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獎勵?
楚雲江快速收拾好,便走出灌木叢,回到霍司晟身前。
“你知道我叫你過來做什麼嗎?”霍司晟發問。
楚雲江試探問:“陛下打算獎勵屬下?”
霍司晟不明顯的,輕哼一聲:“何以見得。”
“屬下胡亂猜的。”楚雲江。
霍司晟沉默。
嗨,果然那聲嘲笑被霍司晟聽到了,他是來算賬的:“但憑陛下處置。”
“明日你不要再來近衛隊當值。”霍司晟。
!
一朝回到原處,他不服氣!霍司晟拿箭指着他,他都沒生氣。他隻不過不痛不癢的笑一聲,哼,憑什麼罰他!
當皇帝就可以這樣不講道理嗎?
李念長得又嬌又小,出門打獵這種粗活不适合他。霍司晟察覺楚雲江的情緒:“不服氣?”
“陛下聖明!”楚雲江口中這樣說,心中罵道,‘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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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沉,看樣子快要下大雨了。
明日陛下便要啟程回皇宮,楚雲江自那日一别,再也沒有見過陛下。他心中又急又愁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而皇陵侍衛們終于有了休息的機會邀請楚雲江聚在喝酒吃飯,他們是皇陵的人,加上明早陛下要離開,獵宮總管對他們管理很松懈。
一頓飯吃到後半夜,一人手搭在桌面上:
“這些天天天站崗,腿都站軟了,可累死我了。”
“皇陵多舒服啊。”
“我以前還嫌偏,以後再也不嫌了。”
“小聲點,明天就回了。”
“禍從口出。哎,胡老大誇上天的那家醫館在哪啊?我們找他按按穴松快松快。”
“我想想啊,瞧我這狗記性,問問,李兄弟,那醫館還是他介紹的。”
“李兄弟。”
“李兄弟!”
楚雲江被衆人照顧着沒有喝酒,但他跟喝了酒也沒什麼區别,身旁的人叫他好幾聲,他才回應:“哦···”
同僚們喝了酒,對于他的異常沒有太多在意:“你請胡老大去的那家醫館在哪?”
“胡老大說他十年失眠都給按好了的那家。”
“開景街張氏醫館···”楚雲江報出具體地址,心道,喝得這樣醉醺醺的,恐怕也記不住。 說來有意思,他帶胡有元去張氏醫館的時候。那老頭絮絮叨叨誇楚雲江面容聰穎,非要教他按穴推拿,胡有元去醫館治療了半月,他學了半月。
他覺得那老頭就是閑的!
嗨,很快他又開始發愁,再過幾個時辰天亮了,霍司晟就要回皇宮,他要回皇陵了!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楚雲江站起身,轉身跑出房間,撇下身後一衆同僚叫喚,轉過幾個回廊,去找小栗子。他去問問明日陛下幾時出發,他要去門口刷個臉。
獵宮的燈籠熄了大半,絕大部分人都在睡覺。
來到小栗子住處,楚雲江的腳步微頓,如果小栗子睡了,這樣過去找他不合适。
擡頭,小栗子明亮燈光進入眼睛,大門敞開,小栗子正整着衣裳,着急忙慌的往外面走,看樣子是有急事。
對方要忙,楚雲江更不好上前打擾,掉頭便走。
“阿念!正要找你呢!”
?
找他做什麼?楚雲江回頭,小栗子跑過來,氣息還未喘勻:“怎麼啦?”
小栗子扮出一個哭臉:“陛下半夜要在浴池泡澡,伺浴的清合不知道哪裡去了。我着人去找好些時候都沒找着!”
“找不到就換啊。”楚雲江被小栗子拉着手,往卧房走。他心中納悶,既然這麼急,不去找人,還去卧房做什麼?
“陛下不喜臨時變動。”小栗子臉皺得像老樹皮:“清合沒找到是小事,我定然會因疏忽管教挨手闆子,你可不知道,一闆子下來,鑽心疼!”
他可太知道了,前段時間,楚雲江挨過一棍子,整個屁股都感覺要碎了,那痛感至今記憶尤新:“要不你再着人去找找?”
“時間來不及了。”說這話,小栗子将他拉進了房間,神秘的掃眼四周,見沒人。雙手拉起楚雲江的手,握緊,目光祈求:“你會幫我的吧?”
心中一咯噔,楚雲江感覺有大問題:“什麼事吧。”
“小事!”小栗子讪讪一笑,搓搓手。他從一旁櫃子裡掏出一套宮女衣裳,楚雲江眼皮跳了兩跳。
楚雲江:“告辭!”