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你當時隻是單純為了尋求刺激。”季雲雨說道，“或者是想要在高中的最後一刻也叛逆一下。”

“也算是。”戴晴偌沒有否認，他當時的确是想要叛逆一下，對困境、對未來以及對當時萌芽的感情。

但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叛逆，拖着季雲雨走上一條不那麼容易的道路。

因此，戴晴偌刻意回避了和季雲雨的接觸，刻意拉開了和季雲雨的距離，直到他們在國外的那座城市重逢，戴晴偌第一次相信了命運，并順從命運安排的相逢，遞出了自己的房卡。

季雲雨其實并沒有和戴晴偌拉開距離的想法，他從小就一身反骨，就算挨了無數次家法依舊桀骜不馴，所以就算要和Alpha搞在一起，他也接受良好。

基于這種前提，季雲雨是有點想問問戴晴偌要不要和他試試的，異地戀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又不是沒錢買機票。

可是之後戴晴偌拉開距離的冷漠舉動，讓季雲雨認定了當初戴晴偌隻是叛逆地找他玩了場遊戲，季雲雨從來就不是個會熱臉貼冷屁股的人，主動兩次之後，他自然就不會堅持。

按照季雲雨的性格，當初在國外的酒店重逢時，面對戴晴偌遞出房卡這種明顯想要419的舉動，他隻會把房卡扔回對方臉上，并且狠狠地把人諷刺一頓。

就在季雲雨真的這麼做之前，他聞到了戴晴偌身上的香水味，那是清雅的山茶香，每朵山茶的香氣都是有細微差别的，更别說人為調制的香水和Alpha天生的信息素之間的區别。

不過也正是因為人為調制，才讓出現兩種一模一樣的香氣這種情況成為了可能，到底是陪着自己從小到大的氣息，哪怕是對香味并不敏感的季雲雨也能夠非常确定，戴晴偌身上的香水氣息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于是季雲雨便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在他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的那天，季雲雨好特别要求了戴晴偌調制出他自己的信息素氣味的香水，作為紀念日的禮物。

又是一年盛夏，陽光明媚，窗外蟬鳴聲陣陣，以及同樣隻剩下了彼此的教室。

“那麼，你覺得什麼樣才是圓滿的收尾？”戴晴偌的笑容比陽光更加明媚，他已經猜到了季雲雨的想法，但他就想讓季雲雨親自和他說。

季雲雨“啧”了一聲，低頭在戴晴偌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後他說：“我讓你咬回來。”

那天，他們應該互相标記，把信息素都融進對方是骨血，并且把彼此都寫進未來裡，而不隻是單方面的禮物，再在最後變成一場迷離的夢。

哪怕在結婚之後的時間裡，他們早已經互相标記過很多次。

戴晴偌的笑容就變得更好看了，他更用力地抱緊了懷裡的人，仰頭咬住黑色皮質抑制項圈的銀扣，将其咬開的同時，舌尖狀似無意地撩過季雲雨的喉結。

“啪嗒。”

禁.欲嚴肅的項圈落到了地上，戴晴偌的犬齒抵住了季雲雨後頸的腺體。

這些年戴晴偌已經咬過季雲雨太多次，他已經能夠非常熟練地找到最不會讓季雲雨感到疼痛的角度，并且以對方最不會感到不适的速度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即便如此，迷醉的花香已經在教室彌散開了。

禮尚往來，等到戴晴偌的标記結束後，季雲雨同樣在戴晴偌的後頸上留下了不淺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