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錯了!我酒後胡言亂語!”燕儀慫慫的認錯道。
“你沒錯!”延陵王沒好氣道,“是酒的錯!”
見燕儀垂頭認慫的樣子,延陵王也無可奈何,便又轉頭問向燕甯道:“燕甯,你說你妹妹到底有沒有打呼噜的毛病,是不是他在胡說八道?”
燕甯聞言略作思索了一下,便笑了笑道:“我妹妹女兒家如何在閨房内睡覺的事,我可不知道,這事恐怕隻有我伯母最清楚了!至于他,平日裡便是不喝酒也愛胡說八道,肯定不是酒的錯。”
延陵王聞言歎了口氣,便又指着燕儀的腦門教訓道:“這打呼噜算多大的事?本王能包容!可你非要添油加醋的到處宣揚!簡直豈有此理!你混蛋的很!”
延陵王說罷氣不打一處來,擡腿踢了燕儀一腳道:“我要是你哥,定要狠狠的揍你!”
燕儀知道自己怎麼答話都是錯,因此也不抗辯,其認慫的樣子,讓延陵王也提不起氣來。
“我伯母和芸妹還不知道他在使壞,”燕甯忍不住笑道,“她們遲早是要知道的,到時候定會要他好看!”
延陵王聞言立馬使喚身邊的仆從并交代道:“你現在就替本王去趟李府,告知李夫人,就說散布謠言之人就是他李燕儀!”
“别别……别啊!”燕儀一臉憨相的苦笑求饒道。
“快去!”延陵王毫不留情面的催促仆從。
……
該來的逃不掉,燕儀想着母親和妹妹或多或少能體察一下自己的良苦用心,可是回家後見到的卻是怒形于色的母親,且身邊站着一個氣呼呼的妹妹。
“延陵王找你幹嘛去了?”李夫人沒好氣的明知故問道,手裡揣着雞毛撣子。
“哪有你這樣的哥哥,壞我名聲……”燕芸氣的幾乎要哭起來。
“凡事有得有失嘛!壁虎還會斷尾求生呢!”燕儀無奈厚着臉皮開導燕芸道,“這是一種智慧,我是你哥,能不為你長遠考慮嗎?為這事,我都甘願輸了不少錢呢!”
“就因為你押注押的是我,别人才會更加相信你胡說八道的話!”燕芸怒目圓睜的埋怨道,“現在洗都洗不掉了!”
“你給我跪下!你這嘴裡塞糠擦癢的東西!”說罷李夫人就一把抓住燕儀,用雞毛撣子狠狠的抽打。
然而這次挨打,燕儀并未試圖掙脫,隻見他強忍疼痛,也并未叫疼。這讓李夫人和燕芸倍感意外,原本李夫人是要拿他出出氣,好哄哄燕芸的。
“怎麼,現在皮變厚了?感覺打的輕了是吧?”李夫人沒聽到燕儀求饒叫疼的聲音,着實有點不習慣。
“您使勁打吧!我都認了!”燕儀唉聲歎氣的自責道,“可我對不起大哥和矜言姐,是我拆散了他們!我再也遇不到矜言姐這麼好的嫂子了!”
頭一回見到燕儀産生誠懇的自責情緒,李夫人也不忍再責怪,隻是撂了一句:“算你還有點良心!”
“唉!早知道就讓芸妹嫁進宮裡好了,那樣我心裡就不會這麼難受了!”燕儀以退為進道。
“我不希望矜言姐嫁進宮裡,因為我也不想嫁進宮裡。”燕芸顯得有點愧疚道。
“彥笛若是知道是我将矜言姐推進宮裡的,她一定會怪我的!”燕儀反客為主抱怨道,“唉!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吃力不讨好,花錢還不讨喜!”
“行了!我這次就原諒你了!”燕芸不忍心再責怪燕儀。
“我謝謝你噢,你真大度!”燕儀見好就收道,“那這事就算過去了!不許再提了噢!”
……
兩天後,楊李兩家不得已私下解除了婚約,同時身處雍涼的辰羽收到了一封矜言的書信,信中字字祝福,句句有心,卻又無可奈何!
這讓辰羽愧疚不已,一個願意等待自己五年的女子,是如何也不能辜負的!可如今就這樣錯過!而且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