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直白刻薄的的話褚梨是第一次從雨蔓嘴裡聽到,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幹燥,粉紅,剛做不久的美甲在路燈下折射着鑽石的光芒。
路燈從眼前閃過,偶爾奚亦央一個眼神,似乎在嘲笑她不被雨蔓重視,隻要想,她随時可以被抛棄。
褚梨心裡突然慌的厲害,怔怔地看着手掌出神。
半個小時後,到了住處,奚亦央的車融入朦胧雨色,褚梨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們兩人住的是套一百多平的房子,這裡環境清幽,物業管理的也好。
家裡隻有一間卧室,一間書房,褚梨通常會在書房裡畫畫,創作她的漫畫,書房雨蔓是不怎麼進的。
客廳再加一個衛生間,半開放式廚房,導緻家裡每個功能性用房面積都比較大。
換好鞋,雨蔓先去找擦頭發的毛巾,褚梨看似欲言又止,一直跟在雨蔓身後,擦完頭發,雨蔓轉身,“褚梨,其實你可以去和其他人去酒店,我不會管你。”反正也不是女朋友,更不是愛人,她沒什麼資格管。
說好聽了是情人,難聽了就是炮友,直到此刻,從發生關系到現在,八年過去,雨蔓對兩人确定關系已經越來越不抱希望了。
以前雨蔓相信了她的借口,如今再看,應該是不想她阻擋她的桃花。
雨蔓說出這句話,也不知是不是想讓褚梨先做出選擇,這樣她就不必再背負沉重的壓力。
側過身,她打算換身幹淨的睡衣。
也僅僅隻是一瞬,褚梨反應過來,她拽緊雨蔓的胳膊,沉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所以,終究是不想裝了?褚梨怎麼會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放開雨蔓,幾步邁到飲水機前,手掌沖下,對着紅色按鈕摁了下去。
被她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雨蔓自頭皮沖到脊柱一股涼飕飕的寒氣,“褚梨,你做什麼?!”驚怒出聲,才發覺嗓子已經破了音。
被燙的發紅的手還冒着熱氣,原本冷白的皮膚此刻變得通紅,褚梨眉頭都沒皺一下,“不幹淨的手,褪層皮不就徹底幹淨了?你還覺得我哪不幹淨,今天我給你一齊洗幹淨!”
“啪——”雨蔓一巴掌甩過去,褚梨的臉歪了歪,雨蔓罵道:“你神經病啊?”
褚梨用偏執的目光看着她,倔強地不肯低頭。
氣她做事極端,她還是不得不拿出燙傷藥為她塗抹,好在溫度沒有開水那麼高,時間不久,手上沒起水泡,可紅紅的一大片還是分外的刺眼。
褚梨總是這樣,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唯獨雨蔓,是讓她護在心上的。
曾經,因為雨蔓的爸爸踢了雨蔓一腳,導緻雨蔓腹痛難忍去了醫院,褚梨帶着人把雨觀海揍了一頓。
人是套麻袋打得,差點打成重傷,家裡本身因為負債就被逼的生活困難,現在又多了一筆開銷,雨蔓很生氣,但她沒口出惡言,隻是不再搭理褚梨。
褚梨不服氣,深秋的夜晚,她在雨蔓家樓下跪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去上學雨蔓才發現,褚梨看似低頭,實則是逼她心軟。
從那時雨蔓就覺得她做事太不收斂分寸,可褚梨對她是真好,誰都可以說褚梨的性格有問題,可她大多數做過火的事都是因為雨蔓。
手受了傷,褚梨自然不能自己洗澡,她見雨蔓心軟,又換了副可憐的表情乞求雨蔓幫幫她,對她,雨蔓極少拒絕。
這人總是反複無常,又時常拿捏她的軟肋,尋找她的弱點進攻。
雨蔓想讓她長點教訓,褚梨對着她耳朵吹氣,“蔓蔓,我想要,你給我好不好?”
沖幹淨她身上的泡沫,雨蔓為她弄幹淨身上的水,褚梨用腿蹭着她薄薄的稠質睡衣,衣服因為水蒸氣正黏在身上,被她這麼一蹭,更是緊貼皮膚。
因為水汽,不大的房間裡濕熱難耐,雨蔓被這麼蹭,她讓褚梨老實點。
今晚的事還沒過去呢。
“蔓蔓,我是你女朋友,你都不願意滿足我嗎?你還愛不愛我?”見雨蔓依舊不為所動,褚梨骨子裡的強勢出來了,她兩指掐上雨蔓的下巴,不容拒絕地吻了上去。
夏夏觀察的沒錯,這人就是喜怒無常,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什麼事也敢做,膽子比天大。
一吻結束,雨蔓的手已經被帶往禁忌之地,褚梨不停地在雨蔓耳邊呵着熱氣,斷斷續續“我才不要别人伺候我……我隻要你伺候我。”
“雨蔓,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小狗……”尖利的指尖劃過雨蔓細嫩的皮膚,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紅印子,“你知道嗎?我給你做了項圈,好想你能戴着它展示給所有人看,你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