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芫諷刺的冷笑了一聲,沒再接話。
齊老爺歎了口氣,平息了怒火,坐在椅子上問道:“芫兒,你跟爹說實話,你真的懷了那殺千刀的孩子?”
齊芫眼中一慌,目光有些躲藏,但又很快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坦然道:“您要還是不信,把把脈便知!”
齊老爺看着女兒伸出的胳膊,心中五味雜陳,道:“你……你明知我不會醫術!”
齊芫哦了一聲,收回了手,“女兒忘了,那女兒便在此等父親尋一位醫者來。”
“你……”老爺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甩袖離去。
屋中角落裡的藥爐子此時冒着白煙,仿佛是無盡的憂愁與希望交織在一起,淡淡的草藥香氣,彌漫在整個房間裡。
李媽走了進來,還想着勸解道:“小姐,左右這藥已經熬上了,你何苦不跟老爺說實話啊?”
齊芫眼眸下垂,流露出一絲憂傷與無奈。
“李媽,你不懂。” 齊芫的聲音輕柔而堅定,“若是告訴了爹爹實情,他甯可把藥倒了,也不會讓我救活阙先生的。”
李媽看着齊芫,皺眉道:“怎麼會呢?齊家世代從醫,醫者仁心啊……”
齊芫聽後不懈道:“醫者仁心?可他連最起碼的把脈都不會,談什麼醫者?”
李媽思考了些許,“所以你就是認定了老爺不會把脈,才信誓旦旦地伸出手裝作一副闆上釘釘的模樣……難道你不怕他從外面請一個郎中回來嗎?”
“他才不會讓這種醜事宣揚出去的。”齊芫的語氣開始抽泣,淚珠落地,而後問道:“李媽,你知道阙先生中的是什麼毒嗎?”
李媽搖搖頭。
齊芫的聲音顫抖,強忍着哭腔:“是醉芳華……是隻有我們齊家才有的毒藥,是父親想要害死先生,逼我與他一刀兩斷,是我的感情害死了他,我若不謊言身孕,又該怎麼拿回生草來救他。”
“醉芳華?”李媽大吃一驚,“那不是給死人喝的酒嗎?”
齊芫點點頭,擦幹了臉上的淚恢複理智,拿起一旁的扇子輕輕扇着爐火:“醉芳華本是用來保存屍體的秘藥,服下後可保屍身不腐,可若活人服下,立刻便會成為緻命的毒藥,李媽,你從小看着我長大,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的第二個娘,我求您,求您去四海劇院裡走一趟,問問他出事時到底都接觸了什麼,别再叫其他人平白無故害了性命,我齊家此事罪孽深重,萬不能再有第二個受害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