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伯、三叔不放心,這樣,小時代表我,大房還是大哥,三叔你這邊再選出一個人,我們這代的選拔考核再比一遍。”
李大伯和李三叔同時眼神發亮:“要是時遷輸了——”
“輸了我也讓出位置。”
*
李書棠丢下一句話就出去找時遷。
陳東跟在他身後:“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李書棠推了推細銀絲框眼鏡:“會嗎?”
陳東說:“至少,小時少爺目前還沒分化,既往繼承人還沒有除Alpha以外性别的。”
李書棠點頭。
時遷看起來漂漂亮亮乖乖巧巧的,的确看起來更容易分化成Omega。
他摸着下巴,眯起眼笑:“那第一個不是Alpha的繼承人,大伯和三叔反應應該會更好玩吧?”
陳東有點無奈。
他畢業就給李書棠當助理,十分清楚老闆的性格。
表面看着斯斯文文,極其溫和,實則悶着壞。
陳東聽說過,李書棠年幼時在大伯家和三叔家來回寄住,沒少被針對。
如今也隻是以牙還牙罷了。
李書棠問:“李涉把時遷帶哪裡去了?”
正說着,李書棠敏銳地聽見假山後傳來聲音。
李涉打量着眼前漂亮乖巧的少年,将那日在病房未說出口的話說完:“無父無母的孤兒,在地下拳場打拳,一夜之間變豪門繼承人,我很好奇你用了什麼手段?”
李涉上前一步,兩指輕易掐住少年下颌:“沒想到李書棠喜歡你這口啊?童養媳?還是已經下手了?”
少年并沒有露出想象中屈辱的表情,隻淡淡道:“您說得沒錯,我八歲父母雙亡,一直在汾西街流浪,又被人騙到地下拳場打拳拍賣。”
他垂着眼,以局外人的口吻和表情低聲訴說着悲慘,對李涉的鉗制也毫不反抗,眼眸在将及的夜色襯托下格外剔透。
整個人像個易碎的瓷制品,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想上前給他一個擁抱。
下一秒,少年擡眼:“李涉哥捐了這麼多錢到基金會,汾西街是基金會重點幫扶的街道,您一定知道我們那的情況,您應該也能明白,我有多感激哥哥把我從那裡帶出來。”
時遷抿出一個甜甜的笑:“所以,就算哥哥想讓我當童養媳,我也願意的。”
假山後李書棠挑了下眉。
什麼白眼狼。
誰家白眼狼還心甘情願的,童養媳都要當上了。
李涉輕佻又充滿惡意:“同時跟我怎麼樣?李書棠給你的錢我也不會少。”
時遷突然上手攥着李涉手腕,後者吃痛松口。
“不。”時遷淡聲道,“你信息素太臭了。”
兩人挨得近,像是被麝香浸透的皮革味沖鼻而來,時遷擰眉後退兩步,心裡莫名焦躁起來。
“小時,回家了。”
時遷眉頭松開。
李涉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少年下手能這樣快準狠,若無其事将仍麻痛的手放進衣兜:“要走了嗎?下次見,小時。”
“下次見,大哥。”李書棠将時遷帶到身後,後者被熟悉的花香包裹,心裡的焦躁也被撫平些許。
“希望下次見面,大哥能學會守好自己的東西,别碰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