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沒關系，我回家再喝也可以。”

“宋瑞，”程修澤的聲音在他們身後突兀地響起，他上前一步，走到他們中間，看了眼宋瑞後才把目光轉移到寇辰身上，“寇辰，你沒事吧？”

宋瑞擔心寇辰的樣子，讓他很不是滋味。寇辰在她心裡似乎真的很重要，不過是被熱水燙一燙，竟能讓她大喊出聲，她平時可沒有大喊大叫的時候，更沒有拉着人在走廊奔跑過。

寇辰驟然冷聲道：“沒事。”

宋瑞：“什麼沒事！你看你的手像沒事的樣子嗎？快去醫務室。”

程修澤瞥了眼寇辰的手，毫無情緒道：“嗯，都紅了，我陪你去醫務室吧，正好想去超市買飲料。”

寇辰的身體仿佛僵了一瞬，他冷冷地看着程修澤，程修澤的目光談不上冷，但裡面也沒有關心，像木偶一樣。他攬住寇辰的肩膀，想捏出關心的語氣，可是話說出口時仍然淡薄：“快走吧，早去早回，不要耽誤上課時間。”

上課鈴已經響了。

宋瑞放心道：“程修澤，你陪着他去，我回教室通知老師。”

程修澤和寇辰去醫務室去了半個小時，宋瑞尋思着買個燙傷膏和飲料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呀，難道他們想借機曠課？應該是程修澤想曠課，寇辰這正派的家夥肯定在跟他講道理。

“欸，宋瑞。”明陽回過頭跟她講小話。

宋瑞對他略有不爽：“幹嘛？”

“你那杯子多少錢？我賠你一個。”

“不用了，”宋瑞悶悶地說，“你記得跟寇辰道歉。”

明陽一副天塌了的樣子，張牙舞爪道：“想屁吃，他自己要站在那給我撞的！”

宋瑞懶得跟他掰扯，郁悶地低頭寫筆記。

“你幹嘛？心疼你的小同桌了？”明陽欠扁地挑逗她。

宋瑞：“我是奇怪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宋瑞話剛問完，門口就響起了兩聲不大不小的報告。

老師停止講課，往門外看去，寇辰和程修澤站在門口。老師不悅道：“進來。”

寇辰和程修澤坐回座位，宋瑞看到寇辰手裡拿着一盒燙傷膏，泛紅的手背上多了一層透明的類似蘆荟膠質地的膜，估摸出他已經上過藥了。她悄聲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醫務室沒人，我們在那裡等了一段時間。”寇辰側臉向着她，翻開書，低聲解釋。

宋瑞作了然狀，望着他濃密低垂的睫毛，敏感地感受到寇辰的冷漠值又上升了。

“宋瑞，我給你買了水，還有感冒藥。”程修澤轉過身，在她桌上放了一瓶礦泉水和感冒藥。

宋瑞訝異，有點感動：“謝謝。”

程修澤耍帥地擺擺手：“都是同學，别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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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是體育課，做了一遍熱身運動跑了兩圈之後，體育老師讓全班人自由活動。程修澤和明陽向宋瑞發出邀請，邀請她和他們一起去打乒乓球。

宋瑞說：“等一下。”

她朝寇辰的方向走去。

寇辰坐在樹蔭底下的石凳上，捧着一本迷你單詞本在看。

宋瑞的鞋子出現在他眼前：“辰哥哥，來和我們一起打乒乓球吧。”在學校裡，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宋瑞會叫他辰哥哥，人多的話就叫寇辰。

程修澤和明陽也跟了上來，程修澤皮笑肉不笑地問：“寇辰要和我們一起打乒乓球嗎？”

寇辰始終低着頭：“不了。”

明陽樂呵呵地笑：“宋瑞，你聽到沒，他說不了，和我們一起玩還不夠嗎？還要這個書呆子幹嘛？”

宋瑞：'明陽，别再給他取外号了！'

程修澤：“是啊明陽，人家又不是沒有名字。”

“你們好吵。”寇辰站了起來，冷酷得一批，一陣風吹過，翠綠的葉子洋洋灑灑地落下，手裡的迷你單詞本被他放進了口袋，寇辰轉身走了。

宋瑞跟上去：“你跟我打乒乓球吧，我不太會打。”

寇辰定住腳步：“宋瑞，你很煩。”

宋瑞：“！”如遭暴擊。

“你，你說什麼？”宋瑞驚愕地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重說。

“他說你很煩。”明陽沒心沒肺地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