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說到做到,之後的訓練都投入十分的精力和努力,現在和沈麒生對打已經是平手了。
再一次把沈麒生放倒在墊子上後,穆夏躺在他旁邊,得意洋洋地晃着腳:“我現在也算是高手了吧。”
“我倆這點三腳貓功夫,還不夠真正的高手過一招的。對付普通人确實綽綽有餘了,這次拍完出來我新電影就該開機了,到時候你怎麼打算?”
“什麼怎麼打算?”穆夏不解。
“你是要留在影視城還是跟我一塊兒過去?”沈麒生沒料到他似乎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然是跟你一起去啊,反正劇組肯定需要群演的。”穆夏不假思索,“現在為了多點時間訓練,工作量已經大幅壓縮了,我随時都能離開。”
沈麒生坐起來,點了點他的額頭:“穆夏同學,你不覺得你有點太依賴我了嗎?”
“額……好、好像是有點。但你就是那種讓人很有安全感,忍不住就會去依賴的人嘛,不能怪我。”穆夏嘴雖硬,卻心虛地不敢和沈麒生對視。
沈麒生無奈:“我看你全身上下最抗打的應該就是臉皮了,夠厚。”
“嘿嘿,”穆夏挪了挪位置,靠近沈麒生,讨好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煩人?你說出來,我一定改進!我現在收入還算固定,我也能負擔房租了。”
“不是因為這個,雖然你确實偶爾有點煩人吧,”眼看穆夏嘴角慢慢往下撇,沈麒生接着說,“但我差你那幾個房租錢嗎?你也知道源世界裡多麼兇險,我倆是運氣好,這幾次拍攝都在一塊兒。但如果有一天,我們分去了不同的組呢?”
“不許烏鴉嘴!”
沈麒生:“……上次拍攝我沒幫太多忙,你一個人也做得很好。但是拿自己當誘餌太過冒險,如果當時我沒趕到,現在我們就不能坐在這裡說話了。不管是我還是你,至少都要具備哪怕孤軍奮戰,也能好好活下來,離開源世界的能力。”
穆夏不得不承認,沈麒生是對的,他潛意識裡已經形成了習慣,覺得身邊必定會有沈麒生這個人,他想不到的,做不到的,欠缺的,漏掉的,總有沈麒生幫忙填補。
隻是,道理他都懂,真要是和沈麒生立刻分開,卻還是做不到。
“那……這一次,我不能跟你一塊走了?”他小心翼翼問。
沈麒生看着他歎了口氣:“如果你想和我一起走,我還能趕你不成?而且,鍛煉獨立性,也不一定非要分開,你想去就去吧。”
“那我要去!”穆夏樂開了花,撲過去把人抱住,“我倆是最強搭檔,不能輕易分開。不過我保證,努力鍛煉和提升自己!”
“你倆,膩歪夠了吧,繼續!”教練兩隻戴着拳擊手套的手對撞了一下,指着穆夏,“這一輪,你和我打。”
穆夏看向沈麒生:“救命。”
沈麒生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墊子。
為了避免穆夏被教練揍成豬頭,除了散打、拳擊,沈麒生還和他抽空去了姜雲意找到的射擊場,上了幾堂射擊課。
三個人的準頭都還可以,但要确保槍槍命中,就這麼幾堂課是遠遠不夠的。即使是神槍手,也是積年累月的子彈喂出來的。但現實世界裡沒有什麼機會讓他們這麼練,這課程某種程度上算是種心理安慰。
“早就料到了,”從射擊場出來,去吃飯的路上,姜雲意并不灰心,“我有個參軍的朋友就是有名的神槍手,之前去參加一個國際軍事比武,還拿了第一。她跟我說,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一年得耗費幾萬顆子彈。平時沒别的訓練和任務,她基本都泡在靶場,右手食指尖一層厚厚的繭。所以上射擊課,除了在準頭上那點微乎其微的作用外,主要是讓我們養成舉槍射擊的習慣,遇到危機情況敢開槍,而且必須開得果斷。”
短短幾次拍攝,姜雲意似乎已練出了強大的心理和殺伐決斷的作風,那個趴在桌上為自己第一次殺“人”而崩潰哭泣的人,似乎已經存在于很久遠的記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