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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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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晴無夜的背影消失在了軍賬之中,昱橫腳步頓了頓,稍等了片刻,在篝火的交錯間,昱橫回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就見昱豎一骨碌坐了起來,眨着委屈的小眼神:“無痕哥哥,你去哪了,我給你留了一碗粥。”

昱橫心頭一軟,看到昱豎的身邊還真的放了一碗粥,碗裡的白粥被夜晚的涼風不知吹了多久,已經結成了黏稠的粥塊,昱豎雙手端起來,舉到他面前:“涼了,你還喝嗎?”

經過清安村這麼一折騰,昱橫确實有些餓了,他接過了這碗粥,用筷子在碗裡胡亂的劃拉幾下,吃了一大口,還真是涼了,不過對他來說沒事,夜黑風涼,但他心頭的那些不平,還真需要這一碗涼粥來撫慰一下。

他又吃了兩口,就見身邊一個人影突然跪在了他的跟前,他差點被噎住,低頭一看是随勇,端着碗連連後退,錯愕道:“你大晚上的幹什麼,我又不是鬼,你拜我做什麼!”

随勇端端正正的跪着,一臉内疚:“無痕兄弟,我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事。”

昱橫側身站在一邊,又灌了幾口粥,才把碗裡的粥喝完了,别過頭不想去看随勇,沉默半晌,見随勇還在原地跪着,放下手中的碗,指着清安村的方向,正色道:“你不應該來跪我,你應該去跪他們!”

說完話,昱橫到一邊生悶氣去了,随勇肯定知道了今天孩子們排隊喝粥的事情,也知道就是因為他捅死了馮缺,導緻清安村的大人都被拘禁起來進行盤問,這麼多孩子沒人管,隻能上了秋鹿山,可他哪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馮缺被殺的洞口外又死了五個人,這五條活生生的人命或許也要算在他的頭上。

随勇膝行幾步,到了昱橫跟前:“無痕,我跪過他們了,我現在就想跪你,我知道你剛才肯定去了清安村。”

昱橫神色一凜,眉頭緊鎖,回頭對着随勇怒目而視:“你跟人說了?”

随勇思索片刻,确定剛才和那人說的那些話,确實沒有說出昱橫去清安村這件事,立馬搖頭:“沒有,我沒和任何一個人說起。”

可是随勇哪裡想到,他剛才在那個人面前的胡亂吹噓,在隐約間說出了昱橫不定的行蹤,而那句幹大事,更是證實了昱橫的行動詭秘。

聞言,昱橫稍稍松了口氣,扭過了頭,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理會随勇,心中的那些陰郁和不平再次翻湧起來。

随勇看昱橫的臉色極差,怔了怔,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湊了過來,問昱橫:“無痕,清安村現在怎麼樣?”

昱橫轉過頭看着随勇,眼裡諱莫如深,他在想要不要告訴随勇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沉吟半晌後搖了搖頭,他還是決定告訴随勇,于是他蹲下了身:“不知道,我去的時候,看到死了五個人,不過其他人都放了,現在不知道如何,因為他們又派人去了。”

聽這話的時候,随勇的神色變幻不定。

昱橫說着話,他陡然壓低聲音,道:“随勇,我告訴你,這事恐怕不那麼容易善了,你知道你給清安村惹了多大一場禍。”

随勇低着腦袋,昱橫看不到他的眼睛,隻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我知道,我以後不這樣冒失了。”

見他如此無精打采,昱橫瞥了随勇一眼,有些不忍:“你别跪着了,看你這樣,不過我勸你要有思想準備,新來的軍師看出了是當兵的殺的,他是從馮缺的傷口處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迹,也一定會在我們這些人裡查,你到時不要露出馬腳。”

随勇沉默半晌,也沒擡起頭來,嘟哝着道:“這樣還不如把我查出來,殺了我算了。”

昱橫歎了口氣,他扶着雙膝:“清安村那幾個人都死了,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能讓死了的人起死回生,還是能怎麼樣?”

随勇磕巴了半天,才把要說的話說完:“那,你,不是。剛才說,他們又派人去,清安村。”

昱橫看向清安村的方向,直白的道:“他們去清安村已經不是為了馮缺的事情,是為了我的事情。”

随勇的臉瞬間繃緊,心裡咯噔一下,倏地擡起頭來,一臉緊張的道:“他們發現你了,那你怎麼辦啊?”

昱橫緩緩站了起來,輕聲否認:“沒有。”

不過他立馬想起了清安村村民對他和晴無夜的敵意,心不由的提了起來,如果那些村民一旦恩将仇報的把他們供出來,自己還好,就是個當兵的,還用了假名,最多逃跑了事,到時混迹江湖,現在正處于打仗期間,姚自量一時也沒心思來對付他,可晴無夜不一樣,他是将軍,手下還有一批人,這樣豈不是連累的人更多了。

想到這裡,昱橫倏地轉過了身,把仰頭看他的随勇吓了一跳,也站了起來,慌亂的問:“怎麼了?”

昱橫垂眸看他,幽幽的道:“沒事。”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身體力行的朝大帥營帳看去,隻見帳外嚴防死守,不過派去清安村的人還沒回來,他想着要不要半路劫道,殺了這些人。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憑他一個人,派去的人肯定不少,自己武功再怎麼高強,也不能在無形之中殺了這麼多人,還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迹。

如果漏了一個人,那說不定會加重對晴無夜的嫌疑,就在他躊躇不定的時候,遠遠的看到秋鹿山方向奔襲來了一支馬隊,是去清安村的人回來了。

随勇循聲望去,也看到了那一批人,忐忑不安的回頭去看昱橫,道:“他們回來了。”

昱橫壓低聲音,大踏步的朝前走去,頭也不回的關照道:“你在這。”

随勇緊張的也想跟着一塊去,但走了一半,終究是沒有跟上,站在原地問:“你幹嘛去,又去?”

昱豎一直在附近,這時見兩人動作,他也想跟上來。

昱橫先是掃了随勇一眼,又去看昱豎,不容置喙的瞪着昱豎:“别添亂,随勇,你看着他。”

一行人已經到了大帥營帳外,為首人甩蹬下馬,大步流星的掀了帳簾,營帳裡原本寬敞,這時站滿了人,卻顯得擁擠不堪,晴無夜站在軍賬的最外緣,就像是在患城的大殿上,他總是站在最後面。

為首人屈膝跪倒,恭敬的道:“大帥,軍師,我去看了,清安村的村民都回去了,有些人去了秋鹿山,聽說去找他們的孩子去了。”

姚自量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沒出聲,馮若愚就坐在他下手,傾身向前:“你可問他們,有沒有刺客出現?”

韓廣張站在最前面,瞟了一眼站着的仇聚,仇聚低着頭沒吭聲,嘴唇翕動,似乎在嘀嘀咕咕說着什麼,但具體說了些什麼誰都聽不見。

為首人搖頭:“問過,他們都說沒有,沒看到有陌生人出現。”

晴無夜一直看着場間,聽到這話後眼裡有光閃了閃,随後挪開了視線,面無表情的看着帳簾被風吹的搖晃。

姚自量身體後靠,直接靠上了椅背,不屑的出聲道:“哼,有人救了他們,怎麼會說出來,定是将這人窩藏在了村裡。”

馮若愚心領神會的又問:“可否看到馬匹?”

為首人不假思索的回道:“沒有,我們挨家挨戶都搜了,沒有看到一隻畜生。”

晴無夜偏頭看向帳外,嘴角戲谑,這話說的,沒看到一隻畜生,你們把整個村裡的豬馬牛羊,包括雞鴨鵝全部帶過來了,當然沒有一隻畜生,最後還喪心病狂的差點把那些年輕的姑娘也帶過來。

馮若愚略一思索,他扶着椅把手,面朝姚自量:“大帥,這人沒有坐騎,跑不遠,我們走的小路,回來走了大路,小路沒有看到其他人,大路也隻能通往軍營,如果回去,就是臨家城,臨家城現在由得法看着,這人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怕就怕。”

姚自量的手指在把手上輕敲,發出了有節奏的嘟嘟聲,他輕蔑一笑:“怕什麼?”

馮若愚故弄玄虛的瞅了帳中的所有人,頓了頓才道:“怕就怕這人是出在我們的軍營之中。”

姚自量的手指停止了敲擊,冷哼一聲:“出在我們這些人裡,那好辦,好好查,仔細查,查個水落石出,一定要查出真兇。”

馮若愚撩了撩衣袍,像是在醞釀着某種情緒,沉默稍傾,他鄭重其事的進入了正題:“大帥,馮缺是被我們自己人所殺。”

姚自量面露怪異神色,看向馮若愚,嘴角微扯,不可置信的道:“自己人,若愚,你可當真。”

馮若愚用餘光瞟了韓廣張一眼,臉上有悲哀之色:“我看過缺兒的傷口,是被利器所傷,刀口窄而深,像是韓将軍為了獎勵軍士有功,所發的那些尖刀所為。”

韓廣張的雙目從沒離開過說話的兩人,耳朵也豎起來凝神細聽,聽到這話後他猛地踏出一步,神色猙獰,但立即又反應過來這是姚自量的大營,不動聲色的想要退回去,還沒動步,卻見馮若愚轉過頭來,正巧看向了他,面色親和,虛心請教道:“韓将軍,你看如何?”

或許是沒料到馮若愚會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韓廣張愣了愣,這才故作鎮定的收了腿,不情不願的道:“缺兒是我的外甥,我這個做舅舅的,一定會派人去查,查個水落石出。”

說完他就瞪向了身邊的仇聚,仇聚有口難辯,一臉不情願的出了營帳,不過他又很快的回來了,晴無夜站在門口,兩個人就這麼對了個正臉。

仇聚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進賬後就跪倒在地:“大帥,軍師,韓将軍,剛才有人來報,有個叫無痕的人,今晚有一段時間不知所蹤。”

“無痕。”姚自量顯然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面露疑惑的去看韓廣張。

韓廣張神色變幻,上前一步,沉着臉道:“我派人去查。”

話音剛落,身後一個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不用查了,他從傍晚之後一直在我這裡。”

晴無夜雙手附在身後,手持銀色佩劍,神色坦然的站在當場,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昱橫被帶進營帳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一邊的晴無夜,他在來的路上猜到了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告密,說自己大晚上的出去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清安村的人把他們倆說了出去,先認出的一定是晴無夜,而關于自己,隻有是晴無夜把他供了出來。

他左思右想不太可能,晴無夜不是這樣的人,一進營帳,見晴無夜好端端的站在一邊,手中還拿着佩劍,武器在手,并沒有下刀被綁,那就排除了第二種可能,隻能是和他在一起的人告了密。

昱橫沒去多看晴無夜,隻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随後就被人一腳踢了膝彎,頓時跪在了地上。

不知為何,見昱橫無端跪地,晴無夜的手還是顫了一下,心也不由的狠狠被揪了一把。

昱橫挪了挪雙膝,盡量讓自己跪的舒服一點,他垂眸看地,沒去看主位上的姚自量和馮若愚,更沒去看其他人,隻是淡淡的問:“各位大人把我拉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馮若愚站了起來,自打昱橫進賬後,他就在注意這個年輕人,雖然沒有和他正面對視,但能看到這人的相貌極佳,個子很高,不僅看出了這些,還看出他身有内力,但高低如何還是沒能看出來。

他托着下巴,細想了自己兒子的傷口,顯然是一個莽夫所為,是靠着一股蠻力插進去的,不像一個練武之人的手段。

韓廣張可不想昱橫和晴無夜之間在這時有什麼時間交流,迫不及待的問:“聽說你出去了?”

昱橫腦筋急轉,就怕一時口誤,不過對于這個問題,他覺得還是要老實回答,于是幹脆利索的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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