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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遙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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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盡皆退走,廳堂裡隻剩下了姚自量一個人,韓廣張也吃飽喝足,打着酒嗝心滿意足的走了,男孩才慢慢的移開了身下的瓦片,從縫隙裡朝下望去,見姚自量正靠着椅背,半眯着雙眼,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正閉目養神,又像是打着瞌睡。

昱豎依舊站在樹下,手裡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石頭,不停的用指腹碾磨着石頭的棱角,眼前出現了之前的一幕,男孩正用一雙帶着憐憫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不自在的動了下身體。

等了片刻,房頂上的男孩聽到有輕微的聲響,舉目四望,卻沒見有什麼異動,包括房裡閉着眼的姚自量。

又等了片刻,男孩不動聲色的在袖口裡掏了掏,手裡依舊是一根亮閃閃的銀針,手指微動,就見一個纖細的身影飄然而至。

姚戚戚已然到了房頂,腳下用力,将剛才挪開的瓦片重新歸于原位,銀針就這麼戳在了瓦片上。

見被發現,男孩毫不猶豫的丢了銀針,向後躍起,一個生澀的騰空翻滾,險險的将手挂在房檐上,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地上。

男孩正欲逃跑,姚戚戚也已靈巧的翻落在地,白皙的手指在男孩領子上一滑,男孩就如泥鳅一般滑溜,姚戚戚一下沒抓住男孩,有那麼一刻的愣神,男孩來不及往後看,趁此空當拼了命的朝前跑。

姚戚戚沒有昱橫的速度快,追的很是吃力,可唯一的有利之處,就是這裡是知府衙門,周圍都有人看着,男孩跑的空間有限,不過她一直沒想明白,這麼嚴密的看守,這男孩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

疑惑歸疑惑,姚戚戚根本不想驚動其他人,在男孩的身影快要消失的前一刻,出聲喊道:“我有辦法幫你。”

男孩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富家小姐是姚自量的女兒,聽到這話他停下了腳步,他對接下來的局勢發展抱着一點僥幸,雖然腳步停了,他神色很是警惕,問道:“你是誰?”

姚戚戚慢悠悠的朝前走了幾步,在快要靠近男孩之前停了下來,男孩謹慎的朝後退了兩步,姚戚戚先是扶着雙膝喘了幾口氣,她确實跑的有些累了:“我也有我自己的目的,我是埋伏在他們身邊的人,和他們不是一起的。”

畢竟年幼,男孩心性單純,沒想到去問姚戚戚是如何知道自己需要幫忙,嘴角微翹:“你騙人!”

姚戚戚展顔一笑,笑容親切:“我不靠近你,你自己看,我有沒有叫人來,如果真叫人的話,你跑的再快也沒用。”

這句話男孩相信,好漢架不住衆人圍,況且他隻是一個小孩,武功也不算怎麼高強,想是這樣想,他依然戒備,再次退後了幾步,遠遠的和姚戚戚兩廂對峙。

姚戚戚也沒動步,她兩頰浮上了微紅,鬓邊還有些薄汗,但她面色平靜,又道:“我們找個地方說話,這裡不太方便。”

男孩見刺殺失敗,又是與面前這人有關,隻覺不管如何,還是不能與她多話,接着退後,轉身就想走。

姚戚戚急急地追了上去,再次叫住他:“你是臨家城的人吧,你們知府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我來想辦法讓大帥改變主意。”

男孩輕蔑的瞥了她一眼:“你有這麼大能耐?”

他說完話,上上下下打量着姚戚戚,見姚戚戚綢緞裹身,靴鑲金邊,俨然是個富家小姐,既然那位将軍拿不了主意,他沉吟片刻,又開始心存僥幸,不管如何,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還真有用。

姚戚戚見他眼珠轉動,料定他動了心思,故作輕松的指了指最近的一間房:“我們進去說。”

說完她看也不看男孩,轉身先走了進去,男孩将信将疑,片刻後猶豫不決的走了過去,卻沒進屋,就站在門口,這裡他經常來,知道這一間是知府老爺的書房。

姚戚戚卻是第一次來,進屋後掃視了一圈,見屋内陳設簡單,随便找了張椅子坐下,見桌上有茶壺茶盞,還有茶葉,沒有去看門口的男孩,旁若無人的泡了一壺茶。

似乎覺得姚戚戚沒有惡意,男孩這才跨過了門檻,姚戚戚回頭對他又是一笑,笑容和煦,問道:“要喝茶嗎?”

男孩搖頭,後背靠着門框,雙手附在胸前,依舊站在門口,正色道:“有什麼話直說吧。”

姚戚戚将茶水倒入了茶杯之中,纖細的手指握起杯身,輕輕的晃了晃,問道:“你是來行刺大帥的?”

男孩毫不遮掩,直白的道:“一開始不是,我隻想知道他的想法,不為什麼,隻希望不要打仗,可是聽到他的那些話,我就想問你一句,我該不該起這個殺心?”

姚戚戚輕啜一口杯中茶水,茶杯沒有放下,還握在手裡,她并沒有回答男孩的問題,反問道:“你覺得你殺得了他?”

男孩不屑的目光一掃,頓了頓,擡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埋怨道:“我剛才差點得手。”

姚戚戚輕笑一聲,放下茶盞,看着男孩的眼睛亮亮的:“你覺得他身邊為何沒有護衛?”

男孩搖頭,不置可否:“我沒想過,這和我有關系嗎?”

姚戚戚幹脆站了起來,靠着桌沿,雙手反撐桌面,幽幽的道:“因為他不需要護衛,他的身手在妄加國至少排在前三,剛才如果你出手了,死的不是他,而是你。”

男孩想起了在巷子口出現的那個白衣将軍,他的身手就很不錯,他很想問那個人的身手比這位大帥如何,他此時敏銳的想起那人雖然對人嚴厲,不過像是幫着自己的,還是别輕易伸張為好。

想到這裡,男孩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姚戚戚,這女人什麼意思,她的意思難道說是她救了自己,之後叫住自己是為了來邀功請賞的?

像是覺得哪裡不對,男孩決定還是先走為妙,沉吟片刻,男孩頓了頓,清了下嗓子:“是嗎,那我去找個身手好的人,我先走了。”

姚戚戚見男孩要走,快步走了過來:“你等下,我們還沒說到正題。”

男孩斜眼瞟了一眼姚戚戚,毫不留情的揭穿:“我可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想拖着我在這吧,這裡是是非之地,我可不想久呆。”

話音剛落,他聽到身後有樹葉的摩擦聲,扭頭正想去看,又瞥見姚戚戚正想靠近他,立馬退後幾步,小題大做的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可不要過來。”

姚戚戚輕笑一聲,她這時已經出了書房,站在門外,關切的問:“你口渴嗎?”

男孩喉頭滾動,他确實有些渴了,不知為何,嗓子此時幹的冒煙,于是下一刻他瞟向了桌上的茶壺。

剛才在前廳,姚戚戚上房,昱豎看着他們兩人一前一後,一追一逃,他翻牆可以,跑步還真的不行,跟了一段路,就把自己給弄丢了。

這時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兩人,他躲在樹後觀察了好一會,見姚戚戚泡茶的時候,從袖口裡不知抖落出了什麼,現在提到口渴的事,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不過他沒有上前提醒,更沒出手,隻想着趕緊出去找昱橫。

可這裡哪像患城的相府,進去容易出去難,他在府衙裡轉了一大圈,也沒出的去,正走到一處,隻覺得眼熟,就想起還是姚戚戚和那個男孩在的地方,怎麼自己又轉了回來。

剛想扭頭離開,卻見姚戚戚從屋裡走了出來,和他迎面撞上,昱豎先是一驚,下意識的朝樹後躲去。

夜色漆黑,烏雲遮月,昱豎站在了陰影之中,姚戚戚恍惚看到又是一個男孩,凝神看不真切,不由得秀眉一皺,不過她立馬想起了和昱橫在一起的男孩好像就是他,随即問道:“你是妄加人?”

昱豎點頭,臉色有些發木,下一刻他看到了對面房間的地上躺着一個人,他定睛一瞧,倒吸了口涼氣,正是那個男孩。

昱豎臉都黑了,不用再看,就知道男孩定是遭了什麼不測,他雙手背在身後,手指已經握緊,正不動聲色的緩緩往後退去:“他怎麼了?”

姚戚戚回頭,輕描淡寫的瞅了一眼,淡聲道:“你認識他?”

昱豎急忙搖頭,他的手心裡除了汗,還有那顆男孩送給他的糖,嘴上否認道:“不認識。”

姚戚戚撫了撫鬓邊的發絲,應了一聲:“他不是妄加人,是臨家城的人,你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昱豎又搖頭,晃得他自己頭都暈,他都能感覺到手心裡的糖似乎在融化:“不知道。”

姚戚戚走近,她的眼睛越發明亮,像是想起了什麼,昱豎瞪着她,一時竟邁不開步子,姚戚戚在昱豎頭上親昵的拍了拍,道:“小孩,我知道你是跟着他一起來的,你不記得我了嗎,兩年前我可是去過你家的,三少爺!”

昱豎并不吃驚,卻極力否認道:“我不認識你。”

姚戚戚俯身湊近他,在他粉嫩的小臉上輕輕彈了一下:“你認識我,我是姚自量最小的女兒姚戚戚,你呢,是戴負最小的兒子,戴耀武。”

昱豎睜大了雙眼瞪着姚戚戚,一語不發,掌心裡的糖随着他手中的動作,悄無聲息的掉在了地上,昱豎退後一步,将那顆糖踩在了泥土裡面。

姚戚戚直起了腰,不緊不慢的道:“你放心,你家的事我知道,我不揭穿你,當然是有所交換,你也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訴任何人。”

既然臨家城成了一座空城,于是所有的兵将都被安排住進了人去樓空的房子裡,昱橫很晚才回來,卻沒看到昱豎和那個覆盆國的男孩,心中焦急,想要四下去找,又怕動靜太大,現在全城戒備,他一旦出去,就會引起懷疑。

徹夜不休的等到翌日早上,昱橫熬紅了一雙眼,才見昱豎獨自回來,昱橫上前就扳着昱豎的肩膀,急忙問道:“他人呢,你們一晚上去了哪裡?”

昱橫沒來得及問男孩的姓名,準備一回來再問個詳細,卻聽昱豎回道:“他走了。”

昱橫眉頭擰起,總覺得男孩脾氣很是乖張,出去說不定又要闖禍,擔心會出什麼事,惱怒道:“他去哪了,你又去幹什麼了?”

昱豎似乎忘了和姚戚戚定下的盟約,對昱橫來了個一五一十的坦白交代:“他去了知府衙門,然後被一個女人殺了,這個女人你認識。”

聽到男孩被殺,昱橫心頭一驚,急忙問道:“你親眼見到的?一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姚自量住在府衙裡面,難道是姚戚戚?”

他可是見過這位姚家小姐的手段,心狠手辣,出手堅決果斷,毫不猶豫,還真沒想到,她對一個孩子也會如此,可是想到她上次殺的是她的親哥,現在殺一個孩子,那就不足為奇了。

昱橫的手微微顫抖,握緊了拳頭,手背發白,寒聲問道:“是姚戚戚嗎?”

昱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呆怔的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像是被吓破了膽,一時緩不過神來。

昱橫無奈的等了半晌,他還是覺得奇怪,又問道:“姚戚戚為什麼要殺他?當時你又在哪裡?”

昱豎這才有了回應,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是躲在樹後看到的,那個女人,是姚戚戚,她沒有發現我。”

昱豎卻在這一節說了謊話,昱橫當然不知道,垂頭喪氣的坐在闆凳上:“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這麼被人殺了,你說他去府衙幹什麼了?”

“他去看姚自量是怎麼想的。”昱豎繼續交代。

昱橫歎了口氣,男孩對兩國的交戰之事很是執着,昱橫有些愧疚,是自己大意了,讓男孩可以貿貿然的單獨行動,最後把自己的戚戚性命丢在了府衙,他神色頹然:“還真是個膽子大的孩子,可惜了。”

門外,陳木和随勇也擠了進來,他們被安排住在了隔壁屋子,但不知道關于那個覆盆國孩子的事情,既然人都不在了,昱橫就沒提起。

随勇一進屋,就八卦的湊了過來:“聽說東城門有人來鬧。”

昱橫神色郁郁,無精打采的掀了掀眼皮,他心裡空落落的,不在乎的道:“是覆盆國派兵打回來了?”

随勇拿起腰間的水囊喝了口水,接着道:“不是,是一對父母過來要孩子了,說他們孩子回來拿東西了,一直沒有出城。”

聞言,昱橫倏地站了起來,小腿一下帶翻了闆凳,瞪眼瞧着随勇:“孩子,我去看看。”

說完話他就朝門口走,被陳木在門口攔住:“東城門晴将軍守着,恐怕不能随便看。”

昱橫很想知道晴無夜對此事的反應,他也知道那個男孩的事情,擺了擺手:“沒事,我又不出城,隻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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