手掌移到艾津的後腦勺,擡着艾津更靠近自己。
津津水聲在安靜的房間響起。
“嗯。”
艾津剛醒腦子還暈暈乎乎,剛開始他還能稍作回應,沒過幾秒他就隻能被動承受。
“奧——唔...”艾津張口喊人的動作給了奧伯蘭得寸進尺的機會。
津.液從艾津合不上的嘴角滑下,透明的液體滑過淡粉色的肌膚,混亂的畫面名叫欲望。
艾津實在沒有力氣推拒奧伯蘭,隻能承受奧伯蘭強烈的情感。
“艾津,艾津....”奧伯蘭含糊不清地一遍遍喊着艾津的名字。
艾津的耳朵因為這一聲聲纏綿的叫喊而發紅。
籠罩在底比斯的陰霾不曾消失,但月光憐愛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