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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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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被堵在一個十字路口,一分鐘才堪堪向前挪動一米,等方以則将季時澤背到車前時,救護車才剛從之前的那個十字路口擠出來。

方以則跟着上了車,一路上,眉頭就沒松開過,尤其在看到醫護人員緊急處理季時澤背部的傷時,露出的那一大片皮膚開始由紅變紫漸漸發黑,有一種比疼還深的感覺在他的心口處猛然炸開。

趙宇一行人接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季時澤已在病房裡挂上了點滴,他整個人昏迷着,臉朝下趴在床上,醫生正在給他的背部上藥。

方以則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一動也不動,雙眼緊緊盯在面前的人身上。辛羽見他渾身被水浸過似的,上前道:““哥,你去休息會兒吧,這裡有我們看着呢。”

他拍了拍方以則的肩,想示意方以則起身去休息,當手觸摸到皮膚時,才發現他全身緊繃着,整個人跟釘椅子上似的,根本挪不動分毫。

“沒事,我想陪着他。”方以則回答的很平靜,“你們先回俱樂部吧,這裡我一個人來就好。”

醫生上完藥已經先行離開,方以則還是沒擡眼,一直一直看着病床上的人,就好像有個漂浮的魂靈在他身旁盯着他,他要是膽敢挪動一下,床上的人就會立刻被抓消失,從此再也找不到。

辛羽看着方以則額間的汗珠,還欲再勸,趙宇卻是及時伸手攔住了他。辛羽不可置信地瞪圓眼,趙宇歎了口氣,半晌又向他搖了搖頭。

“以則,那我們先回俱樂部配合警方調查,你這邊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打電話給我們說。”

趙宇說着,最後又補了一句,“等晚上free醒了,你也可以安心回俱樂部休息。你們明天還有訓練賽,後天還有比賽,連軸轉對身體也不好。我一個經理,平時也沒什麼事兒,這幾天我來照顧就行。”

方以則沒回話,還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床上。趙宇歎了口氣,心知方以則已經拒絕了這個提議。他不便多勸,帶着自家隊員便打算回俱樂部。

“經理,我想問問,俱樂部能申請查看官方未公布的比賽錄像嗎?”方以則突然問道。

趙宇沒弄清楚方以則的用意,心下迷糊但還是點了點頭默認,“你問這個做什麼?”

“當年我之所以會反向射空草叢,是因為谷淺故意給我透露了敵人位置的假消息。”方以則淡淡道。

趙宇聽得一驚,下意識問:“那你想要如何處理?”

方以則沉默了一陣,他沉聲道:“我要讓他以假賽論處,永久禁賽,從此徹底滾出電競圈。”

“這個好辦。”官方明文規定了假賽終身禁賽,俱樂部申請查看錄像也是打個申請的事兒,趙宇當即點頭,“這事兒我今天就去辦,不過你得給我個理由。”

“什麼理由?”這下輪到方以則疑惑了。

“我記得除夕那會兒在遊樂園的時候,我問過你,這件事需不需要俱樂部幫你澄清,你當時明确拒絕了,現在為什麼又突然想向公衆曝光?”方以則剛想開口,趙宇當即打斷道:“别給我說你現在想曝光是突然打算愛惜你的名譽了,要是你剛複出那會兒我還信。現在你什麼罵都受了,唾沫星子也淹了,個人微博貼吧的評論區全淪陷了,現在後知後覺想起來要珍惜路人緣,這種理由最多隻能騙騙三歲小孩兒。”

方以則一時無言,打算用來搪塞的理由全被趙宇堵死了。半晌,見趙宇依舊那副你不說我不做的模樣,他歎了口氣,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病房裡很安靜,從視頻裡傳出人大喊的聲音,“硫酸”“小心”的字眼清晰可聞。

趙宇道:“這是剛才那人潑硫酸時的視頻?”

方以則點頭,“谷淺發給我的,隻在free受傷後的一分鐘内就傳輸到我手機上,比網上最早出現的視頻早了整整5分鐘。”他心下壓着火,聲音異常低沉。

“但當時only不是提前退場了嗎,他怎麼會比現場的人還早知道?”趙宇凝眉,半晌思維終于轉過了彎,“這件事情是他計劃的?!他早知道會有人潑硫酸,所以即便隊伍提前下場卻還是沒跟着only的車回去,一個人留了下來。”

方以則點了點頭。

趙宇看了一眼屏幕,除了這條視頻,下面還附着一條消息:“以則,幫我替季隊問個安好?【哈哈大笑.jpg】【哈哈大笑.jpg】”。趙宇當即變了臉色,瞬間将手中的住院單捏成了一團,“艹!他奶奶的!”

“以則,你把這些發我手機上,我現在就去報警。”趙宇大罵出聲,“這孫子我非弄死他不可,出人命的事兒都敢做。”

“沒用的。”方以則搖了搖頭,“這個号碼綁定的不是他本人,等警察問起來,他大可踢皮球裝不知道,我們證據不足,拿他也沒辦法。并且他既然敢發視頻給我,想必也早已和襲擊的人對好了口供,隻要襲擊的人咬死不說,警察就算再懷疑他,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那也無濟于事。”

趙宇靜止了将近半分鐘,随後朝地上狠狠淬了一口唾沫。

“經理,你先回去調查假賽那件事。當時我在休息室質問他,他親口承認了他是故意的。”方以則道:“如果能将當時的視頻與音頻公之于衆,那麼他的職業生涯也就此到頭了。”

“好。”趙宇點頭應下,又道:“待會兒我會請兩個保镖過來,谷淺的行為已經不能用常理來預估了,你們自己多注意安全。”

方以則點頭回應。在趙宇一行人走後,病房裡隻剩下他和季時澤兩人。

窗邊的簾子被方以則拉上了,整間房裡依稀透着落日的餘晖,昏黃的日光柔和地照在病床上。

方以則将季時澤的身子微微側翻,又将緊壓着季時澤背部的被褥松了松。等到一切做完後,他雙手撐在床沿,腦袋搭在手上,靜靜地看着季時澤。

季時澤的五官屬于偏淩厲的那款,面部的棱角也分明。放到大街上一站,雖說不會嚴肅到吓哭小孩子,但也不是那種别人能主動靠近的類型。

因為單從面貌上看,季時澤顯得太冷了,冷到不易相處,冷到不近人情,可能在路上的乞丐見了,都得猶豫兩秒要不要上前要錢。

但是這樣一個人,卻會在某一天開始,想着帶回的小孩應該全心全意照顧,會每晚在草坪上等一個人給他冰淇淩,會幫人每晚沖調一杯熱牛奶提醒他早睡,偶爾被強硬的撒撒嬌堅持堅持,還會給帶有害健康的膨化食品——他最喜歡的烤翅味的薯片。

至少在那一年半的時光裡,在人人提起季時澤都隻有一個字“冷”的時候,方以則感受到了凜冽冰山下如水一般的溫柔。

畢竟不溫柔的人,也不會在當年他正式進入一隊時,帶着他去戶外野營。背包裡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還裝着前一晚早已買好,用于慶祝第二天勝利的一大堆零食,裡面還有一包他最喜歡的奧爾良烤翅味的薯片。

方以則想起當時的情景,被人誣陷作弊,第二天打訓練賽加1500m射擊。那天一共10人,最後能繼續留下的隻有3人,剩下的7人全部淘汰在射擊不合格上,當時誣陷他的人也在其中,青訓教練因教學成績落後引咎辭職。至于他們後來的去處,方以則沒多做關心,當時他滿腦子想的隻有他能和季時澤一起打比賽。

再之後,比賽打得有輸有赢。那會兒他性子很急,輸了比賽,就坐在一旁生悶氣,當晚不吃不喝不睡覺,隻待在訓練室裡通宵rank。

季時澤通常不會說什麼,隻是依舊會給他調一杯熱牛奶,每晚與之一起的早睡提醒會在輸比賽的當晚短暫失效。他想靠着通宵rank來轉移注意力,調整情緒,季時澤便會陪着他打整晚的雙排。

細微但源源不斷的關心澆築在年少的他心中的荒土上,潤濕泥土,開出了耀眼的鮮花。

方以則将這片花園的所屬權交給了季時澤,春去冬來,肆意放任着園主人在他心上播下花種,裁剪荒蕪。

直到那片花園在花開最為茂盛時,被園主人親自扔下的一把火,燒成了無邊的灰燼。

方以則猛地回過神,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苦笑,低頭嘲了一聲,暗惱自己不争氣。嘴上說着過去了不在意,可一旦提到看到想到絲毫有關當年轉會期的事情,杯弓蛇影的還是他自己。

他看向床上的人,季時澤之前被打了麻藥,此刻眼睛仍然閉着。

方以則歎了口氣,分開的三年好像什麼都沒改變。無論是三年前被告知要分别,還是現在被迫完整無缺地坐在凳子上,他都沒有選擇權。兜兜轉轉到最後,他在季時澤眼裡依舊是那個長不大,也不能抗事兒的小孩。

“為什麼要歎氣?”床上傳來微弱的響音。

方以則猛地擡頭,見季時澤醒了,忙問:“你還有哪裡疼嗎?我幫你叫醫生,還有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去給你買,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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