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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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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昱橫就用那隻無力的左手托了托晴無夜的腰,晴無夜幾乎是第一反應,倏地睜開了眼:“你的手不能用力。”

昱橫的手依舊搭在晴無夜的腰上:“都快沒命了,還在乎這隻手。”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晴無夜摟住,晴無夜道:“你抱住我,我帶你上去。”

昱橫和上次一樣,如法炮制,四肢并用的攀上了晴無夜的後背,他的腳腕依舊繞着繩索。

在底下時間長了,昱橫也覺得有些暈眩,晴無夜帶着他上了一半,手中漸漸無力,沒上去多少,忽的一個倒栽蔥,兩人一起翻了個個,倒吊在了地洞下面。

幸好昱橫的腳腕上繞着繩圈,兩人才沒徹底墜入黑暗,昱橫這時要抱着晴無夜,他隻能将那條繞着繩子的腿盡力伸直,兩個人的份量陡然落在了他的腳腕上。

昱橫的腳腕一下吃上了力,不露聲色的生生受着,他推了推晴無夜:“沒事吧?”

晴無夜這才清醒,他晃了晃腦袋:“沒事,你也沒事吧?”

昱橫悶哼了一聲,他覺得現在不能胡亂逞強:“我抱不住你,你抱我吧。”

他現在是一條腿和一隻手抱着晴無夜,另一隻腳的腳腕還吃着力,人都快要虛脫無力了,他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把晴無夜摟的越發緊了。

晴無夜緩了口氣,反手抱緊了昱橫,昱橫這才撤了手,剛緩了口氣,聽晴無夜道:“你撐一會,我想辦法翻上去。”

昱橫剛想說些什麼,餘光瞥到了自己的右手方似乎有個洞口,洞口很小,不怎麼顯眼,他伸手去夠,随着繩索晃動,他摸到了一個能晃動的鐵片:“這是什麼?”

“這裡也有一個。”

晴無夜沒有擡手,在這深洞裡面,他看到了對面也有一個,就在這時,兩人的上方有一道光線照了進來,洞口似有黑影晃動,像是有人在往裡面窺探,但洞口太黑,那人似乎沒看到洞中的情景。

昱橫沒敢大聲呼救,因為他看不清來人是誰,萬一是梭真和劉時生,看到洞中的他們,一旦割了繩索,那他們就死定了。

晴無夜湊近他耳邊:“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白霧最重。”

昱橫借着上方投射下來的光線,也看到了這一現象,他思索片刻,也湊近晴無夜:“我猜想啊,這兩個洞口肯定是通往放毒粉的地方,而我們的腳下,不對,是頭頂下方,就是通往殿外的方磚,我先把小門關上,再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說罷,昱橫夠着小門,輕輕的把門關上,又向前探了探,竟然摸到了搭扣,等到他艱難的把鐵扣一個個扳正,确定小門關嚴實了,晴無夜就拉着他晃到了另一端,昱橫扒着洞口,如法炮制這般,同樣也把這邊的小門給關上了。

昱橫松了口氣,反手又去探自己的後方,可惜沒有摸到洞壁,再用自己的右腳去探晴無夜的後方,同樣也沒有,這就說明他們身處在一個長方形的通道。

如果照晴無夜所說,他能翻上去,那就要求他的腰力夠好,不僅需要力氣用的足,更需要他找準精确的角度,一旦不巧,兩人都會撞上兩邊的洞壁,這樣反而會适得其反,他們再想翻,那就難于登天了。

昱橫輕聲道:“要不要我來?”

晴無夜搖頭,如果換作受傷前的昱橫,未嘗不可試上一試,但昱橫此時還沒徹底痊愈,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是他所不能允許的。

其實他翻上去的難度确實比昱橫大,昱橫的腳上還挂着繩子,還能稍微借上一點力,比他要容易一些,可是他依舊不願意,這種風險他不能讓昱橫去冒。

晴無夜抱了抱昱橫,将昱橫的雙臂箍在了他的身上:“如果我翻上去了,你可以身相許?”

昱橫一樂,湊了過來,和晴無夜鼻尖抵着鼻尖,柔聲道:“不但以身相許,還把我的一輩子都給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隻覺整個人在空中一躍而起,等他回過味來,晴無夜的雙手已經握緊了繩索。

晴無夜隻是粗喘了口氣,昱橫又一次親密無間的挂在了他的身上,昱橫的腳腕陡然放松,上面已經勒出了一道深紫色的勒痕。

昱橫輕哼道:“好腰力,我們出去後,要不要試試?”

晴無夜輕笑一聲,迅速的帶着他朝上爬去,洞口的方磚已被蓋上,他們隻能在黑燈瞎火中摸着繩索一路向上攀爬,直到他們聽到有人說話,才确定已經到了石闆下方。

是梭真的聲音:“玉夫人,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玉夫人就站在石磚上面,剛才是她在朝裡面看,一下看不真切,憑着她拽繩索的力度,料定一定有人在洞中,但她不知道是誰,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又急忙蓋上地磚,回頭看到是梭真來了。

周堅這時從窗戶躍了進來:“磚石合上了。”

他進殿之前就看到了殿外合上的磚石,進殿後看到妝奁被推開,玉夫人正站在原先妝奁擺放的位置,他大緻猜出了個大概,疾步走了過來。

劉時生剛才也在殿外,這時是從門口走進來的,他第一句就說:“皇上,磚石被人合上了。”

梭真看向玉夫人的腳下,對于寝殿裡的機關他比誰都清楚:“那定是有人掉進去了。”

一陣怪風從殿外刮了進來,玉夫人臨風而立,四人頓時陷入了劍拔弩張的對峙之中,梭真冷笑一聲:“人都走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昱橫還在,他的脾性可真像那位昱清蟄。”

石磚下,晴無夜緊緊拉着繩索,昱橫側耳聽着一磚之上的動靜,兩人在下面呆的時間久了,多少有點窒息感,隻覺呼吸不暢,俱是腦袋昏沉。

劉時生有意無意的走向殿柱,柱子上還綁着繩索,周堅同時也看到了,頓時瞳孔驟縮,在電光火石間跑了過去。

劉時生的動作也快,他靠近柱子更近一些,于是他占得先機,大力扯斷了繩索,繩子一端捏在了他的手裡。

梭真笑道:“玉夫人,我們要不試一下,如果把繩子松了,你能不能踩得住你腳下的這塊石磚?”

玉夫人的臉色蒼白,她沒說話,美目圓睜,她這時不能太用力,用力就有可能将腳下的繩子壓斷,可不用力,劉時生一旦脫手,那繩子就會急速下滑,同樣下面的兩個人也會掉下去,除非。

她想到這裡,矮下身才掀開地磚,準備去拉繩子,可沒等她彎腰,劉時生已經脫手,繩子如海水退潮,遊龍過江一般的向下滑去。

洞裡兩人都感覺到了身體一沉,直直的往下墜去,昱橫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自己要和晴無夜殉情了,還真的是同生死,共患難,他沒閉眼,和晴無夜四目相視,心念飛轉,想要說一下臨終遺言,卻覺眼前一亮,繩子還沒全數掉進洞口,就被一個人牢牢的抓住了。

就在剛才,周堅一個擡腿,往劉時生膝蓋處踢了一腳,劉時生倒退幾步,周堅一個飛躍到了洞口,雙手直直的探了進去,眼力極準的抓住繩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将洞裡的兩人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

可劉時生并非等閑之輩,他躲過周堅的一腳,就飛撲了過來,他要把周堅也推下去,來個一石三鳥。

玉夫人攔在洞前,短短一瞬間就和劉時生對了幾掌,此時梭真不知從哪裡拿了一把刀,他的武功也不差,定是和劉時生學過幾招。

一個劉時生已經很難對付,何況還多了一個梭真在裡面攪合,玉夫人隻覺得自己分身乏術,一下子難以招架。

可就在她躲過梭真的一刀,又要避開劉時生的一掌之際,她忽的聽到似乎有破空之聲,她看到了殿外出乎意料的出現了一個小點,随着破風聲越來越近,這個點也越發清晰,一支羽箭就這麼赫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不光羽箭出現,劉時生這時也到了,羽箭噗的一聲紮在了劉時生的肩頭,玉夫人順勢一掌,打的劉時生口吐鮮血,連連後退。

劉時生捂着肩膀,大叫一聲:“有毒,神箭手竟然暗算與我。”

城牆上,林陽已經收回了弓,對一旁的姚羌得意洋洋的炫耀道:“怎麼樣,是不是名副其實?”

姚羌探着腦袋看了一陣,這才縮回了頭,配合着贊道:“的确名不虛傳,神箭手,我以為你要跑呢。”

林陽将弓背在肩上,一副不羁的肆意潇灑:“誰欺負我小師弟,我就要欺負回去,還要加倍,我在箭尖上加了劇毒,就是用那毒粉做的,這叫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姚羌表示震驚:“你這樣,豈不是有違你神箭手的名号。”

林陽下了城樓,不以為意的道:“和他們這種人講什麼道義,有些人該殺,就要不擇手段,目的達到就成。”

殿内,劉時生已經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上,原本捂着肩頭的右手,此時正鮮血淋漓的伸向梭真這邊,他在臨死的最後一刻,還沒忘記自己這輩子要承擔的責任。

事到如今,隻剩一個梭真手持尖刀在那邊瑟瑟發抖,言語掙紮:“你們沒有證據,我還是覆盆國的皇帝,我還是。”

洞口,周堅都快被拖下去了,他拉的是兩個年輕力壯的成年男人,隻見他用力拽着繩頭,手背已然發白,咬着牙關:“我說,我這輩子還算做了一件,算是救人的事情,沒想到這麼難,媽的,那些混球到底去哪了?”

玉夫人也跪在了洞口,她伸手去夠繩索:“你不是讓他們做完該做的事情,就必須要走嗎?”

梭真見無人管他,抖抖索索的走到了殿門口,忽的閃過一個人影,此人身形纖細,正是姚戚戚,卻見姚戚戚二話不說,直接去奪梭真手裡的刀。

梭真本能的回擊,姚戚戚的鬓發淩亂,兩頰泛紅,眼神淩厲的道:“你竟然利用我。”

梭真還是老了,姚戚戚的身法本就不弱,她奪刀不過,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刀,這把刀是她從小樓裡拿出來的水果刀。

就在梭真仰天倒地的時候,玉夫人側首看到了這一切,雙眼頓時就睜大了,姚戚戚竟然毫無顧慮的手刃了覆盆國的皇帝,此時正從梭真的傷口處拔出了自己的刀,再将梭真手裡的刀插在了他的傷口上。

像是了結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姚戚戚如釋重負,面上維持着鎮定,一派坦然的站了起來,她現在有些自鳴得意起來,覺得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忽地笑了起來,笑聲放肆且大聲:“覆盆國皇帝死了,覆盆國沒了,妄加國赢了,羅威,我們真的做到了,沒有依靠任何人,中原大一統,我實現了這個願望,天下一統,哈哈,還有北域,哼,不值一提。”

之前她一直在殿外的黑暗處守着,像一個久侯獵物出現的獵人,看到有了千載難逢的可乘之機,她豈能放過,出其不意的和已成孤家寡人的梭真狹路相逢,就像在患城相府中殺了姚得志一樣,猝不及防的殺了梭真。

皇帝金冠上的玉石随着梭真的摔倒而掉落,被一陣狂風刮到了牆角,姚戚戚雖聽到聲響,卻沒回頭,她握刀的指尖逐漸回暖,舉目眺望了一下夜空,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像是看到了那唾手可得的皇後寶座,卻沒忘記最後說一句:“我該走了,回妄加國,不對,是回都城。”

看着她毅然決然的背影,周堅竟然有了不知名的力氣,他很不甘心看到姚戚戚就這麼輕易的逃走了,将繩子往上拉了一段,對玉夫人道:“快,把繩子重新綁在柱子上。”

昱橫被拖上來的時候,他的四肢依舊纏繞着晴無夜,兩人都有些缺氧,此時晴無夜無力的仰靠在地磚上,昱橫則趴在晴無夜的身上。

見到兒子這副模樣,玉夫人心中五味雜陳,有些移不開目光,晴無夜推了推昱橫:“你娘,在。”

昱橫沒動作,攤開了雙臂,無力的道:“我想吃玉米餅。”

晴無夜還是推開了昱橫,昱橫一骨碌的躺在地磚上,晴無夜這才坐起,去看昱橫:“出去我做給你吃。”

昱橫像是才發現自己到了洞外:“哦,我們出來了。”

此時此刻,饒是玉夫人的容貌再如何美貌絕豔,也不免難看起來,無處安放的眼神卻對上了兒子那張人畜無害,笑意盈盈的臉。

昱橫一骨碌坐了起來:“大師兄,這下面的通道很深,毒粉的出口分别在兩邊,我們把兩個出口都給關上了,但毒粉還在地下。”

他們兩個衣服淩亂,還身沾泥土,不過現在已然顧不上了,因為都看到了殿門口梭真的屍體。

周堅喘着氣,蓋上方磚:“那位姚五小姐可真是個人物啊,不過她是做不上妄加國的皇後了,也休想。”

玉夫人提步上前,想去為昱橫拍掉身上的泥土,昱橫卻退到晴無夜身前:“幫我拍拍灰。”

晴無夜看了玉夫人一眼,還是伸手替昱橫拍去塵土,不免勸道:“你娘。”

昱橫嘴角微勾,側臉去看晴無夜,無聲的說了兩個字:“你娘。”

玉夫人已經無法直視這兩個人了,轉身越過了梭真的屍體:“我走了。”

昱橫忽然在她身後說:“姚自量死了,娘,是他殺了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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