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書院講課選在了錫鄢,大概率是書非墨的主意,在想着和人偷偷摸摸見面。
由于錫鄢背靠聖夜,聖夜又是個名聲最好的大型勢力,因此錫鄢吸引了許多小型勢力的加入。在這麼多小型勢力裡,有一個特殊的勢力叫【邊緣派】,嶽灏言就是這個勢力的人。
邊緣派規模很大,人員衆多,但很松散。成員們的性格都很古怪,誰也不服誰的掌管,因此各做各的事,除非必要概不合作。
但是對外時,又異常的團結,讓人不敢輕易招惹。相卿就是從邊緣派出來的,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離開了邊緣派,隻是當人們再次見到他時,他已經在血域裡待很久了。
其中劍癡嶽灏言的名氣是邊緣派裡最大的,隻因為他常常拿着一把重劍,逢人就問:“你會打架嗎?和我的劍打一下可以嗎?”
如果說不,他就會一直纏着,直到那人答應為止。
而答應的人們往往都會被那重劍打的半生不死,進而去楊家後山尋求皓楚柒的醫療,很長一段時間裡皓楚柒都對這個劍癡怨念深重,但是因為家主的命令,她也隻能乖乖醫療這些人,還不能收任何貴重的報酬。
終于有天,去找嶽灏言打了一架回來後的皓楚柒就沒再念叨了。嶽灏言那家夥皮糙肉厚,皮肉被割開了他都沒半點反應,那劍一打下來應戰的人差點沒廢了半個身子。
慢慢的也就沒人肯應戰了,神經劍癡的名号倒是廣為流傳。
說起書非墨和嶽灏言,在大多數人眼裡,他倆一定是有仇的,而且還不小。
書院和錫鄢離得不遠,嶽灏言打遍錫鄢後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書院的瘋狗們都很強,于是提着一把重劍徑直就往書院門口一站,扯着嗓子就喊着:“書院的瘋狗們!聽說你們很會打架,能否與在下的重劍一戰?感激不盡!”
很明顯,他不是很有情商這種東西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突然有一個人,來到了你家門前,大聲喊着你家的人是瘋狗,還要你家的人和他打一架,你會怎麼做?
書非墨冷笑一聲,給出了答案:帶着一群人把他給群毆了。
古怪的劍癡斷了一條腿,修養不久後又再次登門,念道:“劍道不該是群毆,這是對劍的侮辱。在下所想要的是切磋,請你們堂堂正正一對一跟在下切磋一回!感激不盡!”
容貌疊麗的男子面無表情地帶着人再次把他群毆了一通,扒光他的衣服給他丢在了大街上供人欣賞後轉身就走。
冷冷留下一句:“誰管你那破劍,少在爺爺我門前找不痛快,來一次我揍一次!”
衆人議論紛紛,話題中心之一的嶽灏言倒是不覺羞恥,畢竟他的眼裡隻有劍。他執着地在書院門前一遍又一遍地請求着切磋,對劍道有益的事情,他想到就是要做的。
半年後,門裡的人不堪其擾,抓着人不知道去了哪裡。隻知道那天之後,那個劍癡再也沒有上門,更是再也沒看到他找人切磋過,書非墨亦能重新睡個好覺了。
偶爾有人碰見劍癡,問起他那日發生了什麼,嶽灏言隻搖頭,半句也不肯開口。而他的眼神,總是望着書院的方向,不曾移動。
有人調笑道:“說不定是情劫?畢竟那書非墨确實漂亮。”
“少說胡話,嶽灏言這家夥腦袋隻有劍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衆人笑着笑着話題就跑遠了。
另一邊的書非墨,更是提都不讓提這個人,哪怕是最得寵的學生,他也隻會回個面色陰沉地冷笑。
不過相處了這麼些日子,陳就裡倒是大概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正面應戰書非墨能打得過他,卻赢不了那把劍。估摸着應該是給人下了藥,結果下錯了,某人滿臉餍足,某人身子都快散架了。
這書非墨哪可能服氣,驕傲如他也不會再去找那個男人。至于後來又是怎麼勾搭上的,這倆人是一個字都不肯再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