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有一瞬間的沉寂,大家都被門口出現的男人以及他搭在郦月肩上的動作驚得一時說不出話。
衆人面面相觑之際,隻有宋緻和顧晖神色如常,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宋緻輕笑一聲,站起身向衆人說道:“介紹一下,顧晖傳聞中的绯聞女主角郦月,啊......也是成倚山的女朋友。”
“......”
衆人依舊沉默,有怨念的眼光毫不掩飾地落到宋緻身上。
這個人,明知道門口這不是顧晖的女人,還領頭起哄,現在正主來了怎麼收場?
成倚山的笑話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誰還敢看?
别看他現在一副散漫矜貴好說話的樣子,但資本圈内無人不知,這都是表象,整個資本圈中,就屬他下手最狠。
成倚山警告地看了宋緻一眼,語帶涼意,“用得着你來介紹?”
喧賓奪主。
宋緻攤手,又看向郦月說道:“郦月,又見面了。”
郦月倒是對方才的場面不生氣,此刻還能言笑晏晏地回應他:“嗯,又見面了。”
成倚山帶着郦月坐到沙發上,沒再揪着不放,包廂内的人不動聲色地瞟向成倚山,見他面色柔緩下來,氣氛才逐漸又熱鬧起來。
成倚山靠在沙發背上,下巴朝宋緻的方向點了點,對郦月說道:“别理他,最近他分手看誰都不爽。”
郦月原先也沒生氣,此刻聽到這話就湊到成倚山身邊,悄聲問道:“分手了?和周桃嗎?為什麼?”
“嘴賤呗,活該他分手。”成倚山涼聲嘲諷,顯然還看不慣宋緻方才起哄的行為。
郦月忍不住笑出聲,“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
成倚山轉頭看她,輕描淡寫地說:“我都不對你起哄,他們憑什麼?”
包廂内燈光昏暗,看不清男人眼神,隻能隐約看見他深邃的眉眼,神色冷漠又傲慢。
郦月愣神,随後輕笑着伸手握住成倚山的手指,輕輕捏了捏他的指骨。
白皙手指下一秒就男人反手主動壓在掌下,松松地攏着她的手。
包廂内氣氛逐漸活躍,衆人開始招呼着玩起了遊戲。
成倚山帶着郦月玩了一圈,将包廂裡的人認識了一遍之後就和宋緻、顧晖坐在一起打牌,讓郦月自顧自去結識想要的人脈。
雖然後面成倚山沒陪在郦月身邊,但他親自帶着郦月認了一遍人,自己本人又施施然坐在這裡,哪還有人會不給郦月面子。
郦月晃蕩了一圈,針對幾個可能有業務往來的人去深入認識了一番,随後帶着滿載而歸的笑容坐到成倚山身邊。
身側沙發微微下陷,成倚山捏着手中的牌,察覺動靜半轉過頭問道:“怎麼樣?”
“挺好的,大家都很友善。”郦月仰頭乖巧地笑。
“嗯,行。”成倚山說道。
宋緻嘴裡咬着一根煙,沒點火就這麼叼着,聲音含糊地說:“是挺好的,大家都是好人,性格友善,熱心助人......”
宋緻正在那說着一些有的沒的,剛一擡眼就發現自己扔出去的牌被成倚山打出的牌壓得死死的,接着成倚山就以無可辯駁的姿态直接将手裡的牌扔的隻剩四張。
宋緻無語,“你手裡牌這麼好,藏這麼久幹什麼?”
成倚山淡淡道:“留着好讓你多輸一點。”
“......”宋緻氣笑了,“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坐你旁邊那個人都沒生氣,你在這狂壓我牌?
成倚山沒理他,随意地将手中四張牌扔出去,甩到宋緻面前。
宋緻低頭一看,一副炸彈。
“......”
顧晖嘴角微揚,語調溫和地對宋緻說:“剛剛我就說了,你遲早栽在你這張嘴上。”
宋緻閉了閉眼,一把将牌扔到桌上,說道:“不打了,沒意思。”
牌桌上兩人都沒意見,也随之将牌放下。
成倚山提醒道:“輸多少自己算。”
宋緻沒好氣道:“怎麼?要不要給你折現啊?”
平日裡幾人聚會偶爾也玩牌,自然有相應的賭注,不過多半是某場商業合作上的讓利一部分百分點,并不曾直接将賭注折現擺到台面上來。
宋緻是開玩笑的,不過成倚山聽了倒是覺得可以,颔首說道:“明天送去豫銘給郦月簽合同。”
郦月在旁邊聽得一愣,懵然看向成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