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10月27日，在終于把想盡辦法逃避訓練的太宰治捉住——并和他保證先研究術式再考慮體術——後。

夏油傑意識到了太宰治和五條悟有另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是天才，而且是天才中的天才。】

【是甚至足以改變世界的天才。】

在僅僅教了太宰治一天有關咒力、生得術式等等的知識後，夏油傑再一次意識到了他撿回了一個多大的麻煩。

【總監會和高層如果知道了太宰的存在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他的吧？】

【不，不對，不會。】

【他們會捉住他，洗腦，然後把他變成針對悟的武器。】

【所以正是這樣我才更得看好這小混蛋啊！】

22.

“咒力，來源于人類負面情緒中的力量，又時也用詛咒來稱呼它。正常情況下所有人都會産生咒力，但卻隻有咒術師可以控制。”

“而那些猴子們控制不住、外溢而出的咒力根據同樣的來源、【名字】大大小小的聚集在一起，就形成了不同等級的咒靈。”

10月27日傍晚，在經曆了早晨出門抓咒靈、中午下午敷衍盤星教教徒的忙碌而充實的一天後，夏油傑終于不再放過太宰治了。

在約定暫時先不練體術——其實是他需要根據太宰治的術式開發針對性的訓練——後，理論課開始：

“就比如說，同樣是從對加班的怨念中誕生的咒靈。如果這些詛咒隻構成了一個咒靈，那它可能會成為擁有術式的一級咒靈。”

“而假如這些詛咒因為來源、性質等等不同構成了七八個咒靈分布在不同地區，那麼這些咒靈就都隻有三級上下的水準。”

“——哦哦哦，我知道這個，這個和【名字】有關對不對！”

聽到這，一直隻是時不時“嗯嗯嗯好好好”表示自己有在聽，但是被夏油傑提問又回答全對的太宰治突然來了興緻。

他一下子從歪歪扭扭的坐姿變得脊背挺直，然後他又像乖乖提問的好學生一樣舉起右手直接超大聲道：

“這和香火、信仰有點像嘛，同樣來源的不同咒靈會分去彼此的力量，因為它們都有同一個力量來源。”

“我知道這個！”

“夏油夏油，話說那這些咒靈會不會殺死自己的兄弟姐妹來讓自己變得更強啊？”

“就比如說，你剛才說的社畜咒靈什麼的……如果它把其他社畜咒靈都殺了，那它不就能變成所有對應咒力的唯一聚集地了嗎！”

說到這，太宰治還和夏油傑狠狠形容了一下他們可以把同樣詛咒來源的咒靈抓到一起弄一個養蠱場讓它們厮殺，決出唯一的勝者。

“聽起來很變态。”

“嘭。”

對此，夏油傑有些嫌棄的敲了太宰治腦袋一下讓他消停點，然後才給出了否定答案。

“你這個設想一般情況下是做不到的。”

“——一般情況？”

面對太宰治的疑惑，夏油傑給出了兩個解釋：

“自然狀态下，特級以下的咒靈很難擺脫本能、擁有這麼高的智慧，而且就算它們想這麼做，要遇見其他誕生于同樣詛咒中的咒靈也是很難的啊。”

“而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的特級咒靈們本來就是唯一的。”

“還有不要用兄弟姐妹這種稱呼，咒靈沒這個概念，你這樣子形容真的很惡心。”

“至于人為的為什麼做不到嘛……”

說到這，夏油傑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然後他召喚出一隻烏賊模樣的咒靈和一直章魚模樣的咒靈問道：

“它們外表很相似，但來源不同 ，所以太宰你看得出來它們來自什麼樣的負面情緒嗎？”

“……”

看見太宰治“哼”的癟着嘴移開腦袋，夏油傑就明白小孩已經理解自己的意思、他正在不爽了。

于是夏油傑清了清嗓子說道：

“就是這樣的，除非術式相關或者有六眼，不然我們連判斷咒靈等級都不容易更不用提判斷咒靈的來源了。”

“不過有些來源相同的低級咒靈是會報團群居的，”說着，夏油傑收回章魚咒靈又召喚出了兩隻幾乎一模一樣的烏賊咒靈。

然後他有些自信的笑着說道：

“我不知道其他式神使有沒有想到過你的這種操作，但對于我而言，我的咒靈操術是無上限的，隻要去找，我永遠不會缺高級咒靈。”

“所以對我而言，收服低級咒靈的目的就隻是為了它們龐大的數量而已。”

“嘁，臭屁夏油！”

太宰治理解了夏油傑的術式在這樣的規則下有多強，也明白了夏油傑為什麼會如此傲慢，但他就是看夏油傑那副模樣不爽。

區區怪劉海小眼睛，他居然敢敲太宰大人的腦袋！

好在夏油傑已經習慣了太宰治那副狗走在路上都會被他踹一腳的“逆反”模樣了，他隻覺得太宰治這種不想承認自己很強又無法反對的模樣像被拎起後脖頸“喵喵喵”的奶貓一樣好玩。

于是他又乘機以“讓太宰治注意語言為借口”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腦袋，繼續說道：

“行了，既然基礎理論已經清楚了那我們今天就先來研究下你的術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