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也有雙腿殘疾的調查員存在,苦行僧普利斯特,他将利刃植入雙腿,每一步都在刀劍上跳舞。但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普利斯特。
塞巴斯蒂安的悲鳴尚未結束,下一輪遊戲已然開始,不管他是否準備好接受了。
“咚咚咚。”
門外的人似乎十分禮貌,隻敲了三聲便停止了。
兩人都噤了聲,掏出魔杖。面面相觑,都摸不清頭腦。
這麼晚了,會是誰?
“你好,有人在嗎?我是路過這裡的背包客,不小心在山上迷路了,可以借宿一晚嗎?”清脆的嗓音響起,是個男青年,年齡不會超過20歲。
“……”沒有回應。
“有人嗎?山上的霧太大了,我們沒法看清下山的路。我和我的女朋友真的需要幫助。我們可以付錢的。”夾雜着他女友細微的抱怨聲,青年的聲音聽上去如此懇切。
“不——要——回——答。”塞巴斯蒂安對哈利做着口型,即便青年的理由聽上去非常真實。
“你好?”又是三聲敲擊聲。
“彼得,我們走吧。我看他們不願意招待我們。”女聲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好像在故意說給房間裡面的人聽一樣。“聽說這裡晚上有狗熊出沒,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
青年沒有阻攔,而是溫柔地回答:“好。”猶豫了幾秒,他又回頭對門内說道:“你們能告訴我們最近的下山道路在哪個方向嗎?”
這簡直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問題,再鐵石心腸的人都不該拒絕。
“……”依舊沒有回應。房子内死了一般的安靜。
“好吧。”青年似乎放棄了,轉身慢慢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哈利和塞巴斯蒂安沒有動作。門外隻有呼呼的山風刮過。
郵件投遞口的縫隙中似乎能夠看到一藍一粉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們不是活人。”哈利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句話。“蘇格蘭高原地處陡峭,怪石林立,一個真正的背包客怎麼可能不帶登山杖就出來徒步?這麼大的大霧天,他們在霧中行走竟然沒有摔過一次。他們是怎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