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解藥就在那兩間實驗室裡呢?他剛好找到了關于解藥位置的線索,我們就來了……”
“這一切都隻是猜測,”姜雲意打斷了蘇琳娜的話,“我們甚至連實質性的線索和證據都沒有。即使退一萬步講,真的是陳哲濤幹的,也不影響我們想辦法拿到解藥。現在還是先想想怎麼脫困吧。”
穆夏給沈麒生發信息,商量脫困的辦法,然而,一大段字打出來卻發不出去。網是早就斷了,但他剛剛發現,手機竟然連信号也沒有了。
總不至于這麼倒黴,信号基站全都報廢了吧。
他們被分散了,彼此又無法聯絡,要想打配合是很難了,隻能各自為戰。
“不是有槍嗎?這麼近肯定能打中。”
“距離太近,走廊空間狹窄,很容易跳彈。”穆夏可不想喪屍沒打死,子彈就先穿透自己的腦袋。
錢苑東啃着食指的手指甲,又道:“能不能把他們引到樓下去?從那扇窗戶往外扔鞭炮。”
姜雲意搖頭:“樓梯間的防火門都關着,就算開着,這些喪屍也不可能聰明到從樓梯間下去,他們隻會走直線。”
錢苑東焦躁地撓了撓頭皮:“偏偏在關鍵時候鬧這麼一出,真讓人火大。”
“火!能不能用火?”彭春溪眼前一亮,指着角落裡的儲物櫃,“我之前在那裡好像看到過酒精。”
“溫度不夠高隻怕燒不透,畢竟喪屍已經死了,不像活人一樣會因為灼傷氣管而窒息。如果燒不穿他們的腦子,那就不會影響他們的行動能力。”咬指甲的習慣傳染給了穆夏,他啃着大拇指,“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試試。蘇琳娜,你和彭春溪一起打濕幾件衣服,等我們點了火,就把門縫堵住,免得喪屍沒燒死,我們先被煙嗆死了。”
“沈麒生那邊怎麼辦,”姜雲意拉住立刻就要行動的穆夏,“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計劃,煙會往每個房間彌漫。”
“他們那一組也都是聰明人,”穆夏頓了頓,繼續道,“我相信他們看到煙的時候知道該怎麼做。”
他們搬出了櫃子裡所有的酒精,也不管濃度多少。穆夏把門悄悄打開一個縫,便見門外無數喪屍腿在眼前動來動去,一個喪屍跳起來時腳往後一踢,險些把門給踢上。
姜雲意在旁邊遞酒精,他眼疾手快把開了口的瓶子扔出去。眼見酒精瓶子被踢來踢去,酒精鋪滿所有喪屍的腳下後,他點燃了幾根仙女棒,把呲呲啦啦十分耀眼的火花扔了出去。
蘇琳娜和彭春溪立刻用濕衣服堵住下面的門縫。
不一會兒,跳躍的火光從門上的小窗映進來,他們成功了。
幾個人排成一排靠坐在牆邊,錢苑東換了根手指頭啃:“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現在隻能等了,”穆夏把槍抱在懷裡,“如果這個辦法再不管用,也隻好冒險用槍試試了。”
跳躍的小火苗緊接着變成沖天的火光。即使門縫被堵住,也依然有少量的煙漫進來,刺鼻的酒精味混合着衣物和皮肉燒焦的味道,讓人有點想吐。
他們逐漸感覺到身後的牆壁變得越來越熱,隻能轉移到對面靠窗的一邊,看着小窗後橘色的火光和晃動的人影。
“打水給門降溫。”穆夏感覺到屋内的溫度也正在迅速升高,忙招呼衆人起來,“别潑到玻璃上,這麼熱的玻璃再遇上冷水,會直接炸掉。”
這裡的最大的容器也就隻有量杯,冷水澆在門上時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并以極快的速度汽化。他們隻能不停地把水澆上去。
沈麒生一行四人圍在一塊兒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嘗試用火攻。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讓喪屍失去行動力,但這個辦法最保險。”
沈麒生正開門丢酒精,卻聞見一股濃烈的酒精味,緊接着喪屍的腿林中亮起火花,繼而蹿起火苗。他抓緊把酒精瓶子一股腦全扔了出去,把門關上後,看着李文雨和吳可歆忙着堵門縫,笑道:“穆夏他們和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比我們手腳還快。”
大火足足燒了兩個多小時,時間來到了午夜。
令人意外的,外面的火還未滅,嘯叫聲卻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