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得章收回目光:“喬江之定然還在臨居城,這人不除,臨居城就一天不是大帥的。”
這話說的歧義,昱橫情不自禁的扭頭看他,怎麼能說臨居城是姚自量的,不應該說是妄加國的嗎。
昱橫自然沒有說什麼,隻是暗暗的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裡,姚得章發覺昱橫在看他,沖着昱橫笑了笑,沒說什麼。
韓廣張見姚得章對昱橫笑,道:“他功夫不錯,晴無夜看上他,或許是因為這個,晴無夜手下的兵武功都不錯。”
既然提到了晴無夜,姚得章問:“晴無夜,他現在在哪裡?”
韓廣張無奈的道:“保護大帥,在臨居城呢。”
姚得章哈哈一樂:“堂堂晴大将軍,竟然做了大帥的侍衛。”
聞言,昱橫眉尖一跳,心道,大帥的侍衛,侍衛不是保護君王的嗎,怎麼會說是大帥的侍衛。
韓廣張見姚得章失言,又見昱橫還在場,頓時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姚得章不以為意,不過還是朝着昱橫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昱橫早就等着離開,進了城後很快的找到了陳木和昱豎,還沒和他們說上一句話,就有人跑了過來:“哎,那個無痕,将軍找你。”
昱橫隻道是韓廣張,不耐煩的問:“是韓将軍?”
“不是,是姚将軍。”
昱橫皺了皺眉,自己才剛走,怎麼又來找,他不由覺得心頭膩煩,但還是跟了出去。
姚得章就住在臨舍城的縣衙,昱橫見他正在樹下賞花,左右卻無人,也沒上前,就在不遠處看着。
帶他來的人恭敬的禀告了一聲:“将軍,我把他帶來了。”
姚得章點了點頭,轉身走了過來,昱橫正要退後,姚得章卻在半路停了下來,雙手附在了身後:“你以後就做我的近衛。”
昱橫擡眸看他,不知所以的道:“姚将軍,我是來打仗的,隻想一路向前,打到覆盆國的都城,可不想就在臨舍城。”
姚得章眉頭一挑:“你怎知我就會在臨舍城。”
昱橫道:“你們不是在說喬江之一時找不到,這裡又不久留,不怕喬江之重新出來執掌大權嗎?”
姚得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點頭道:“沒錯,喬江之還在,林陽也在,這兩個人一日不抓住,這三座城一日就不是妄加國的,到時妄加國的大軍說不定就會有腹背受敵之困。”
說完,他的目光忽的投向了昱橫,十分謙虛的向昱橫詢問:“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昱橫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姚得章問他這些是為哪般,他隻能沉默的與姚得章對視,接着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
突然,姚得章轉了個話題:“你知道我在覆盆國都城遇到的那位女子,叫什麼嗎?”
昱橫還是搖頭,不過心口似乎被什麼緊緊揪住,有些喘不上氣來,仿佛那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姚得章慢條斯理的找了張石凳坐下,指了指對面,那邊也擺着一張石凳,道:“坐。”
昱橫頓了片刻,還是坐了下去。
剛沾上石凳,昱橫就聽到姚得章幽幽地道:“我不知那位佳人的名諱。”
昱橫松了口氣,聽姚得章又道:“隻知道人都喚她做玉夫人。”
說罷,姚得章那雙眼睛就這麼定在了昱橫的臉上,昱橫的雙手扶着膝頭,手心裡都是汗,搭在膝頭一時沒有動,強自把心中的震驚按在了胸腔裡,面上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靜默半晌,姚得章像是在思量着什麼,很久後才出聲:“你想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嗎?”
見姚得章語氣平和,昱橫這才緩了口氣,擡頭看向姚得章,臉上是一片雲淡風輕:“姚将軍,我不認識什麼玉夫人,更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姚得章點頭,狀似無意的撫了下衣擺,無視昱橫的話,語氣不甚尊重的道:“她現在就在覆盆國皇帝的身側,她的美貌隻能遠觀,并不能亵玩。”
昱橫歎了口氣,更正了姚得章那兩個極其無禮的字眼:“那姚将軍你是想遠觀,還是想近看呢?”
姚得章哈哈一笑,大喇喇的站了起來:“我并不是那些個見色起意的好色之徒,不過對于這位佳人的美貌還是有些印象,你要知道,現在戰事已起,她作為一個屈城人,現在卻在覆盆國的國都,會讓旁人做何猜測。”
昱橫已經平複了心中的暗濤洶湧,無奈看他:“這些,和我好像沒什麼關系。”
姚得章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再接着說下去。
昱橫心頭一動,他有了一種猜測,這位姚得章好像是要借他與那位玉夫人的關系搭一座橋,難道是想和覆盆國的君王梭真建立某種不可告人的聯系。
姚得章随後也沒和昱橫再說什麼,派人給昱橫找了個臨時的住處,讓他不能出縣衙一步,一切安排結束後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