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修煉便是了,既然這小童道你不像人,那便說明你們機緣不夠,何苦強求?”
說罷他想了想對着黃鼠狼伸手:“如果你答應幫我辦件事,我就助你修煉,還會幫你拜入入龍峰,如何?”
黃鼠狼警惕的看着他,思來想去自己現在除了幫他好像也沒别的活路了,隻得不情不願的将小爪子搭在他手上。
就在小爪子即将搭在手上時,白扶想起什麼似的,又把帕子拿過來覆在手心,而這時黃鼠狼的小爪子也搭了上來。
一陣金光在兩人相疊的手中亮起。
契約成。
黃鼠狼目瞪口呆的望着和自己簽了契約的男人,感覺它又快哭了出來。
“你、你這修者怎麼、怎麼強迫我簽這個啊!”
說完它的哭聲猛然頓住,不對,能在一瞬之間就将契約換走并合成的,這男人可不是普通修者。
越發警惕的小眼睛盯着白扶,但白扶顯然并不在意,隻是将手帕有些嫌棄的收回儲物戒裡。
“契約已成,你想反悔也不行了,進來吧。”
黃鼠狼不情不願的鑽進儲物戒,臨進去前不忘大喊一聲。
“我叫橙子!不準喊我黃鼠狼!”
白扶腳步一頓,面色複雜的看着儲物戒。
這什麼鬼名字,誰給它取的?
妖物想要開靈智修煉,第一步就必須要獲得一個名字,所以這個給黃鼠狼起名叫橙子的......
白扶想了想,不會是看它那身皮毛和橙子似的吧?
候在門外的李康年緊張萬分,可他透過窗去看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響,仿佛被什麼東西隔開了一般。
在他就快忍不住去敲門時,終于看到房内被打開,白扶從裡面走了出來。
“仙尊,請問我那小孫兒如何了?”
白扶笑笑說道:“已經沒事了,隻是些妖物纏身,趕跑了就好了,但畢竟年歲還小,估摸還得睡個一天才能醒來。”
“好好好,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李康年老淚縱橫的拉着白扶的手不住的道謝,淚水循着臉上的皺紋深入滑落。
恍然間他似乎看到了前幾日和他道謝的安文德,凡人,是這麼容易被感動的嗎?這些對他來說不過輕而易舉。
他有些不記得了,自己以前也是這樣嗎?
在李康年的連連道謝加拼命給他塞銀子的攻勢下,白扶終于脫身回到安家。
本想去詢問薛甯一事,也暫且擱置了。
沒有驚動外面的下人,他直接出現在院内,看到石桌上有壺茶水,顧不得那麼多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屋内的薛心涯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見是白扶笑着問道:“師尊回來了,事情可處理好了?”
白扶搖頭:“沒有,遇到了别的事情耽誤了,待會你同我一起再去趟别地。”
薛心涯好奇:“何事耽擱了?”
白扶輕撫手指上的儲物戒,一隻油光水亮的黃鼠狼出現在石桌上。
顯然對方還在睡覺,被拉出來的時候一臉茫然看着身邊的兩個人。
薛心涯指着它猶猶豫豫問道:“這是...老鼠嗎?”
一聽到老鼠二字,橙子一雙利爪便朝着他撲了過來,白扶趕忙伸手彈出一縷真氣将它攔下。
“你才是老鼠!你才是老鼠!你見過誰家老鼠有我這麼漂亮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兩名人類都沉默了,觀察半天,也沒看出漂亮的點在哪裡。
如果是說那身油光水亮的皮毛,也勉強稱得上漂亮吧......
“你是母的?”
白扶皺眉問道,橙子抱着尾巴一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身軀,聲音悶悶的抱怨。
“對啊,怎麼了?母黃鼠狼不能修煉啊?”
白扶扶額,他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可能隻有母黃鼠狼才會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師尊,你是怎麼抓到它的?”
白扶将事情簡單同他講了一遍,薛心涯聽完後說道:“那位李夫子,以前還教導過我呢。”
“不過這鎮上就他一個教書先生,當初他和我爹關系還很好。”
見薛心涯又開始回憶往事,白扶抿唇對橙子說道:“别裝死了,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幫忙的。”
橙子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瞪着這個奸詐的男人,沒好氣的問道:“幹什麼?”
“你的妖氣對尋常凡人會有影響,待會你去到我指的地方,把那座宅院用妖氣籠罩起來,最好是能讓住在裡面的人天天做噩夢。”
橙子目瞪口呆看着這個穿着白色仙袍身姿如玉的男子,似乎不敢相信這般漂亮溫和的男人,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是,你們修仙的怎麼還玩這種陰招啊?不應該是直接堂堂正正打一架嗎?再說了人家一個凡人怎麼惹着你了?”
白扶挑眉,彈了縷真氣進到橙子體内,隻是一瞬間,橙子這張鼠臉變得谄媚至極。
“哎喲,這等小事就交給小的吧,保準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說罷橙子梳理一下身上的黃毛,又感受一番令鼠舒暢的真氣,“嘭”的一聲冒出一股白煙,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薛心涯望着剛剛發生的一切,走到白扶身邊問道:“師尊為何...要讓它去薛家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