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目剛定下來的時候其實大家不算上心,畢竟主要的目的是測試永恒的産品。後來這個項目定下來,上面批了很大一筆資金,還劃了幾個央企的員工過來。于是節目也就真正兒八經辦起來了。
我也就被從外面逮回來參加節目,畢竟我是适齡有閑備選人中最好看的一個,還有粉絲基礎。”
“哦,我懂了。”雲回瀾陷入思索,對他點了點頭。
他雙眸清明,在這個賽博雲家祠堂裡,眼睛裡映着投影出來的燭火,他的眼睛和燭火相互映襯,在昏暗中像稀疏的晨星。
雲回瀾把腦子裡的幾條線完全梳理出來:“所以并不是永恒投了這個節目,而是需要有個載體開測試永恒投影,于是開了這檔節目。”
易賀年目光從雲回瀾眼睛上離開,轉而盯着投影出來的無風自動的小火苗:“算是吧,本來就有個選秀節目的策劃案,剛好合适。”
雲回瀾豁然開朗,不介意多陪易賀年坐一會:“你可以繼續說你的故事了。”
“你都知道了我還說什麼。”易賀年歎了口氣:“我和你說這些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雲回瀾不答,轉而問:“那出道位有什麼好處嗎?”
“看來你真的都想明白了。”易賀年再次驚訝他的敏銳:“好處有很多,最直觀的體現在娛樂圈的就是以後央視的電視劇劇本出道團都能直接去試鏡。以此類推,你應該能推出來在這裡出道有多大好處。”
“我猜還有永恒旗下投影産品的全線代言,對吧?”雲回瀾清楚了其中的巨大利益,他吞了口唾沫:“往後内測産品的使用權也包含在其中,對嗎?”
“對。心動嗎?以後那些都會有你的一份。”
雲回瀾試圖刨根問底:“那你來這裡具體是監察誰,工作重心是什麼?”
易賀年:“不能告訴你,大人你是好奇寶寶嗎?什麼都要問一句,你不是都想明白了嗎?”
“現在該我說了,你的态度是?”
雲回瀾默然,被一直盯着固然可恨,但對方職責所在,他可以原諒百分之六十,畢竟自己也有權限。
尤其是,易賀年說的不錯他們确實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永回能堅持運算到節目結束那後續發售兩個就算是一體捆綁,永回堅持不到結束提前崩掉那永恒方也是融界最大的股東。
怎麼看他們都是綁定在一起的,所以……
“我的态度很重要嗎?”
易賀年一哂:“也是,我多問了。”
“說了這麼多,你想讓我幫你幹什麼?”雲回瀾問。
易賀年跟他說這些無非是覺得自己再怎麼樣都跟他同一陣營,說了也無妨,還能換取好處。
“按照你的說法,在這環環個相扣的圈裡,我隻需要當好自己的螺絲修修bug就可以了。你跟我說了這些一定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想拿你說的話做籌碼,但你說的話影響不了我的立場和心理。”
“所以,這些構不成籌碼,我要更多。”雲回瀾直視對方:“我要融界的自主經營權。”
易賀年想開口,又被雲回瀾打斷:“我不知道你要我做什麼,你跟我說了那就是認為我可以完成。從你的表述中也能輕易地判斷,你權利還沒有大到可以實現我要求的地步。”
“你知道那還——”
雲回瀾又不說話了,隻盯着他曾有過零星印象的太爺爺的牌匾,他太爺爺上過戰場也吃過雪還被親兄弟砍過一刀,這樣的太爺爺并沒有留下什麼家訓說要小心人性,謹防背刺。
那他是不是可以大膽一次,相信一次。
“你……或者說你們有沒有破譯過我的手機,用虛拟賬号給我打過電話?”
易賀年一怔,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說你的手機被人黑過?”
雲回瀾點頭:“技術不精,隻黑進了我給手機設的防火牆前面,拿到的權限隻能看到我的相冊。”
易賀年似乎松了一口氣:“相冊裡有什麼?”
雲回瀾目移,他的臉皮不像對方和陸殊那樣厚,呼吸兩下才說:“我的自拍之類的。”
易賀年收斂心神,正經地說:“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我們沒做過這種事情。不說這事違反組織紀律,我們不會去做。真要有做這事的理由,我們也不會多此一舉打個電話。”
易賀年煞有介事地嘲諷:“這種做派,像技術不到位的變态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