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似終于忍無可忍,西夂手中長羽“呼”的一聲便要出手,卻被沐夕攔了下來。
沐夕攔在他的身前,手中的銀鍊閃着寒芒,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别過去”
西夂的眼中卻已飛雪成冰,咬牙道:“要你管!我過不過去關你何事!怎麼?你莫不是當真想要把我交出去?莫不是真的想用我的命來換你們的命?”
沐夕道:“我沒有這麼想”
西夂道:“呵!就算你想了也沒什麼。我既認了你,隻要你一句話,我西夂也不是不可以把命給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沐夕壓低了聲音,卻也有一絲的惱怒,隻不過這怒意卻是對着那身影而去的。
正在這時,天空之上再次傳來了一聲“轟隆”聲,不遠處猛然間又燃起了一團巨大的火焰。放眼望去,整個骸獸村已被大片大片熾熱的焰火所包裹,那些焰火如同墜落的夕陽,灑了滿地。
身影跳起腳道:“看到了嘛!現在生門也毀了,接下來就是傷門了,然後就是我。怎麼?我的這個買賣不劃算嗎?隻要用他西夂一個軀殼就能換這骸獸村數千條性命,不劃算嗎?”
西夂卻似也安靜了下來,他站在沐夕身後,垂着手,抿嘴不語,似乎是在等着沐夕做決定。
“劃算?”沐夕看了眼西夂,便看向那黑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手指微微摩擦上黑泥鳅光滑的劍柄,道:“是很劃算,隻不過要阻止這陣可不是隻有這麼一種方法”
身影咦了一聲,道:“那還有什麼方法?”他似隐隐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的不妙。
說白了,他也無非是想要激怒西夂,引他上前,或是引沐夕交出西夂。隻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算盤似乎是要落了空。
果不其然,就見沐夕手中動作一頓,微微開口道:“既然你說待四門皆毀,門中殘魂湧入陣眼,就會開啟毀滅之陣,那麼現在還有一個傷門,一個你。以如今的速度,傷門怕是也保不住了。既然如此,與其保你性命,倒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将你殘魂盡毀”說到此處的時候龍弧已然在西夂愕然的眼中呼嘯而出。沐夕腳下血隐大開,無數條血紅色的細絲猶如萬千錦鯉蔓延而去。
而這一系列的動作卻仿佛是事先布置好了一般。料是身影有所準備,卻也是不由得一驚。
“你這是在賭博你知道嗎!”人影的速度卻也是極快,他就地一滾,手中金光湧動,突然翻滾出一支金色的長槍來。長槍與他腳下畫出一個圈,阻攔了千流殺之後猛然格擋在了身前。
“砰!”的一聲,竟是生生地接下了龍弧緻命的一擊。
“賭博怎麼了?我就賭你死!”一招未果,沐夕腳下一變,絲毫不給人影喘息的機會,龍吟虎嘯之聲再次響絕于耳,腳下千流殺亦是紅光耀眼,阻他去路。
“你賭得赢嘛!縱然我無法離開這裡,但我也終究是帝魂級的,而以你現在的魂力,縱然有龍弧在手,卻也根本借不到多大的力量,我說呀,它跟着你反而發揮受阻,有損威望,倒還不如跟着我,待我得到西夂,重塑人身,看誰還敢在我面前這般嚣張”人影卻也絲毫不忿,迎着沐夕的攻擊,獨屬于帝魂級的強大魂力自黑黝黝的體内蜂擁而出,金色的長槍一震,上面暗黑色的蛇紋顯現而出,緊接着竟是将千流殺盡數逼退,随之“砰砰砰”與龍弧過上了招。
沐夕眯了眼睛冷笑一聲道:“想要得到西夂?武湖海,你不配!”說着手中發力,銀光蓦然大盛,龍弧六目而視,金光耀眼間電閃雷鳴再次自半空中響起,龍口蓦然大張,炙熱的火焰自口中噴射而出,另帶着的還有三條巨大的龍影,直撲而去。
而同一時間,不遠處卻似也刮起了一陣龍卷風,風勢兇猛,将紅磚瓦礫,以及本就東倒西歪的破敗瓷器刮得漫天飛舞,另有強大的魂力鋪展而開,猶如萬馬奔騰,勢不可擋。
“哇哇哇!”就在火焰與龍影接連而至之時人影終是鬼叫一聲,疾速退後。他手中長槍嗡嗡作響,再次看去之時,那長槍之上卻已是遍滿了斑駁的裂痕。
然而讓他鬼叫的卻并不是因為龍弧的強大與兇悍,而是因為不遠處蓦然出現的那抹若有若無的熟悉身影,以及沐夕清清楚楚叫出的一個名字。武湖海,這三個字,極為滴定,不似猜疑。
人影看得真切,聽得明白,卻終有些急了。于是他怒吼一聲,虛晃一招,轉而向西夂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