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側着身站在酒店電梯口，看樣子是不打算讓雨蔓把人帶走。

雖然褚梨沒躲開雨蔓的傘，但也不能說她們是認識的，人現在沒了意識，為了保險起見，經理隻能不錯眼地看着褚梨。

褚梨的肩上挂着一根包袋，雨蔓注意到了，她試着感受了下，轉身回去把褚梨放到沙發上，“我和她認識......”雨蔓沒有說她們什麼關系，一邊打開包取出身份證一邊背誦褚梨身份證上的信息。

酒店經理聽完後拿着身份證确認了一眼，接着，他的眼神微變，不知道是不是腦補了褚梨和雨蔓的故事，他把身份證重新遞還雨蔓，讓開了通道。

“那您需要的時候可以打前台電話聯系我們。”

雨蔓點頭道謝，對方幫忙按下電梯，直到送上樓，打開房門插上卡才徹底放心離開。

褚梨身上的衣服很重，吸滿了水，連帶着雨蔓的也已經全部濕透，拉上窗簾，她開始幫褚梨換衣服。

沾滿雨水的衣服被扔到地上，褚梨細瘦的身材一覽無餘，胸下的肋骨痕迹明顯，在她後腰和鎖骨的地方，雨蔓瞧見了自己前幾天留下的痕迹，已經淡了很多，沒有第一天青紫色的鮮明。

也隻有這個時候這人才是最乖的。

直到褪下最後一件，雨蔓手掌觸及褚梨皮膚時，發現她已經全身滾燙，她去浴室打濕熱毛巾，快速擦幹褚梨身上不幹淨的雨水，又幫她換好衣服後，抱着人去了醫院。

——

褚梨睜眼時感覺自己正靠在一個什麼東西上，入目的先是一塊貼了膜的玻璃，玻璃下方一排公共座椅，她沒起身，因為鼻息間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有熟悉的香味。

已經七八天沒見過雨蔓的面，褚梨眼眶有些發熱，她控制着情緒閉上眼，不舍得打破這份甯靜。

中途護士來換過藥水，褚梨一直沒睜眼，直到輸完液，拔掉針頭，雨蔓在她頭頂出聲：“醒了這麼久，你是打算讓我再抱着你回去嗎？”

褚梨的眼淚還是從眼角落了下來，她輕輕抽動着身體，直起後背，垂着頭，不說話。

什麼時候的褚梨都不會從嘴裡說出“對不起”、“抱歉”、“我錯了”類似的幾個字眼，雨蔓并不是真的要她一定說了才會開心，可面對這樣的情況，她還是忍不住失望。

曾經為她制定的規則，褚梨打破的那一刻就沒想過需要給她一個解釋嗎？

索性知道她是什麼性格，雨蔓岔開了話題。

“褚梨，你手機裡的照片，是你故意留給我看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