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沒有親眼見過,又是怎麼知道的?”唐柔悄悄換了個位置,跟秦歡擠在一個座位上:有八卦居然不喊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确定,得看看他披肩下面的衣服背後有沒有字。”這套新手村叛徒套裝的材質和款式都是特别的,北喬一眼就認出來了。但因為有那層薄紗遮擋,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這是不是意外撞衫。
“衣服背後?這有什麼難的?”秦歡招招手,喊來随行的丫鬟低聲囑咐了幾句話。須臾,一隻白鴿突然飛入席中,抓起白衣男子肩上的薄紗騰空飛起。
注意到鴿子撲棱棱飛過來的動靜,注意力在其他地方的衆人下意識地把視線轉了回來。白衣男子被突然飛出來搶走自己披肩的鴿子吓了一大跳,但見其他人都開始注意自己,連忙繼續投入到“跳大神”的表演當中,動作比剛才還要賣力一些,幾近瘋魔。負責伴奏的琵琶女則一直安靜地低着頭彈琵琶,對外界的動靜沒有其他反應,一動一靜,對比鮮明。
白衣男子以為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殊不知,現在并沒有人欣賞他的表演,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他背後的字上。不知道上面的字迹是用什麼材料染上去的,即使白衣男子蹦跶得出了汗,那些密密麻麻卻又無比清晰的小字也沒有暈染。
“呃……呃……”因為坐的位置角度正好,唐柔跟秦歡很快就看完了男子背後的全文,至于看完之後的感想……
“要說他罪不可赦吧,還不至于,但……反正我是不想留這種人當門客的。”唐柔搓了搓臉:這是正常人幾天能幹的事?要藏你倒是好好藏啊,私底下搞那些小動作,沒有被沉塘都得感謝那個村子裡的人比較講文明。
“那個村長真客氣,還專門給他寫了一句‘可能有苦衷’,真的不是在反諷嗎?”秦歡抓起桌上的堅果塞進嘴裡:嗯,難怪覺得剛才不對勁兒,原來是八卦的時候忘吃東西了。
看完白衣男子身後的字,其他人紛紛看向遲小姐,想看她作何解釋。雖然這次聚會不怎麼正式,但把這麼一個人帶到大家面前,還表演得這麼糊弄人,這是什麼意思?
“咳,不好意思,各位,這是個餐前小節目。”遲慧收斂表情,拍拍手站起來:“接下來才是正餐……動手。”
不等白衣男子反應過來,坐在他身後彈琵琶的兩個女子突然暴起,一左一右地将他按趴在了地上。琵琶聲驟然停止,随之而來的是白衣男子的慘叫聲和質問的聲音。
“他是在質問咱們嗎?”
“自視甚高,心比天高。”心眼不能說沒有,就是算計太過,智商又跟不上,還非要拿雞蛋去碰石頭……也不知道這自信是誰給他的,給得也太足了。
吩咐丫鬟把男子的嘴巴堵上,強行摁着他把人在地上攤開,遲慧從座位上站起來,首先為之前搞砸的表演跟大家道了個歉,之後開始介紹今天的主角——白衣男子身上這件衣服。
“這是偶然發現的布料,不管是布料還是染料都非常有意思,布料水火不侵,染料遇水不溶,是難得的佳品。”遲慧把雙手背到身後:“若是法器材料,或許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我找人驗證過,這是凡間的料子,沒有靈氣成分。”
“隻是水火不侵?”
“沒錯,我用剪刀試了試,費些力氣還是可以剪開的。這上面的字很多,包括很多常用字,可以在需要的情況下剪開重組。”遲慧微笑點頭。
“所以,你是打算交易這塊布?”
“沒錯,其實本來是想先來個開胃小節目的,可惜這家夥吹破了牛皮,本事卻沒有多少,真是給我丢臉。”遲慧笑吟吟地看向問話的那個人。
北喬:我怎麼那麼不信呢?看你笑得挺開心的。
遲家的管事:小姐很會做生意,就是不愛正經做生意,總得拿普男胡鬧一陣才肯做正事,害得其他人一直誤會遲家人審美不行,唉……但誰也管不住小姐。
遲慧:比起整天藏東藏西防着被别人算計,我更喜歡找一個無法真正傷害到自己的弱點擺在台面上,然後,靜靜欣賞其他人的表演。每次故伎重演時,大家的表情真的是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