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機場依舊是坐着成倚山的車,當郦月下樓時,車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隻是郦月拉開車門後才發現後座空無一人,不禁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前方司機應是看出來了,和善地笑着解釋道:“成總昨晚在集團加班,沒有用車,今天早上就直接讓我來接您了,他會坐另一位司機的車過去。”
郦月連連點頭,在司機的幫助下把行李放進後備廂,随後迅速地鑽上車。
在開門的一瞬間,郦月下意識地以為成倚山會在車上,當拉開車門後看見空蕩的車廂,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聽完司機說的話後,作為打工人的内心莫名又平靜幾分,總裁也是要加班的。
郦月家離機場長茄有些路程,好在出門時間尚早,路上沒有堵車,最終在飛機起飛前的一個小時到達機場。
機場永遠不缺往來客,目之所及皆是人。
郦月的行李不多,隻帶了一個大行李箱,因此隻自己一人便能輕松拖着去尋找登機口。
安檢結束後,郦月四處張望了一下,确定了行李托運的方向就悠悠然向那邊走去,時間還早,她大可以慢慢來。
剛走沒幾步,身後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了她的行李箱。
郦月向前的動作一頓,倏然回頭,順着修長的手向上看去,就看見男人熟悉的眉眼,雅緻矜貴。
成倚山挑眉,懶散開口說着:“行李托運在後邊。”
郦月轉頭看看指示牌,果不其然發現自己走反了。
還是天真了,在順利過完安檢之後,郦月還以為已經步入一帆風順的階段了,現在發現還是樂觀早了。
郦月讪笑,“看錯方向了。”
成倚山輕笑,随手拉過郦月的行李箱,轉身向後走去。
“走吧,先去托運。”
男人自顧自地拉着行李箱向前走,寬闊背影松弛散漫,單手拉着拖杆,有青筋浮起在骨掌之間,眉目俊朗又漫不經心,隻是往前走着也吸引着往來的人多看幾眼。
郦月連忙跟上,亦步亦趨走在成倚山身側。
遠遠看去,兩人并肩而行,中間隔着不遠的距離,不緊不慢向前走去。
順利辦完行李托運,成倚山領着郦月去休息室。
兩人一前一後踏進休息室,裡面的人聽見動靜擡頭看過來。
宋緻悠悠挑眉,“我說怎麼突然出去,原來是去接人啊。”
成倚山沒理他,隻将郦月帶到沙發上坐下。
休息室内人不多,平笙和安清之坐在一起,宋緻身邊坐着一位乖巧羞澀的漂亮女孩,還有不遠處落地窗前站着一位儒雅溫和的男人。
成倚山指着那個儒雅的男人介紹道:“其他人你差不多都認識,這個是顧晖,你應該也聽說過。”
郦月當然聽說過,眼前男人同是資本圈頂尖人物之一,不同的是他有個十分響亮的外号——‘慈善家’,資本圈裡的慈善家。
并不是說他在商場手段有多溫和,資本圈裡容不下手段柔軟的人。
但顧晖有個無人知曉原因的習慣,他雷打不動地定期為慈善捐贈,并且數額巨大,有人曾大緻估算過,他每年捐贈的數目,應該占了他收入的一半。
顧晖站在窗邊颔首向郦月打招呼,郦月回應:“你好,我是郦月。”
成倚山又将視線轉向宋緻身邊的姑娘,停頓了一下。
宋緻十分自覺地自己介紹:“這是我的女伴,周桃。”
他又對着周桃指了指郦月,說道:“這是成倚山的......朋友,郦月。”
郦月自覺忽略他話中似笑非笑的停頓,轉而看向周桃。
姑娘人如其名,微微羞澀的樣子就如同一顆水蜜桃,青春甜美。
兩人互相打過招呼,郦月就看向平笙,視線相接觸的那一刻,平笙立刻就竄了過來,親昵的貼到郦月身邊坐着。
小姑娘甜甜地笑,說話也蜜糖似的,“郦月姐~我好想你呀!”
郦月不自覺就笑了,擡手捏了捏小姑娘柔嫩的臉蛋,“你這小嘴可真甜呐。”
平笙嘻嘻笑着,挽着郦月的手臂歪頭在她肩上蹭着,像是撒嬌的小貓。
成倚山看着某個人突然蹭過來二話不說就坐在郦月身邊,扯扯嘴角自覺走到安清之那邊去。
落座後,安清之偏頭看他,冷峻眉眼閃過一絲笑意,“怎麼坐我這來了?”
成倚山看了一眼那邊親密的兩個人,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