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方以則說着,手快速扣向扳機。
“以則,快,剩下的那個在草叢裡!”
與此同時,谷淺焦急的喊聲在隊内語音響起。
... ...
方以則架着狙,不停地搖頭,想把腦海裡不斷閃回的畫面扔出去。
“剩下的那隊人應該快到了。”溫和的嗓音同時從方以則的耳邊和耳機内傳來。
方以則側頭,正好對上季時澤帶着笑意的臉。
“怎麼,害怕了?”
“沒。”方以則搖頭。
“沒有就好,集中注意。”
“嗯..”
[hhh,則寶走神,被當場逮捕!]
方以則看着這條彈幕,羞愧得耳根漫上了紅,
剛想開口說話,左手手心處卻是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往下一看,才發現季時澤不知何時避開攝像頭,将手穿過兩張電腦桌交界處的空隙,握住了他。
[我咋覺着這遊戲場景有點熟悉,這圖...]
[樓上别想了,就是s10世界賽總決賽資格賽的關鍵局。我想應該沒人會忘吧?那場比賽迄今為止都還是我的噩夢,可惜了one當時驚豔的操作。]
[季隊和則寶現在難道是在複制當年fcg的戰術?]
此話一出,彈幕頓時少了大半。
除了粉絲還在發着加油鼓勵的消息,凡是在直播間的路人玩家均沉默着。
當年那一槍,是多少熱愛zc遊戲玩家的遺憾。
s10世界賽僅存的本土賽區種子,在那一空槍後,倒在世界賽決賽的門前。
“要是一朝被蛇咬,便十年怕井繩,那這遊戲便放不開打了,這樣豈不是會少很多刺激?”季時澤看着彈幕,手指有節律地敲着桌,也不知究竟在對誰說話。
感受着耳機傳來的悠長聲音,方以則沒法做過多思考,隻機械性地将季時澤的話放進腦中。
沒辦法,現在他的注意力全在電腦桌下相牽的那雙手上。
方以則把手用力往上抽着,卻不料季時澤握得太緊,怎麼抽都抽不出來。
接着,方以則在耳麥裡聽到了季時澤未說完的話,
"--況且一年過去了,是人是物都不一樣,現在的fcg可不是當年的fcg了。待會兒便讓你們看看第一下路雙人組的實力!"
季時澤依舊笑着,但沒來由的,方以則感覺這話裡帶有一絲似有若無的戾氣。
"你說是吧?小則。"
方以則疑惑地看向面前的人,隻覺桌下的手緊了緊。
啧,真是個地痞流氓。
方以則最終點了點頭,悶聲嗯了一聲。随後,抓住季時澤略微松手的間隙,快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季隊,開始了。”
方以則一隻手握着鼠标,将左手從桌下擡起,搭着鍵盤,看着愣在原處的季時澤提醒道。
季時澤似乎還迷戀着剛才手中的溫度,擡手在空中停留了會,才将右手緩緩握住鼠标。
此時距離毒圈收攏至平原處隻有不到30s時間,安全區不斷縮小,可供藏身的地方不斷減少,戰鬥随時可能觸發。
方以則再度打開八倍鏡,一動不動地盯着平原前方。
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方以則的心情較之前卻是放松不少。
那是不同的人,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方以則如是想,将手裡的槍拿得愈發穩當。
[我的天,則寶的左手怎麼了,手背怎麼這麼紅?]
一語激起千石浪。
本來因為即将開戰而緊張的彈幕,此時畫風一轉。
[過敏了?看着也不像呀,既沒紅點,也沒疙瘩,就是純...紅。]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就一會兒,怎麼成這樣了?大片大片的紅,看着好吓人。]
辛羽坐在方以則身後,瞅了瞅正在努力遊戲而忽略掉彈幕的兩人,手背在身後,絞得快成一個麻花。
他看向正在锲而不舍深挖原因的彈幕,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别挖了,再挖就要挖到深水炸彈了。
辛羽回想着彈幕提到one時,季時澤那一動三瞥攝像頭的壯舉,暗暗搖頭。
他現在是真的相信淩辰溪的那一番“愛情理論”了。
柴犬會宣誓主權,談了也不可能忍住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