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回瀾面無表情嚼着餅:“我當然要回去。下午還要錄制三公選曲,我要是再在這裡帶着,我會過勞死的。别說牛馬了,驢也不能這麼糟蹋啊。”
“瀾瀾又要直播睡覺了啊,現在直播已經開了,你出去被捕捉到直播間就能打開。”
跟監控打了一晚上交道的雲回瀾已經對直播監控鏡頭捕捉和ai控制之間的關系了如指掌。
“我知道,不過我還要藏一下馬甲,被扒出來我就說我是好心的練習生來幫助節目工作。”
“好好好。”陳青瞎點頭:“那好心的練習生出去記得把電腦也連上這邊的操作系統,這邊快結束了,後面我們撐天了一個月來一次,平時的維護還得靠你。”
雲回瀾後仰靠在椅背上:“我真成驢了。”
注定成為綁定牛馬的雲回瀾回到宿舍就睡了,高度運行了N個小時的腦子對于睡眠求之不得,收拾完後一沾枕頭就失去意識了。
直播睡覺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雲回瀾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直播睡覺了。
他睡着的時候很老實,稍微長長了的頭發安靜的搭在枕頭上,連紮住劉海的發圈都沒有摘掉。他穿着睡衣,并沒有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裹住,露出來的鎖骨和脖頸可以隐約看見雲回瀾在背後貼的藥膏。
在電腦前工作了那麼長時間,頸椎疼很正常,藥膏是宋今朝給他拿的,他們這一行有工作病再正常不過。
【瀾瀾怎麼貼膏藥了啊。】
【瀾瀾睡得好好看,我好喜歡。】
【誰知道他去哪了,整天瞎轉悠第幾次了都。】
【啥意思,神經病直說揣測什麼呢。】
【應激什麼呢,說什麼了嗎,你們粉絲就這麼激動?笑死了,蹭别人直升機才能上個熱搜的東西。】
【呦呦呦,是你正主費好大個勁裝X,結果被我們瀾瀾給無意間占了熱搜不開心嗎?】
【某人的粉絲破防破到個人直播間來,笑死我了,真是粉絲嗎?别是本人破防了找的水軍吧?】
【衆所周知,某個最近狂草富家公子人設的人,家裡擁有海一樣大的軍事基地。】
“該醒了,鬧鐘響了三次了。”
有聲音從耳邊隐隐約約傳過來,雲回瀾動了動脖子,膏藥扯着皮膚有些不舒服。
他眯着眼,不太适應屋裡的陽光。
“先把窗簾拉上吧。”
伴随着拉窗簾的聲音,雲回瀾慢慢恢複意識。宿舍裡陸殊站在窗戶旁邊,紀流詩站在他的床邊。剛剛拉窗簾的應該是陸殊,叫他的自然就是紀流詩了。
“快開始了,起來喝口水吧。”
“太溫柔了吧,紀公子。”陸殊從窗戶邊走過來,一如既往的陰陽怪氣。
紀流詩拍了他一下,又轉頭對雲回瀾說話:“等錄制完再休息吧,唐恣去找蘇逸了,一會他們兩個就過來陪你一起走。”
說完,他就回頭準備出門了,等手碰到門把手,他又想起什麼。
陸殊一下把他推出去:“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出來的時候别忘了穿多一點,最好把自己裡三層外三層的裹起來,粽子什麼樣,你就怎麼裹自己。”
前一句是對紀流詩說的,後一句是對雲回瀾喊的。
聲音很大,吵的雲回瀾頭疼。
不對,他頭好像就是很疼。他擡起手來揉額頭的時候,手下的溫度不太對,這時候他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剛剛兩個人的态度不太對是因為什麼,他們有點過于小心他了,原因很明顯,他發燒了。
他還燒的不清,腦子都要壞掉了,反應遲鈍了不止一點。
該死的,他就知道當社畜沒好事。
“我們得小聲點,不能再吵他了。”
門口傳來了唐恣的氣音,真神奇,怎麼會有人的氣音聲音也這麼大。
雲回瀾迷迷糊糊的爬起來,還想着直播開着,他要疊個被子。
“你要下來了嗎?能自己下來嗎,還能看清梯子嗎?我們在下面接着,放心下吧。”
唐恣說完就張開了手,蘇逸看着他的動作有樣學樣。
雲回瀾兩眼一黑,又砸回了被子上。
他真的隻是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