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核心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有人問。
“我們也不知道,沒有具體的形态,什麼都有可能。”對此穆夏也一籌莫展。
沈麒生道:“但應該是具有一定特殊性的東西,目前我能想到的就是那本書。”
“對啊,”穆夏一拍腦袋,“我怎麼給忘了,想想看,那本書會四處移動,而且源世界也在極力遮掩它的存在,說不定它就是核心。”
李文雨卻搖頭:“可是蘇穎風說形态不固定,如果那本書就是核心,源世界完全可以改變它的形态,但你們不是已經見到那本書兩次了嗎?既然是最重要的東西,源世界明目張膽地遮掩它,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引人注意?我覺得,與其說它是核心,不如說它可能是找到核心的線索。”
“也有可能,我們大家都可以想想,拍了這麼多次了,有沒有遇到什麼比較可疑的,符合核心的設定的東西。”大家集思廣益,倒是說出了幾樣東西,但又不是特别像。
嘗試找出核心無果,會議隻能暫時擱置這個問題。穆夏覺得浮生圖的功用倒是與核心更貼近,但總覺得源世界不會這麼輕易把核心擺在他們面前。而且,關于浮生圖,他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甚至都沒來得及跟沈麒生講。
他把這次拍攝的經曆大緻說了一遍後,畫了一張簡易的浮生圖,試圖向大家直觀地講解,但在開始前,吳可歆舉手打斷了他。
“你這個圖畫得實在是有點抽象,這些圈圈,還有線條太亂了。”
穆夏自己也看了眼,确實不忍直視。
“倒是有畫得很好的,可惜這次她沒過來。”
“我畫功還行,你跟我說,我試着畫出來吧。”一個穆夏從未見過的青年男人站起來道。
男人走過來時,穆夏瞥見沈麒生正低着頭憋笑,不禁瞪了他一眼。
他們倆,一個不适合演戲,一個不适合畫畫,沒找到适合自己的,倒是先把不适合的給排除了,天生絕配。
等男青年畫出一張簡潔直觀的示意圖後,衆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坐在後面的一個女人指着畫道:“原來那些線條是四肢,我還以為……”
旁邊的人撞了她一下,讓她别拆台得太明顯。
女人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穆夏連導師的屁話都能自動過濾,因此并不在意大家對自己鬼畫符的反應,指着那張示意圖道:“這裡面分為三層,我們一般會把它們理解為天宮、人間和地獄。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我們拍攝暫停時住的酒店沒有,其實也分為三個部分,地下部分,我們住宿的部分,和最上面空白的部分。越靠近地下,房間就越簡陋和陰冷,晚上還總有動靜,就跟鬧鬼一樣。所以我猜想,會不會地下真的住着鬼呢,或者說,是源世界裡的人住的地方,包括被淘汰後成為協助演員的學員。而這次表演賽赢得冠軍的學員,或許就有機會進入,至少是無限靠近最高層那個空白的空間。”
“我在電梯裡也發現了,”沈如辰接話道,“隻是源世界裡奇怪的東西太多,我沒有深想。”
“即使酒店和浮生圖能對應上,那又怎樣呢?”
“說明酒店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如果學員和協助演員都住在酒店,那節目組是不是也在呢?這也符合現實情況,劇組會集中住在一個地方。或許酒店就相當于一個中樞,控制着所有的拍攝過程。”
“酒店就是核心?”
“不,”穆夏也曾想到這一點,“酒店更像是一個會控制核心的地方,就像某個系統的操作台,而核心是程序的算法。蘇穎風說過,源世界的系統被毀過一次,但它能恢複過來,說明核心并沒有完全被損壞,我猜測上一屆學員摧毀的,可能是源世界的服務器。提到系統,就和我的第二個猜測有關。”
“第二個猜測?”沈麒生的眼神裡充滿了欣賞,好像透過穆夏的身體看見了一顆正在飛速運轉的聰明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